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何宇来了一通电话。
他到门外接通后,很是不快:“我不是说过,今晚宴请贵客,不要打扰吗?”
“不是老板,房子那儿出了事。”来电话的是施工队的负责人,他压低声音道,“我们队有个人,在高空作业的时候,安全绳断了,掉下来摔死了。”
“什么?什么时候出的事,安全绳怎么会……”
何宇说到这里,突然愣了一下。
他马上记起,工地里采买施工设备的时候,是他嘱咐采购的人买最便宜的。
那时候,他的房子还没现在卖得这么火爆,手头上没有几个钱,这才贪便宜。
却没曾想,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出现事故!
“就是今天下午的事,我怕闹大传出去影响不好,所以第一时间封锁了消息,现在死者的家属说要一个交代,您要不要亲自去看看他们?”
施工队的负责人如是道。
何宇皱着眉,很不耐烦道:“算了,死了就死了,不就是要几个破钱吗,现在老子最不缺的就是钱,你让他们开个价,把钱汇过去,赶紧把他们打发走。”
“这不好办啊,您有所不知,摔死的这个人,家里有一大帮亲戚,是当地的大姓,非常团结,他们一致要求您去给他们一个说法,光给钱恐怕不好解决,不然他们就来闹事。”
“什么?”何宇有些恼了,“给钱还不行?难道要老子亲自去对着尸体磕几个?你就按我说得去做,要是这帮人给脸不要脸——”
“那便找几个下手狠的,给他们往死里打!”
“真当我何宇是泥捏的?”
施工队的负责人听到何宇这般森寒的话,当即点头称是,这才挂断了电话。
随后,何宇便回到了酒宴里,满脸春风,仿佛刚刚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
要是放以前,他的施工队里有个人死了,那绝对是一件堪比晴天霹雳的大事。
不过现在嘛。
以他的能量,想压下此事,那还不是信手拈来?
要知道,他靠卖枫林香都的房子,可结实了不少各行各业的大佬级人物。
只要他说一句话。
他敢说全江淮没有一家媒体敢报道他的事!
要他去向那些市井的平头老百姓低头?
更是绝无可能!
……
陆家。
陈鹰扬吃完饭后,在客厅又翻看了一阵医书,这才回房间准备休息。
刚一进门,他便见到陆千雪正坐在书桌前,帮他翻译兽骨书上的甲骨文。
陈鹰扬走过去看了一眼,却见她已经翻译好了一大半。
而这时,陆千雪也刚好准备结束工作休息了。
伸了个懒腰后,见陈鹰扬在旁边,忽然想起了什么,便开口问道:“对了,你上次让我帮你抵押酒店,借了三千万说去买地投资,现在你的投资有成效了吗?”
听到她的发问,陈鹰扬挠了挠头,讪讪的答道:“暂时还没有。”
“一点水花都没有?”
陆千雪秀眉微蹙。
看陈鹰扬点了点头,她忍不住叹了一声气:“你最好能赶在我们家族年会前,做出点成绩,我帮你抵押酒店不是小事,我爸要是去财务查年度报表,很容易就能发现,到时候你要是一点成果都拿不出来,我和你都要完蛋了。”
“你放心吧,我绝对不是盲目投资,这个月内,我一定能把酒店的钱还上的!”
看着陈鹰扬信誓旦旦的保证,陆千雪翻了漂亮的白眼:“嗯,最好如此。”
说着,她便坐到了床上,准备休息了。
不过在躺到床上后,她总觉得自己身边少了点什么。
特别的别扭。
回想起昨天晚上,睡得那么香甜,她忍不住想道:“该不会是因为他吧?”
不过,刚刚冒出这个念头,她就摇了摇头,将这个想法赶了出去:怎么可能,她怎么会没有陈鹰扬就睡不好觉。
一定是昨天她工作太累了,所以才睡得那么沉。
陈鹰扬打好地铺后,便关上灯,准备睡觉了。
他倒是和平时一样,没多久便有了困意,渐渐要睡着了。
但床上的陆千雪,却辗转反侧,怎样都睡得不舒服。
她很少会失眠。
一般出现这种情况,都是出差在外地睡在酒店不习惯一样。
而现在,虽然她躺的是她睡了很长时间的床铺,但感觉却像是睡在陌生的酒店里一样,虽然眼皮已经困得睁不开了,却怎么都无法安心入睡。
于是,她就这么不停的变换着睡觉的姿势。
等她无力的睁开眼睛时,却见天色暗沉,已入深夜,时间俨然接近凌晨三点。
此时虽然没有镜子,但陆千雪却能感觉到,自己的眼睛里一定满是血丝。
“不行了。”
陆千雪终于忍不住,伸出雪白的脚丫,碰了碰躺在地铺上的陈鹰扬。
好几下后。
陈鹰扬才朦朦胧胧的醒了过来,一脸茫然的看着床上的陆千雪。
“过来,陪我睡觉。”
此时的陆千雪侧卧在床上,一缕幽幽月光洒在她的身上,刚好照在了她微微起伏的雪白小腹上,那双明亮的眼眸,好像是会在黑夜里发光的宝石。
充满幽怨。
陈鹰扬忍不住捏了捏自己。
这场景怎么想都像是在做梦啊。
奇怪,他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
不,应该说,他怎么会梦到陆千雪呢?
不过这一捏之下,居然有点疼:这……
还是个这么逼真的梦吗?
看着陈鹰扬傻乎乎的捏着自己的脸,陆千雪终于忍不住矜持了,催促道:“快点收拾一下到床上来,我明天还有会要开,我必须要赶快睡觉啊!”
听到这番话,陈鹰扬才惊觉,这好像不是梦。
便迷迷糊糊的抱着枕头,爬到了床上。
他才刚刚躺下,便被陆千雪一把抱住。
感受到陈鹰扬那温暖和火炉般的体温,以及他身上淡淡的草药香气。
陆千雪只觉得无比安心。
困意飞快的涌了上来。
没过多久,陈鹰扬便听见了陆千雪传来了平稳的呼吸,好像是隐隐约约的睡着了。
而他,在被陆千雪冰凉、柔滑、富有弹性的皮肤紧紧贴住后。
却是一点睡意都没有了。
因为陆千雪的睡裙很薄。
如蝉翼一般。
这么贴上来,他让自己冷静下来,已经很费功夫了。
哪里还能睡得下去?
今晚,注定有人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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