宫延其实一直就跟着楚星宴。
原本是坐在舒家楼下,在组织语言想和楚星宴缓和下岌岌可危的关系。
后来看楚星宴开车出去,便一路跟了过来。
见她回家,他也等在门外,他知道楚星宴是不会在自己家过夜的。
知道看到一辆陌生的车驶入,又在不稍一会儿后,看到凌雪岚慌乱地跑出来,担心楚星宴在里面受了欺负,他这才大步跑进来。
结果就看见顾若辰亲昵地触碰楚星宴,楚星宴也含情脉脉地笑看他。
宫延承认自己醋疯了。
“阿延?”楚星宴错愕于他竟然会出现在这。
宫延冷然的目光在楚星宴和顾若辰之间上下打量,最后脸上尽是嘲讽的笑。
“楚星宴,过来。”他冷声道。
楚星宴却不敢过去,现在的宫延并无冷静可言。
而顾若辰站到楚星宴面前挡住她,这样一来,就显得楚星宴和顾若辰是站在一条线上,与宫延分外疏离。
“姑爷都来了,要不坐下喝盏茶?”一旁的佣人阿姨来缓解陷入僵持的气氛。
楚家父母也过来劝说:“小延啊,坐一会儿吧,大家都消消气,有话就好好说。”
宫延还是朝楚星宴靠近。
顾若辰怕他伤害楚星宴,直接伸手抵在了宫延的肩膀上:“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宫延重复这三个字,“我倒要问问你想干什么,明明有未婚妻了却还去招惹我妹妹,现在还跑来和我夫人纠缠不清,顾若辰,是我一直以来表现得太过温和还是怎样,让你如此不把我放在眼里。”
下一秒,宫延揪紧顾若辰的衣领,眼神倏地变冷。他带着所有愤恨的拳头已经朝顾若辰招呼过去。
但楚星宴连忙拉住了他:“宫延,够了!”
宫延看向身侧的妻子,眉目间,尽是伤痛:“楚星宴,你是要为了他,拦我吗?”
“阿延,你冷静一下,我们已经知道了主谋是谁。”楚星宴为了不将事态恶化,只能跟他说,“我跟你回去。”
“星宴!”顾若辰害怕宫延会迁怒楚星宴,至少在他面前,一切都是安全的。
宫延嘴角勾起危险的笑:“好,跟我回去。”随后,他伸手揽过楚星宴,彬彬有礼地朝楚家父母道别,随后带她往门外走。
只是回头看顾若辰的时候,他故作亲昵地凑到楚星宴耳边,似是与她耳鬓厮磨。
“楚星宴,只要我还活着,你就永远是宫家的夫人。”
楚星宴扭头看他,似是理解不了他此刻的话语。
前世的时候,宫延从不会这样。
宫延却把她疑惑的眼神认作了她的淡漠,怒气起来,将她近乎是看押犯人似地推进车里,而后他也坐上了车。
迈巴赫穿过城市的灯火,飞速驶向宫宅。
安静的车里,谁也不说话。
楚星宴扶着额头,只想吐。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让她有些心力交瘁,还有被宫延的误解,更是让她食不能寐。
今晚被气了这一遭,她只觉得身心疲惫。
“阿延,慢一些,我想吐。”她觉得自己可能是脑震荡了。
宫延却像是偏要作对似地加重了油门。
楚星宴捂住自己的嘴巴,勉强忍住要吐的感觉,而后侧过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楚星宴,没事的,宫延一定是在气头上,等他缓过来就会哄你了。
她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原本半个小时的车程,最后是十五分钟到的。
宫延的车一停下,楚星宴便狼狈地开门下去,在花坛里吐了出来。
宫延这才发现楚星宴的不对劲,走过去给她顺了顺后背。
而楚星宴直起身,风吹开她的发,才露出那已经凝固了血液的伤口。
宫延眉目倏地一紧,连忙把楚星宴打横抱起往屋里走去,并吩咐佣人去叫医生。
—
深夜的宫宅灯火通明。
管家、佣人、保镖都战战兢兢地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唯恐被盛怒中的宫延用来开刀。
客厅里静得掉针可闻。
家庭医生正在帮楚星宴处理额头上的伤口,动作间无比轻柔,生怕弄疼她。
但纵使再小心翼翼,宫延还是发现怀里的人蹙起了眉头。
他目光一沉,提醒医生:“再轻些。”
“好的,先生。”
可愣是医生再小心翼翼,楚星宴还是流下了生理性的眼泪,显得她整个人破碎不堪。
宫延的神情还是冷峻万分,只抱着她的手忍不住收紧,然后用指腹轻轻将她的眼泪擦去。
医生处理完后,告诉宫延,片子里显示楚星宴的伤势没有大碍,只需要好好休息就可以。
宫延表示知道,然后他抬头看向医生和佣人:“都去忙吧,今晚没我传唤,不用来小厅。”
“是,先生。”管家带领其他佣人离开,还关上了小客厅的门。
空间里陷入安谧。
宫延端起小碗,盛了一勺燕窝粥到楚星宴的嘴边:“今晚你吐了好些,得补充些营养。”
楚星宴微微侧过头:“我吃不下。”
宫延看着她长如蝉翼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也终是不忍心再说她,语气温柔了许多:“就吃一点?”
虽然他是商量的语气,但楚星宴知道,如果自己不吃,他最终还是会有各种办法撬开她的嘴。
没办法,楚星宴只能默默地张开嘴,将那勺粥含入。
宫延的目光变得有稍许柔和。
宫馨儿的事情,其实他也已经调查清楚。
所有参与此次环节的人,一个也逃不过最终的惩罚。
“我困了。”这是楚星宴常用的逃避理由,饭吃饱了,她也该去休息了。
宫延知道她的心情并没有转好。
他放下碗,带着她靠在沙发上,低声同她呢喃:“楚星宴,既然我们是夫妻,那无论什么时候都该站在一起,下次我希望你能站在我身边。”
昏暗的壁灯落入楚星宴望着他的眼。
这也是一整个晚上,她第一次直视他。
“我从来没有站在除你以外的其他人身边,宫延。”她冷笑,“可你不相信我。”
宫延放下碗筷,靠坐在沙发上,身形未曾有过疲惫。
楚星宴也不是个逆来顺受的:“宫延,如果我们的婚姻是这样,那面对我们的结局,就只有离婚。”
离婚两个字,骤然触及了宫延的逆鳞。
他的眉目再度陷入冷然之中,一把举起楚星宴的手:“我说了,除非我死,不然你永远都是宫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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