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恐怖灵异 > 软骨头 > 第224章 快刀斩乱麻

“我冷静了三年了。”

陆淮南苦笑,他酒意不重,也就在七成左右的样子。

他趴在她身上,许久未动。

两人以一种怪异暧昧至极的姿势,僵持了三分多钟之久。

最终,陆淮南收拾了下自己的状态,打她身上下来,他声音沉哑得可怕:“你说得没错,是我没考虑周全,心急了太冲动。”

他为什么心急?

因为他害怕,怕阮绵真的爱上了江岸。

她没马上接话。

陆淮南半垂着头,笑声发苦:“以前你总是围着我转,我觉得你这辈子都不会离开,我自以为是,理想当然,可你真的走了,一走就是三年。”

他垂头丧气的把手搭在膝盖上。

黑漆漆的车厢内,唯有他的手背皮肤,是白得看得见的。

“咔哒……”

阮绵听到火机声。

不多时,陆淮南手指间燃起一抹亮光,烟头的火星在他手中摇曳。

“你别再追我了。”

说完,她憋着气。

陆淮南状似听到笑话,脱口一句爽朗的笑声。

过后他说:“是啊,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挽回你了,你讨厌我,拒绝我,躲我避我,我没办法了,该做的,能做的,我都已经尽力了。”

鬓角的碎发撩乱,披在她脸颊处,黏糊糊的贴紧皮肤。

刚才他亲得疯狂。

阮绵嘴皮破了,泛起微微辣疼。

上下翻滚一圈喉咙,她艰难的挤出声:“陆淮南,放手吧!”

只要他在她眼前晃悠的一天,她就没办法平心静气的进入到新生活。

阮绵不想负了江岸,也绝对不能。

手指被扣住,陆淮南的手力气有些重,压在她手背上,很多想说的话,可到嘴的却成了一句:“让我放手可以,我想要你一次。”

她往后缩:“我们不是小孩子了,别闹行吗?”

“我等了三年,一次都不行吗?”

“我没让你等我。”

“呵,对。”

但凡此时有抹光线照射过来,阮绵一定能看到他那痛苦不堪的表情。

他不是真的想要她。

只是为了逼自己死心罢了。

陆淮南不肯松手,阮绵再使劲也是徒然的。

约莫沉寂了两分钟,他的吻倾势而来。

如是那天降的瓢泼大雨,势要席卷得她连骨不剩。

她一躲,陆淮南立马掰正她的脸,嘴对嘴,阮绵气短呼吸难,他只给她有一口,没一口的换气,以一种绝对的侵占之势占据上风。

他双膝顶在她身前,圈抱住她。

陆淮南身形特别宽大,整个笼成深厚的阴影罩在她头顶。

阮绵第一次感觉到,男人其实以往的每一次都不是全力。

他的全力能捏碎她。

也能将她控得死死的。

“唔……唔……”

嘴里只能从嘴角溢出这种接吻的唔噎声,搅动得气氛热烈,温度上升。

陆淮南半睁开眼,从上到下的睨看她。

阮绵缩成了一团,看不清脸上的情绪波动,她双手死死拽着他衬衫,衬衣都拽得变形了。

嘴里全是滚烫发热的粗气,他再次堵上她的嘴,加深加重这个吻。

“陆淮南,别逼我。”

陆淮南听得冷笑。

罩在她胸前的手掌,慢慢挪开:“我今天虽然喝了酒,但还没到醉的地步,我知道我想要什么,要不这一次大家就两清?”

“我没欠你什么。”

“你欠我的可多了,要不是我,你们阮家的东西能落到你手上?你母亲的案子能有见天日的一天?别真以为自己的能力真的能让蒋寿成那么照顾你。”

她凭什么?

凭那张脸吗?

还是凭她只是阮家不受宠的落魄千金。

没有陆淮南从中插一脚,她的母亲也会死,而且那些东西一样都不会落到她手里。

全都是阮渺母女两的。

阮绵坐在那一声不吭。

陆淮南的亲吻如一簇簇火苗舔舐她的皮肤,所到之处皆是燎原之势。

她退不开,避不了。

陆淮南捏住了她的命脉。

身上的衣物一件件剥离下来,阮绵心凉了,侧头微微朝他一笑:“这件事能别跟江岸说吗?就算咱两私下的交易,如何?”

“你在怕什么?”

“我们马上要见家长了。”

她是懂怎么刺伤他的,不费一兵一卒,一句话的事,扎得陆淮南痛不欲生。

猛然一下,他把她抱起来。

放在平坦的车座上,阮绵两只手扣在她头顶,高高举起。

以往一碰就着的女人,眼下乖巧听话得,就像是浑身的刺都被扒光了。

还是他亲手拔的。

那种滋味,真的差点要陆淮南的命。

他感觉他满心都是怒火,无处发泄,脑子来回的萦绕着阮绵那句她要跟江岸见家长了,到底是有多少偏爱,才能让她做到这一步?

脖颈上传来一阵疼痛,延绵到肩膀。

陆淮南在咬她。

她听到他说:“那好啊,你就带着这些印记去见他爸妈。”

他跟她,都是剧毒的蝎子。

各有各自折磨彼此,刺伤彼此的那根针。

陆淮南掐着她软腰,阮绵差点骂出来:“给个时间。”

她鲜少与他在这种环境下,互看不清。

他语气怪怪的,顿了瞬,道:“你很急着走吗?这么晚了,还急着要去见他?”

阮绵声音不敢太重:“当然,他是我男人。”

“呵……”

陆淮南不知是气,还是酸了,他单手扣在她小臂上,五根手指紧紧刚好握住那根纤细的腕,力气大得要将她小臂折断,他沉出口粗气:“那就让他慢慢等着。”

阮绵快蜷成一团。

已经说不出心里是恨他,还是绝望的。

陆淮南嘴上说的一次,实际上远不止。

汗水从她身上往下滑落,他也没好到哪去。

一滴汗打他额际滴落而下,掉在阮绵鼻尖上。

她力气虚得连抬手都是枉然。

阮绵坐不起来,扶住车门慢慢的爬。

她一边去捡落在车座底下的衣物,一边说:“那我就不欠你了吧?”

商衡说得对,与其这样的折磨她,也折磨自己,不像他陆淮南的风格,要么一刀斩乱麻,要么就让大家都彻底不好过,他选择了前者。

这原本就是他的样子。

他没必要遮遮掩掩的避着她,在她面前装模作样,搞什么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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