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退下来之后,就在这偌大的院子里,过起了闲云野鹤的乡间生活。
他这个院子,前院儿亭台楼榭,小桥流水,后院儿就是个农场,面积有数十亩。
里面种的应季蔬菜,不施肥,不打药,养的家禽猪牛,也不喂饲料。
穿过后院的水泥路旁边,还有个人工鱼塘,里面养的都是水产品。
老爷子每天都会带着佣人,在后院儿打理他的农场,修身养性,怡然自得。
进去后院儿,扑面而来的,都是原汁原味的乡村气息。
姜沅每次过来,都会在这儿盘桓很久,在快节奏的生活中,这里就像一片净土,能够让人短暂的放松。
李姨正在园子里摘菜,姜沅过去帮忙,片刻,就摘了满满的一篮子。
“李姨,够了吧?”
“差不多了,老爷子说再做个铁锅炖鹅,我去捉只鹅。”李姨把篮子递给她,就往旁边的鹅棚里走。
抓活鹅,姜沅觉得挺新鲜,自告奋勇,“李姨我去抓!”
“你小心点儿。”
鹅棚里,几十只大鹅在悠闲的吃着菜叶子,时不时的发出呃呃呃的声音。
角落处,一只鹅在太阳下打盹儿,姜沅觉得抓它应该容易些。
轻轻的走过去,一把抓住它的脖子,提了起来,又抓住了大鹅乱蹬的腿,顺利的很。
她正要出鹅棚,却没想到,突然一只白鹅向她追了过来,伸着长长的脖子,去拧她的腿。
姜沅从棚里跑出来,鹅还不罢休,扑扇着翅膀,飞了起来,像个庞然大物一样,扑向了她。
她用脚踢它,鞋子都甩掉了,腿上也被它拧了几口。
手里的鹅,也不听话,开始不停的反抗,爪子蹬着她的身体。
李姨看到,找个棍子,就往这边赶,可惜走太急,被藤蔓绊住,一时无法脱身。
姜沅想起来了,以前在书上学过,鹅是会攻击人的。
眼看着,那只白鹅又飞起来扑向她,姜沅本能的用胳膊去挡。
腰间突然穿过来一条有力手臂,把她捞起转了个方向,身体有一瞬间的漂浮。
那只鹅从她身侧,飞了过去,执着的很,转个头,又飞了过来。
可是这一次,它没那么顺利了,陈妄长腿一抬,勾住了它的脖子,把它踩在了地上,又一脚,踢到了旁边的沟里,大鹅吃了亏,爬起来,虽没离开,也不敢在进攻了。
姜沅意识到了什么,把手里的鹅,给扔了出去,两只鹅抵着头,依偎着离开。
身后传来嗤嗤的笑声,姜沅掰开腰间的手,侧目而视,“你笑什么?”
陈妄懒懒散散的神情,双手环胸,“笨的,和鹅打架,还没打过,不能笑吗?”
幸灾乐祸,姜沅不理他,跳着脚,把鞋子捡起来穿上,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脚踝不知道什么时候给划伤了。
陈妄伸出手想去扶她,姜沅也躲开,没好气的说,“我哪知道它会突然攻击我?”
是因为没防备,所以打不过。
陈妄看着她有些狼狈,却不服软的样子,倒有几分说不出的娇憨可人。
心中莫名其妙的有些痛,人就是这样,不分离,永远不知道,感情的浓度。
自从国外回来,他的心情,就忽上忽下飘忽不定,可这几天,一下子被砸入谷底,再也飘不起来了。
他暗自缓解情绪,走过去,不容置疑的,弯腰把她抱起来,“你逮它老婆,它能不攻击你吗?”
长叹一声,“人真的不如鹅,你看那母鹅,乖巧的依偎在老公身边,不勾三搭四,也不惹老公生气。”
他在映射谁,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不知道吗?
姜沅不悦,挣扎了一下,“确实不如,鹅老公还知道护着老婆,人呢,出轨还冷暴力,中国功夫那么多,有人偏偏上剑不练,练下剑。”
陈妄以前到没发现,她嘴吧那么锋利,给气笑了,“我怎么又惹你生气了?”
“看到你就有气,放我下来,别伤到我的孩子。”
孩子这两个字,就如一桶冰水,兜头浇下,陈妄没有了任何心情。
沉着脸把她放下来,语气冷了几分,“抓鹅的时候,也没见你顾及孩子,那么剧烈的运动,想省笔手术费呀,别省,我帮你出。”
本来他把自己从鹅下救出,姜沅还挺感激他的,可他就不该长嘴,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谁说要手术?孩子我留着,到时候认你做干爹。”
陈妄气的咬了咬牙,“偷情生的,都不大聪明,我才不稀罕,还是趁早流了吧。”
“你神经病吧。”姜沅气急,抬腿就往他身上踹,刚穿上的鞋子,又飞了出去,挂在了旁边的树枝上。
树枝离水泥路还挺远的,陈妄不情愿的,伸手把鞋拿了过来,屈尊降贵的蹲下,抓住她的脚踝。
“我自己穿。”姜沅蹦跶着,把腿曲回。
陈妄又扯了回来,来回拉锯战了几次,他不耐烦的说,“照顾老弱病残,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再蹦跶,都看到底裤了。”
姜沅穿的是裙子,连忙把裙摆收了收,给了他一道冷眼。
陈妄把鞋子给她穿好,语气清冷的说,“你头痛,要吃药,容易导致孩子畸形,到时生个怪物,只能放动物园,所以还是拿掉吧。”
“我的事要你管,管好你自己吧。”姜沅抚了抚裙子,“你怎么知道我头疼?”
陈妄神色微变,果然出现症状了,他心里紧了紧,“我咒的。”
姜沅咬了咬嘴唇,甩着胳膊,站直了身子,真的想一脚踹他脸上。
她恼羞成怒的样子,陈妄心里柔软了几分,她跟了陆景天,原则上他不能那么没底线的去破坏,但不甘心是他无法克制的,忍不住就说出。
“姜沅,那晚醉酒跟你说的话……”
“我知道是醉话,所以我没放在心上。”姜沅说完转身离开。
陈妄苦笑,为什么就不能是酒后真言呢,目送她离开了农场,心情再一次不好。
如果杀人不犯法的话,他真的想弄死陆景天,这个混蛋,谁的女人都敢睡。
目光又转向鹅棚,那只攻击姜沅的鹅,正在悠闲的吃着草。
陈妄眯了一下眼睛,阔步走了过去,“今天就吃你了,让你谁都敢惹。”
姜沅回头,“它们感情那么好,还是别造孽了。”
陈妄停住,对,她这是告诫自己,她和陆景天感情好,让自己别纠缠。
他几步追上去,拉住了她的胳膊,“我有句话想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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