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哲凯,你别激动,没啥事,我是说万一。燃燃能有什么事,你那么爱她,你们很般配,你小子很有福气。咱们学校很多男生都想揍你,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你也想揍我吧?……”
“胡说啥呢,想象力真丰富。”
“你就装吧,不过我警告你,离王燃远点,除了燃燃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燃燃最近有点不对劲,一直不对劲,怪怪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燃燃最近是很不对劲,你说得没错。燃燃寒假在医院过得很不好,她在深圳其实很想你,每天以泪洗面,但不知道怎么和你说……”林亦诚借着酒劲,不由自主地说出这些话。
“什么?深圳?医院?林亦诚,你说清楚,说清楚……”李哲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林亦诚反应过来,他说漏嘴了。
“哦,你听错了,我说我妹妹住院了,还要去深圳看病……”
“我明明听见你说的是燃燃,骗我没有好下场。”
“你走火入魔了,我说的是我妹妹,我骗你干吗。”
“真的?原来这样?你家就没消停过,怎么都这么爱病啊?那五千块钱不够吧?我明天再给你取五千,不够再说。我就是不缺钱,除了钱,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你有燃燃就够了,燃燃刚动完手术没多久,你对她好点……”林亦诚喝多了,他再次抖出了王燃的事,这次李哲凯不好被忽悠了。
李哲凯听见王燃动手术,突然一下子清醒了很多,猛地站起来,抓住林亦诚的领子:
“燃燃怎么了,你快说!”林亦诚被李哲凯的举动惊呆了。
看着李哲凯充满血丝的眼睛、扬在半空中的拳头,林亦诚推开李哲凯,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呵斥道:“你有什么资格对我大吼小叫?燃燃最痛苦的时候你到哪里去了?燃燃最需要你的时候,是我替你陪她在医院,在医院动手术,你知道吗?燃燃多需要你,但为了你,忍气吞声,自己承受人祸带来的痛苦,她怎么过的你知道吗?你没发现她的异常吗?你就是这么爱一个人的?你当她的男朋友根本不够格,你是真的爱她吗?你懂爱吗?什么是爱?你懂吗?……”
林亦诚失去了理智,借着酒劲发泄着对李哲凯的不满。
李哲凯面对发怒的林亦诚,一下子也不知所措。他有点乱,理不清林亦诚说话重点。
究竟发生了什么?林亦诚说的怎么这么严重?在酒精的刺激下,李哲凯头疼得厉害,加上林亦诚的怒吼,李哲凯头脑一热,拿起桌子上的啤酒瓶,朝林亦诚的头上砸了过去。
“你喜欢燃燃,对吧?你究竟做了什么?燃燃动手术我怎么不知道?为什么是你陪她?哪里轮得着你啊?你算哪根葱?她是我的女人,你掺和啥?亏我把你当朋友,你竟然这么卑鄙,你是男人吗……”
林亦诚头上流血了,但丝毫不示弱,他也毫不犹豫地朝李哲凯脸上挥了一拳:“我是喜欢燃燃,但我没做对不起你的任何事。你他妈连燃燃怀孕都不知道,没见过你这么自私的,你他妈只会满足你自己的欲望,完全不顾别人的死活,燃燃真是瞎了眼了,跟你这么一个差劲的人……”林亦诚完全失去了理性,头上的血一滴滴地往下流。
“你和我说清楚,燃燃怀孕?燃燃怎么会怀孕!?我早就发现你不怀好意,欺骗到我现在,今天我不打死你,我就不姓李,没见过你这么阴险的小人……”
李哲凯掀起桌子,一把把林亦诚拽出屋,两人在屋外厮打了起来。李哲凯像发疯的狮子,疯狂地朝林亦诚的身上挥拳。林亦诚倒在地上,没有反抗的余地,李哲凯拳头犹如雨点般密集,林亦诚满脸是血。
“打死你,不揍死你我都不解气……”李哲凯边打边骂。
“你他妈有本事弄死我,我鄙视你……”林亦诚的话更激怒了李哲凯。
“喂——你们在干吗?”王燃和刘珂刚好路过这里,使劲抱住李哲凯,“你疯了?别打了!”
“我疯了,我是疯了,我是一个戴绿帽子的疯子,拜你所赐。王燃,你记住,你他妈不是东西,欺骗我的感情,玩弄我,绝不会原谅你,绝不……”李哲凯抹了抹嘴角的血,踉踉跄跄地走了。
“李哲凯,你他妈别走……”林亦诚躺在地上一动不能动。李哲凯回头冷笑了几声,没有理会。
“哲凯,哲凯,你听我说……”王燃追了上去。
“滚、滚,我他妈眼瞎了,你身上太脏了,别玷污我……”李哲凯很绝情。王燃站在原地,她的魂丢了。
倒在地上的林亦诚痛苦难耐,刘珂搀扶着林亦诚,向学校医务处走去。学校的保安科赶到,刘珂巧妙地化解了。林亦诚和李哲凯才得以脱身,没有被通报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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