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双手不自觉地环上了娄钧的脖子,他的大掌从她的头发上滑过,用力扣住她的细腰将她按在自己的怀里,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他用力吻住了她的唇,缠绵深入,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和深情。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张力
直吻的穗岁快要喘不过气来,娄钧才松开她,他轻轻地抚摸着穗岁的头发,凝视着她通红的脸颊和微张的双唇,眼中满是柔情与宠溺,他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眼中满是不舍与担忧:“我等你回来。”
穗岁微喘着点头:“我一定平安回来。”
……
数日的舟车劳顿之后,穗岁一行人终于平安抵达青石镇。
镇口,一座石牌巍然矗立,上面写着“青石镇”三个大字
青石镇内,青砖绿瓦,流水潺潺,街道两旁,是精心修剪的柳树,细长的柳丝轻拂水面,与潺潺流淌的溪水相映成趣。
偶尔有几辆平板推车“吱嘎吱嘎”地驶过,车上堆满了刚从田间地头采摘下来的新鲜蔬果。
穗岁让冬莺找了一家客栈住下,然后让冬鹊带了贺礼去夏家拜访。
穗岁说:“你将这封信和这些贺礼一起给夏家的人,若是门房和管事的不好说话,也一定要使些银子。”
“务必将这信件交到夏老夫人手中。”
冬莺点点头:“夫人放心,我看着松莲姐姐行事过许多回了,奴婢晓得该怎么做。”
……
半个时辰后,门房将穗岁派冬莺送来的信,递到了夏老夫人的面前。
夏老夫人正在用午膳,一旁的彭嬷嬷瞪了门房一眼:“夏家今年的茶叶都已经订出去了,送货的镖局也都定下了。”
“怎么还是有想要攀关系的来送信?夏家的茶叶好,人人都想要卖,可我们早就和笛家订好了这桩生意,旁人再怎么来送礼示好都没用。”
“你也是个拎不清的,生意人最注重的是诚信,明知道就算是老夫人看了这信件也改变不了什么,老夫人在用午膳也敢来打扰?!”
那门房被彭嬷嬷拿眼睛一瞪,哪里还敢多说,唯唯诺诺地低着头退了出去。
她是收了那小丫头的银子,也听她说了不少好话,她也算是把信送到了夏老夫人面前。
至于夏老夫人看不看她的信,就不是她能说的算的了。
……
客栈里,冬莺回来后,几人等了许久,夏家都没人过来。
穗岁看着窗外偶尔有挑着竹筐来回行走的人,问冬莺:“你可把信送过去了?”
冬莺用力点头:“奴婢是按照夫人的意思,还有往常松莲姐姐那般行事的样子去办的,那夏家的门房很是高兴,说一定会帮忙把信送到夏老夫人面前。”
穗岁点点头若有所思,信送到了,那就是夏老夫人并没有打开那封信去看。
那封信里并没有直接言明自己是夏凌玉的女儿,只是说了她认识夏凌玉,想去夏府拜访。信中还附上了拜帖。
若是夏家人愿意见她,最迟这会儿,也会派人来请她到府上一叙了。
冬鹊见穗岁心情不悦,心里也跟着不开心了,她不明所以地问:“夫人,为何您不直接登门拜访,说您是夏家的外孙女的?这样,夏老夫人肯定会见您的。”
穗岁摇摇头:“若信上说的都是真的,我母亲夏凌玉未婚生子,这样的事情传扬出去并不好,会毁了她的名节,而且,夏家万一还有没出嫁的闺阁小姐,也会因为这件事情而不好说亲。”
冬鹊恍然大悟,这种事情的确不好声张,也不好大张旗鼓地前去拜访。
“那夫人为何不以安国侯夫人,或者是太上皇后义女,长宁郡主的身份去夏家呢?这样尊贵的身份,夏家不敢不见。”
穗岁摇摇头:“京城中的局势复杂,安国侯夫人或者太上皇后义女为何要忽然来这偏远的夏家呢?是要拉拢富商吗?到时候,不光是侯爷,还有夏家都会被盯上。”
而且,她是来认亲的,并不想用身份压人。
冬莺和冬鹊都不说话了,她们知道自己也提不出有用的好建议,索性安静下来,给穗岁捏肩捶腿,烧水倒茶,动脑筋的事情她们不在行,但好在她们擅长伺候人,可以帮穗岁缓解身体上的疲劳。
其实,只要将夏凌玉的那枚玉佩和她留给卫柔宸的那封信,交到夏家人手里,夏老夫人肯定也是会见穗岁的。
可经历了这许多之后,穗岁的性子越来越谨慎,这等重要的东西,她谁都不放心,她想要自己拿给夏老夫人看。
穗岁闭了闭眼睛,起身说道:“走吧,我们出去看看,来都来了,看看青石镇的风景。”
今日不成,明日她打算再送信过去,再想法子让夏老夫人看到信。
主仆三人出了客栈,身后跟着黑压压的两队人。
穗岁愣了一瞬,从京城出来的时候,身后有这么多人跟着倒也没有很惹眼,毕竟,京城的大户人家或者是高官们出街,都是带着这许多人手。
可在这幽静朴素的青石镇,这样的阵仗排场就显得过于突兀了。
穗岁转头对这次的侍卫统领百发说:“不必让所有人都跟着,太惹眼了。”
百发点点头:“小的要寸步不离地跟着夫人,其余的人,小的让百中在暗处跟着。”
百发和百中是一对兄弟,是娄钧从军中选出来的,相比于正面作战和集体行动,与队友紧密配合,共同抵御敌人的进攻,二人更擅长防御、隐蔽、潜行、一击必杀,在单独行动上更加具有优势。
娄钧便将二人带回了侯府做侍卫统领,松勤不在的时候,也可以帮着他做些事情。
夕阳的余晖开始在天边缓缓铺展,给这片广袤的土地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幔。
远处,一阵清脆而有力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打破了周遭的宁静。
穗岁几人站在路边,不由自主地转头望向那声音的来源。
只见一个中年男子骑着一匹毛色油亮、体型健硕的高头大马缓缓地走了过来。他身着华丽的商贾服饰,衣襟随风轻轻摆动,头戴一顶镶嵌着宝石的帽子。
在他的身后,紧跟着一支浩浩荡荡的商队。
商队成员们或牵着缰绳,或推着车轮,平板车上满载着货物,井然有序地行进着。
冬莺和冬鹊怕这一队商队走过去扬起来的尘土,会弄脏了穗岁的衣衫,提醒道:“夫人,我们要不要先进去?等他们过去了我们再出来?”
骑着高头大马的为首的男子,听到有人说话,往这边看了一眼,只看了这一眼他的视线却是无法移开了,勒紧了缰绳站定在了穗岁的面前。
侍卫百发立刻举起长剑挡在了穗岁的身前,在暗处的百中等人也举起手中的匕首和袖箭对准了那男子,只要那男子敢轻举妄动,立刻就会人头落地。
穗岁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发现他在看着自己的时候,眼眶竟然发红湿润了,看着自己的时候,眼中满是失而复得的惊喜和害怕再次失去的恐惧。
夏凌松看着穗岁,半晌说不出话来,过了许久才嗫嚅道:“阿姐?阿姐……真的是你吗?你还活着?这么多年,你怎么也不回家里来看看?”
只是……阿姐怎么会这么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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