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狗奴才,还不快放本妃出去?”
魏流莺一边大叫,一边大力地踢踹着房门,
“你们将本妃囚禁起来,洛哥哥要是知道了,有你们好看的。”
而此时,白鹭则是趴跪在一旁的地上,不敢出声。
自家小姐,昨日嫁入恭王府,连恭王的面都没见着。
小姐甚至还去和冷侧妃打了一架。
即便如此,恭王也未来见她。
恭王必定是故意要冷待小姐的。
否则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还不露面?
小姐,从昨日到今日,除了吃饭睡觉,别的时候几乎都在吵闹着要出去。
可却没有任何效果。
小姐的心眼也太实诚了。
白鹭正想着,忽地,魏流莺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飞快地问道:
“你说,洛哥哥是不是也被外面那些狗奴才给关起来了?”
“否则洛哥哥怎么还不来救我?”
白鹭苦着脸,不知如何回答。
魏流莺则是更紧张了,
“不行,我一定要逃出去,洛哥哥需要我。”
听了自家小姐说的这些疯话,白鹭简直是哭笑不得。
在恭王府中,还有谁敢对恭王殿下不利?
“快放本妃出去…”
魏流莺又起身跑到门边,用手大力地拍门,
“洛哥哥,你别怕,莺儿一定会来救你的。”
这时,秦洛正好坐着步辇来了。
他听见魏流莺说的这些疯话,不由眉头紧锁。
若非情势所逼,他可不想来见魏流莺这个疯女人。
听了她那让人倒胃口的声音,都让他浑身不自在。
更别说要接近她了。
可父皇马上就要到了,他不得不逼自己前来。
他抬了抬手,步辇便缓缓落地。
管家连忙上前,扶着他下了步辇。
秦洛给了管家一个眼神。
管家立刻会意,躬了躬身子,亲自取了钥匙,去开门。
屋里的魏流莺听见有人开门,以为又是下人送东西来。
她定了定神,眼珠子一转,忽地安静了下来。
片刻后,门开了…
管家刚打开门,魏流莺便不管不顾地一头冲了出来。
她扒拉开管家,嘴里还大叫着,
“你们这些狗奴才,竟敢将本非囚禁在此。”
“等我找到洛哥哥之后,必要将你们通通都治罪。”
管家差点被她推倒在地。
魏流莺则是往前猛冲,直接撞在了秦洛身上。
秦洛被魏流莺碰到的一瞬间,整个人都僵住了。
“呕…”
他忍不住干呕。
魏流莺抬头看见自己竟然一头撞进了洛哥哥的怀里。
她瞬间大喜,一把将秦洛紧紧抱住,
“洛哥哥,你可来了。”
“你知道吗?他们将我关起来,不让我去见你,呜呜呜…”
“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多担心你吗?”
说着,魏流莺眼泪鼻涕一起流,
“洛哥哥,莺儿还以为你也被人关起来了。”
“我刚才拼死跑出来,就是想去救你的。”
“你没事,实在太好了,呜呜呜…”
“呕…”
秦洛低头看见魏流莺满脸的眼泪鼻涕,又是一阵干呕,
“呕…呕…”
魏流莺察觉出秦洛似乎想吐。
她忙起身,看向秦洛。
她见秦洛眉头紧锁,脸色苍白。
当即有些手足无措,她飞快地问道:
“洛哥哥,你怎么了?”
“你的脸色不是很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要不要请太医来看看?”
秦洛见魏流莺穿着一身沾着灰尘的喜服,头发散乱。
脸上的妆容也早就花得不成样子了。
而且,脸上还满是眼泪和鼻涕。
顿时,他肚子里便是一阵翻江倒,
“呕…”
终于,他直接吐了出来。
魏流莺见状,更是急得不行,
“洛哥哥,你怎么了?”
她伸手帮秦洛不停顺着背。
可秦洛却是吐得越发严重。
管家见状,忙上前,将自家王爷扶到一边,离魏流莺远了一些。
秦洛这才缓过来一些。
魏流莺见状却是不乐意了。
她上前,想要靠近秦洛。
秦洛忙沉声道:
“你站住。”
魏流莺闻言,一愣,之后委屈巴巴地说道:
“洛哥哥,你怎么了?”
“我是莺儿,是你的王妃啊。”
秦洛又缓了缓,才站直身子,继续说道:
“父皇马上就要来了,你这副模样,如何见驾?”
秦洛为了不让自己再度被恶心到想吐,说话时眼睛都不敢直视魏流莺。
魏流莺则是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喜服,之后指着管家,大声说道:
“都是他将我关起来,不让我梳洗。”
“我衣服上的这些泥土,也是因为冷侧妃昨日…”
她的话还没说完,秦洛便没了耐心。
他沉声打断,
“够了,这些都不重要。”
“还不快去梳洗更衣。”
管家闻言忙安排丫鬟婆子伺候魏流莺梳洗。
两名丫鬟上前将魏流莺往屋里扶。
她却还是恋恋不舍地回头看向秦洛,柔声问道:
“洛哥哥,你真不用请太医来给你诊治吗?”
秦洛,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抬手让她快进屋。
可秦洛抬手的动作,看在魏流莺眼里都格外迷人。
魏流莺顿时笑开了花。
她轻轻咬了咬嘴唇,
“洛哥哥,你等我,我很快便好。”
说罢,才跟着一众丫鬟和婆子进屋去梳洗。
她刚才要是知道会一头撞进洛哥哥的怀里,她必定会将自己先洗香香。
也不至于让洛哥哥看见自己这狼狈模样。
不过,也无妨,自己已经是洛哥哥的妻子。
无论什么模样,他应该都不会嫌弃自己。
想着洛哥哥亲自来救自己,魏流莺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些。
那些给魏流莺梳妆的丫鬟婆子知道时间紧,也不敢耽误。
一众人用最快的速度给魏流莺梳妆完毕,并给她换上了大红色的便装。
如此一来,魏流莺整个人看上去利落了不少。
待秦洛走进喜房再次见到她时,虽然依然有想吐的冲动,但至少还能忍住。
秦洛进去后,管家忙将一众丫鬟婆子,包括白鹭在内,全给打发走了。
很快,屋里只剩下魏流莺和秦洛两人。
秦洛想要借魏流莺替自己解除父皇对他成了太监的怀疑。
所以他必须忍耐,并且亲近魏流莺。
于是,他咬了咬舌头。
好让疼痛协助他强压下面对女人时,心里升起的那股子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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