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点晁柠还在睡梦中。
她手机闹铃一分钟前响了,没吵醒晁柠,倒是吵醒了易临勋,他划掉闹铃后便柔声叫晁柠起床。
晁柠闭着眼,翻身蹭进他怀里,低喃着说:“有点不想去了,想和你待家里。”
易临勋摸着她头发,顺着她说:“好啊,那不要去了。”
她不说话了。
一分钟后,晁柠一骨碌起了身,披上睡袍进了卫生间。
易临勋也跟着起来,洗簌后去厨房给她煮个面条当早餐。
洗簌好的晁柠不复在床上时软软糯糯的状态,她穿了身假日休闲装,发间挂着副墨镜,手里还拿着顶宽大帽檐的遮阳帽,活脱脱一个度假丽人。
两人紧赶慢赶到了学院,此时其他人几乎都到了。
晁柠跟他商量,让他不要停在学院门口,往前面开一小段放她下车。
易临勋不从,说这样子他还怎么刷存在感。
晁柠表示头疼。
“我这么见不得人吗?”易临勋佯装生气。
晁柠无奈,“行,随你,他们要是问东问西,你自己回答。”
易临勋如他所打算的,下车一一跟晁柠的同事打招呼,刷足了存在感,当然,也付出了点代价,他一遍又一遍地替晁柠应付大家的问题。
晁柠的同事对此都大为惊异。
“天呐,我一直以为晁柠是单身,结果竟然悄咪咪地结婚了。”
——不是有意瞒着大家,我们想低调一段时间。
“你们什么时候结婚的?”
——领证好几个月了。
“婚礼办过了吗?”
——家中长辈简单操办过一场。
“已经办过啦,我们岂不是喝不到你们的喜酒了。”
——我们会找机会宴请大家吃顿饭。
“还没吃到你们的喜糖呢。”
——改天给大家补上。
……
坐上大巴,围绕晁柠结婚的话题还在继续,只不过话题从“晁柠已婚”转换成了“晁柠老公”。
晁柠耐着心一一回答同事们的热情提问,同时谦虚地接受大家对自家老公的称赞,还抽空跟易临勋发信息。
她不得不说,他真会挑时机,这下她的社会关系中已经70%以上的人知道了她结婚的事实。
【你可知道因为你这该死的存在感,我费了多少口舌吗?】
刚回到家的易临勋看着这条信息,仿佛能窥见她的忿忿不平,忍不住颤笑起来,成功交付一个项目都没这么喜不自胜。
过了一会儿,晁柠又发来一则信息:【喜糖你去准备。】
他立刻回了她:【没问题。】
易临勋找许洲约吃饭的时间,许洲一听闻易临勋周末闲来无事,便叫他出来打牌,但易临勋表示现在不太想跟雷哥打交道,懒得跟他们解释夜店的事。
许洲懂他,说不打牌那去打保龄球吧,易临勋说好。
他们晚上在球馆门口碰头,许洲还是那个吊儿郎当劲儿,挖苦兄弟毫不留情。
他笑咧咧地说:“你老婆真是个奇女子,我必须要重新认识一下。”
“下周三晚上一起吃顿饭,你有空吧?”
