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铃筠不明白,那个天之骄子,怎么一夜之间就不见了?
荆娆想劝,却又不知如何开口,那江景城本就不是什么天之骄子,都是靠金银堆砌出来的皮囊,一旦金银没了,这皮囊也就撑不下去了。
……
夜幕低垂,月光如水。
今日是娄钧的生辰,穗岁下厨给娄钧做了一碗长寿面。
娄钧一走进前厅,就闻到了面条的香味儿。
娄钧看着那碗面,想起很久之前,也是她给他做的长寿面,只有她会记得他的生辰,精心为他准备。
穗岁似乎是看出了娄钧心中所想,递给娄钧一个锦盒:“今日除了我,淮南王府也送来了生辰礼。”
娄钧打开那个锦盒,只见里面是一本医书的孤本,还有一些狼筋、虎骨之类的珍惜药材。
看过之后,娄钧笑着问:“这些都是娄缙送的?他倒是有心了。”
穗岁应了一声,继续说:“除了给侯爷的礼物之外,他还送了一些稀奇的小玩意儿给两个孩子。”
看过娄钧送来的礼物之后,穗岁拿过来一个长条的木盒放在了娄钧面前。
她说:“你之前送了我一根蓝玉发簪,里面暗藏玄机,我送你的这一根和我的那根是同款,打开看看?”
娄钧吃下最后一口面,将面汤喝的干干净净,打开盒子一看,里面的玉簪雕刻精美,玉质温润,光泽内敛,簪身上还巧妙地镶嵌着几朵细小的梅花,簪头是一个福字。
把那福字的簪头拔下来,露出了里面锋利尖锐的根部。
娄钧面露惊喜之色,当年他送给她一根发簪来防身,如今她也做了一根暗藏玄机的发簪给他用来防身,他问:“这是你亲手做的?”
穗岁点点头:“这簪头不要用手碰,上面是淬了毒的。”
怪不得她最近出府的次数频繁了很多,原来是去给自己做这个发簪去了。
娄钧拿出那根发簪递到穗岁的手里:“你帮我戴上。”
穗岁起身,将发簪插在娄钧的发髻上,娄钧握住她的手,搂住她的腰用力一拉,让她坐在了自己的怀里。
娄钧的力气很大,每次他的大掌按住她的腰,拉住她的双腿的时候,她都动弹不得。
只不过,除了将她带到怀里的时候会稍稍用力,娄钧对她总是极温柔的。
他宽阔的胸膛将她牢牢地包裹在怀里,胸膛随着他的呼气起伏,每次的起伏都会和她的上半身相贴相撞。
渐渐的,娄钧不满足于这样似有若无的触碰,他的大手从她的腰间慢慢上移到她的脊背,按住她的肩背。
他揉捏着她的耳垂,低头,轻轻浅浅地亲着她的红唇。
这样一会儿靠近一会儿后退的亲吻,让穗岁感觉唇上痒痒的,终于,她受不了娄钧这样故意逗她,揪着娄钧的衣领吻了上去。
深吻过后,穗岁的鬓发微乱,眸子里染着一层雾气,带了几分迷离,娄钧渴求地望着她。
声音暗哑又急切:“小日子来了吗?”
穗岁摇摇头,娄钧唇角的笑意渐深,算日子,也就是每个月的这个时候了,不过有几天的延迟或者是提前,也算是正常。
穗岁的鬓发因为汗水而贴在了脖子上,顺着领口蜿蜒到了衣襟之中。
娄钧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真美……”
……
次日,天微微亮。
松勤见娄钧出来后,想要赶紧将查到的结果告知他。
原本,这些消息他昨天就已经查清楚了,可到了院子里,见书房的烛光已经灭了,卧房的烛光却还亮着,他也能猜到里面发生了什么。
卧房里的烛光亮了一夜,他就在院子门口守了一夜。
早上松莲见到他的时候,感到很是惊讶:“你不会在这里站了一晚上吧?”
松勤说:“侯爷吩咐了,打探到这些消息之后,要第一时间告诉他,万一侯爷半夜从里面出来了,我好将这些消息告诉侯爷。”
松莲连连摇头:“你也太不了解侯爷了,侯爷进了卧房,中途怎么可能会出来?”
松莲说完,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去,躲避开松勤的视线,她这又是嘴巴比脑子动的快了。
松勤也明白了,摸了摸鼻子掩饰尴尬。
二人正说着,身后的卧房的门“嘎吱”一声开了,娄钧穿戴整齐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叫来冬莺冬鹊,让她们去准备梨汤给穗岁润润嗓子,同时让人进去收拾。
里面的床褥都需要换成干爽的新的,还有桌子上、梳妆台上都是一片狼藉,脂粉盒子洒落了一地,满地都是红粉的脂粉。
娄钧说:“被扯坏的衣裳直接拿出去丢了,收拾的时候动作轻一点儿,夫人还在睡觉。”
冬莺和冬鹊听到“被扯坏的衣裳”神情有些不自然,对视了一眼后低着头轻手轻脚地进了卧房收拾。
娄钧吩咐完之后,转头看向松勤,松勤立刻上前禀报:“侯爷,属下查到了,关于夫人身世的消息,源头来自淮南的客来客栈,这客栈是衡家人在背后开的。”
娄钧快步往侯府的门口走:“所以,夫人的身世,是衡如蓉传出来的?”
松勤点点头。
松莲见娄钧没有去前厅,忙快步去了厨房,用食盒装了些包子、芝麻饼、牛肉饼,又用水壶灌了些豆浆在里面。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娄钧来不及吃早膳了,晚上和穗岁在一处歇息,第二天要上早朝,早膳基本就只能在路上解决了。
上了马车,简单地吃过早膳后,松勤问:“侯爷,此事打算怎么办?要不要属下直接捣毁了那些据点,解决了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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