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宅子可不止一千两银子,我当年可是花了五千两银子买来的。”
刘大虎反驳道。
王贵冷笑一声,
“你这宅子买来至少也有五六年了吧?”
“一座旧宅子,还想卖五千两。”
说着,他又瞥了一眼地上的刘心月,
“而且,现在你这宅子还停放过尸体,想要再卖个好价钱可是不能够了。”
“若不是我好心让你用这宅子抵银子,恐怕你卖给别家,连这个价都卖不了。”
吕幔青闻言哭道:
“这宅子我们不卖,你这是趁火打劫。”
“你给我滚出去,否则我就去报官了。”
王贵则是一脸无所谓,
“正所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你去报官,我还求之不得呢。”
“若你们觉得这宅子抵一千两银子不划算,大可以直接还我三千两现银。”
“就这破宅子,我还瞧不上呢。”
“总之,今日你刘大虎要是不还钱,便给我留下一只手,一条腿抵债。”
吕幔青泪眼婆娑地看着刘大虎,
“大虎哥哥…”
刘大虎深深叹了口气,
“唉…”
接着,他看向王金枝,用哀求的语气道:
“你那还有没有银子了?”
王金枝听了这话,像看傻子似的,看着刘大虎,
“我呸,老娘银匣子都被你抱走了。”
“现在还有脸来问我要银子?”
“你还是该还银子还银子,该断手断脚就断手断脚得了。”
刘大虎闻言,气得伸手就要打王金枝,
“你这贱人,一日夫妻百日恩,你竟对我落井下石。”
王贵见状,给手下使了个眼色。
三四个小厮便立刻上前,将刘大虎给抓了起来。
“啊…放开我…”
刘大虎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
王贵冷笑一声,
“既然你不想还银子也成,来人,给我剁下他一只手,一条腿。”
“是。”
一名小厮应声,拿着一把砍刀,邪笑着上前。
“住手,你们还有没有王法?”
吕幔青哭着挡在刘大虎面前。
王贵冷哼一声,
“把人拉开。”
很快,吕幔青便被两个小厮拉开,推倒在地上。
拿着砍刀的小厮,走到刘大虎跟前,一瞪眼,高高举起砍刀,便要砍掉他的一只手。
“等等…我还银子。”
刘大虎吓得冷汗直流,
“这宅子,我可以抵给你,不过这宅子至少也值四千两,我以三千两抵给你,咱们便算两清可好?”
他额头上也是冷汗滚滚。
王贵微微昂着头,思考了片刻,
“这宅子最多算你一千五百两,也就够抵你一条腿。”
“剩下的一千五百两,就砍你一只手抵债吧。”
“动手。”
王贵一挥手,那小厮又要动手,刘大虎又慌忙开口大叫,
“我还有两个小妾和一个儿子。”
“都…都给你抵债。”
“如此总行了吧?”
吕幔青还坐在地上没来得及起身。
她听了这话,一脸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呆住了。
大虎哥哥竟然想用她和儿子去抵债。
怎么可能?
不…不会的!
她回过神来,连连摇头。
可就在这时,王贵则走到她身边,俯下身,毫不客气地伸手捏住她下巴,左右看了看,
“长得倒有几分姿色,就是年龄大了点。”
“卖到窑子里去,或许也还值几个钱。”
吕幔青吓得花容失色,
“啊…”
她大叫着,伸手打掉王贵的手,疯狂地摇着头,往后挪动着身子,
“不,我不要被卖到窑子里去。”
“呵!这可由不得你。”
王贵像看蝼蚁般地看着地上的吕幔青。
吕幔青忽地想起了什么,眼眸一亮,
“我从前是方国公爷的小妾。”
“国公爷一定不会允许自己的小妾被卖到窑子去的。”
“我回去找他,他一定会给我银子还债。”
“区区几千两银子,对国公府来说,算不上什么。”
刘大虎听了这话,也升起了一丝希望。
王贵则是冷笑着提醒,
“我可是听说方国公纳你入府之后,连你的房门都未踏进去过半步。”
“你还给他戴了绿帽子。”
“怎么,现在你落难了,还想攀扯方国公,做梦吧你!”
吕幔青被说的面红耳赤,忽的又伸手指向王金枝,
“你将她卖到窑子里去,一定可以卖出更高的价钱。”
“她本就出于勾栏之地,就是个娼妇,那是她的老本行。”
“我同她比不了。”
王金枝听了她的话,轻轻一笑,翻了一个白眼,根本都懒得搭理她。
而王贵听了她的话,则是毫不犹豫地撸起袖子。
快步上前,朝着吕幔青的脸,
啪啪啪……
连扇十几个大嘴巴子。
“敢骂我的小心肝娼妇,你不想活了不成?”
“你自己红杏出墙,才是真正的娼妇。”
吕幔青被打得脸都重了,嘴角渗着血,倒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刘大虎听了王贵的话,猛地抬头看向王金枝,瞪着眼睛怒骂,
“你这贱人,竟敢背着我在外头偷人?”
“贱人,你怎么不去死?”
“我赌输了,欠下赌债是不是也是你一手策划的?”
王金枝却并没有因为刘大虎的谩骂生气。
她抬手缓缓捋了捋耳边的碎发,
“这可怪不得我,是你自己要去赌坊赌的。”
“我只是同我的老相好打了个招呼,让他好好招呼你罢了。”
刘大虎听了这话,更是怒不可遏,
“啊…贱人我要杀了你。”
他大力挣扎着,猩红着眼像是要吃人。
这时王贵则是微微昂着头走到王金枝身边,当着刘大虎的面,将人搂进怀里,
“金枝以后便是我的人了,你若再敢欺负他,小心死得难看。”
刘大虎依旧在暴怒中,
“我要杀了你们。”
“愿赌服输,你刘大虎是输不起吗?”
王贵戏谑地看着刘大虎。
这时两个小厮架着刘若天走了过来,
“老爷,这是刘大虎的儿子。”
“我们进他屋去抓他时,他正躲在床榻上瑟瑟发抖。”
“还尿湿了裤子。”
王贵闻言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刘若天的裤裆,果然是湿的,
“哈哈哈…真是个孬种!”
刘若天涨红着脸,耷拉着脑袋,一言也不敢发。
“行,带下去,卖身为奴。”
王贵一挥手,两名小厮领命将人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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