“必须有啊。”
许洲跟他简述了那晚众人的反应,雷哥心有余悸,那晚目睹易临勋把晁柠拉走后,便猜出来他们关系匪浅,他就以为是他搭讪的事被晁柠状告给了易临勋,易临勋才过来的,至今还担心易临勋找他算账呢。
“雷哥还找我,让我帮忙跟你求情说一切都是误会,我他妈当时憋笑憋得脸抽搐。”许洲想及此笑得前俯后仰。
易临勋也笑了,没想到这后续还挺搞笑。
许洲还有句话他听着特别舒心,特别自满。
“这雷哥栽在你们夫妻手里两回了。”
打完球回家已是八点多,易临勋先是给施有琴打电话,问老妈他们之前结婚时的喜糖是怎样的,哪里买的,施有琴疑惑他怎么问起这个来了,易临勋谎称有同事要结婚,想准备跟他一样的喜糖。施有琴便推了链接给他。
网上下了单,他截图发给晁柠,让她确认一下。
此时的晁柠正在民宿的庭院里跟大家聊天,看到信息,她起身走到无人的角落。
她放大截图仔细看了一下,然后打电话给易临勋。
“还差什么吗?”易临勋好声好气地问,其实他还有点担忧晁柠会数落他偷懒,直接问母上要清单。
事实上,晁柠根本不记得当时他们结婚时的喜糖礼盒是什么样的。
“这是要自己装的吧。”
“嗯。”
“你怎么买那么多,我不是跟你说三十份就够了嘛。” 晁柠看到数量,他竟然选了一百五十份,她以为是他下错单了,便赶紧电话给他。
“我这边也要的,我同事多。”他解释道。
“哦。”晁柠想起他一个组就八十多人了。
一百五十份,那有得装了,她感叹。
见她没说别的了,易临勋又向她确认一遍,“可以吗?”
晁柠恍然回神,回道:“可以啊。”
然后她听到易临勋在那头笑了。
一桩事搞定,易临勋便跟她说另一桩事。
“我今天找许洲了,跟他约了周三晚上咱们一起吃饭。”
“好。”
“你今天玩了些什么?”
“就去了天屿山看日落,今天天很好,晚霞特别美。”
“拍有照片吗?”
“有的,我等会儿发给你看。”
“嗯。”
突然两人一时无话,晁柠想起傍晚她看着天边,看到一对情侣在灿烂的霞光中接吻,那一刻她觉得好羡慕,Sarah当时在她旁边,感慨说下次还想再来看,而且要带上爱的人来。爱的人,她当时第一想到的人是远在美国的前男友,而几乎是在那一瞬间,她感到心悸,心像是被狠狠攥了一把,紧接着易临勋就浮上脑海,她莫名有种背叛他人的心虚和惊慌,这种感觉很难受。
心在两个男人之间摇摆,她觉得自己很渣,可惜又渣得不彻底,否则不会那么难受。
“晁柠。”易临勋轻轻唤了她一声。
“嗯?”
易临勋像是斟酌过一样,“我们抽个时间补上我们的蜜月旅行,你说好不好。”
晁柠愣怔了一下,然后像是被蛊惑一样,她说“好。”
挂了电话之后,晁柠回到同事之中。
大家揶揄她,刚刚是跟老公打电话了吧。
晁柠腼腆一笑,点点头。
“你瞧,小夫妻两浓情蜜意的,这才分开不到一日。”年纪稍长的女教授笑着调侃道。
“于老师您没看到,晁柠姐跟她老公早上分别的时候就难舍难分了。”Sarah在一旁添油加醋。
坐晁柠旁边的老师摸起晁柠的手,“给我看看这婚戒,之前都没见你戴过。”
于是大家又开始重拾了“晁柠已婚和她老公”的话题。
晁柠捂了捂额头,赶紧寻了个由头溜回房间。
接下来的一天晁柠一边跟随大家游览一边和易临勋聊微信,因为易临勋说他在家没事干,很无聊。
他们这两天的聊天对话比过去所有的加起来还要多,他跟她分享他的一日三餐,而她看到美丽的景色和有趣的事物就拍照发给他,两人东聊西扯,愣是一天没中断。
这趟学院团建组织的千岛湖之旅共三天,周一下午回到上海。
易临勋坚持要去接她,于是在晁柠同事面前又刷了一波存在感。
回到家,晁柠一进门就看到客厅放了几箱东西,估计是散装喜糖,她正要去看,但易临勋却抱起她直冲卧室。
瞧这猴急样儿。
晁柠半推半就的,撅起嘴,“就知道你非要来接我不怀好意。”
易临勋脱完她衣服便脱自己的,振振有词,“三天啦。”
晁柠心想他们也才做两天,说什么熟女如狼似虎,禁|欲许久后开荤的男人更凶猛好吗。
晁柠幽幽问道:“你之前怎么解决的?”
“自己解决。”
晁柠又问:“更之前呢?就是跟我结婚之前。”
他端详了她几眼,才说:“也一样。”
晁柠轻笑起来,她突然想到这种问题男人只有一个政治正确的答案,更别说现在还是在床上。
“笑什么?”易临勋亲了亲她嘴唇问道。
晁柠便将刚刚想到的告诉他。
“我发誓,真的只是自己解决。”
晁柠被他这求生欲逗笑了。
“我跟你一样。”他似笑非笑地说。
这话晁柠听不太懂,“什么跟我一样?”
他俯下身,在她耳边说:“看片子,然后自||慰。”
啊,可恶的男人,竟然又揭那件尴尬事,晁柠半羞半恼地推他,被他强硬抱住并哄道:“乖。”
晁柠软下来不推他了,这人不见好就收,反倒又逗她,“以后我们都不用那么辛苦地自我解决了。”
“……”晁柠挣扎了一下但始终被他牢牢钳住,她小声抗议,“无论如何都是你占便宜,我能几个月没欲望,你能吗?”
“不能。”他应得神速,又开始亲她,“是我占便宜,给我好不好,我很想要你。”
晁柠没告诉他这三天晚上她也有想他,否则他该得意忘形了。
折腾完外面天都黑了,晁柠饥肠辘辘。
易临勋便去给她做吃的,晁柠说她要吃西餐,这三天在千岛湖她吃了各种鱼汤,各种家常菜,本帮菜,易临勋便去煮牛排和煮意面。
晁柠进去厨房看了一眼,她发现他做西餐也得心应手,不久前他还说只会家常菜。
吃过了晚饭,晁柠开始装喜糖礼盒,每个礼盒里要装八样东西,这活儿没技术含量,就是比较费时间。
易临勋洗完澡出来,就看到晁柠坐在地毯上,她面前摊开了个盒子,旁边是一袋袋糖果,巧克力,饼干,小礼品等,她正一样样地拿出来放进盒子里,一份装好后盖上礼盒放到旁边,然后又取一个空盒子出来。
他想,要是买成品礼盒,就不用这么麻烦了,但是看着安安静静干活的晁柠,她脸上没见一丝怨言,他又觉得买散装的不错。
他也坐了下来,跟她一起装。
晁柠已经为每样东西都设计好了摆放的固定位置,怕他只会胡乱塞进去,便让他帮忙递东西,她来摆。
开始两人还井井有条的,干了一会儿活,某人就心猿意马了,递东西开始不及时。
她瞧见他竟然撕开了一块饼干咬进嘴里,正想谴责,他却递过来剩余的一块,示意她张嘴。
易临勋说:“你都没吃过自己的喜糖吧,尝尝。”
晁柠伸手想接过,他说她手不干净,她只好张嘴。
品尝完,晁柠说:“挺好吃的,好了,干活干活,还有这么多呢。”
某人又专心了一段时间。
之后晁柠感觉他数次愣神,不知在想什么。
又过会儿,又瞧见他伸手去茶几上拿了遥控器,也不知道他按了什么。
继续装了几个,晁柠目测了下,进度还不到三分之一。
易临勋突然说:“不弄了。”
“?”
晁柠觉得好笑,主要都是她弄的,他不过是搭把手,她都还没叫停呢,他有什么资格叫停。
可没等她数落他,他就俯身压过来。
人躺在地毯上被他一个劲吻着,在他歪着头亲她耳朵时,晁柠一阵酥麻,偏头想躲,然后瞥见客厅厚重的窗帘。
呵,原来他刚才按遥控器,是把窗帘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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