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在林煜面前，苏瑾瑜不打算说谎。
她放下果脯袋子。
撑着下巴，有点苦恼地说：“沈墨很好很好，帮了我很多，跟他在一起的我也很开心。他连麦问我那个问题的时候，我也很激动。哥，这就是喜欢吗？”
林煜心里微微一沉。
完了。
他家的白菜明显是被沈墨给骗走了。
“我不太明白。”
苏瑾瑜嘟起粉唇：“书里说的爱情不都是刻骨铭心，要经历很多很多，生死与共才行吗？哥，你说我这算是喜欢沈墨吗？如果刚刚你没给我打电话，我感觉我可能……”
“不。”
林煜果断打断了苏瑾瑜的发散思维。
他认认真真地说：“鱼鱼，你还小，这些事对你来说还太早了。你不必现在去给自己一个答案，至于沈墨是不是那个对的人，往后再慢慢看不好吗？万一他只是一时兴起呢，万一他得到了就不知道珍惜呢？”
苏瑾瑜有点懵。
林煜继续语重心长。
拍了拍她的小手说：“人心隔肚皮，鱼鱼，不要太轻易相信一个人。给你自己和沈墨一些时间，你总会明白的。而且现在还有别的更重要的事等着你，不是吗？你下山来不就是为了积攒功德，提升法力吗。”
“日子还长着呢，慢慢看。”
这句话苏瑾瑜听进去了。
仔细一想。
也是这个道理。
现在当务之急不是喜欢不喜欢的，而是要抓紧时间提升法力，给哥哥和沈墨把命格改回来。
否则再拖下去的话，他们两个人都会遇到不可预见的灾难的。
苏瑾瑜虽然还是觉得有点不对，但出于对林煜的信任。
也没有再继续纠结自己和沈墨的关系了。
“好了。”
林煜站起来：“看见鱼鱼没事我就放心了，我先走了，你早点休息。”
“你不留下来住吗？”
“不了。”
林煜拿起风衣，笑得有点勉强：“我是赶回来的，公司还有一点急事要去处理。”
“这么晚？”
“没事，我还在倒时差，往常的这个点正是我工作的时候。”
“哦。”
苏瑾瑜半信半疑地点点头。
林煜又叮嘱了她一番。
尤其强调如果沈墨又有什么出格行动的时候一定要通知他，直到苏瑾瑜再三保证，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从公寓里一出来。
林煜脸上的表情就冷了下来。
他摸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林总。”
“给我接沈墨的秘书，约个见面时间，越快越好。”
“这，现在？”
“就现在！”
林煜咬牙切齿。
该死的沈墨。
趁他不在，居然哄骗起他的鱼鱼来了。
沈墨那么个心机深沉的主，他怎么可能放心把鱼鱼交给他。
被他当傻子骗吗？
沈墨一直没回家。
秘书打来电话的时候他一点也不意外。
“让林总约个地方吧，我随时到。”
“是。”
半个小时后。
距离苏瑾瑜家不远处的一家咖啡厅里。
跺一跺脚能让整个京圈跟着震一震的两个男人面对面坐下了。
沈墨将菜单退给林煜。
“我买单，林总想说什么？”
“哼。”
林煜冷笑着甩开了菜单。
“沈墨，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哦？我打什么主意了？”
“你和你继母的那些事儿很隐秘，但不代表谁都不知道。你想利用鱼鱼给你做挡箭牌，替你解决夺权沈家的绊脚石，不对吗？”
沈墨：“……”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
一开始接近苏瑾瑜的时候，他的确是这样的想法。
但在不知不觉之间，早已不是这样了。
沈墨只能用尽量诚恳的语气道：“我不会伤害鱼鱼。”
“哈。”
林煜嗤笑一声，周身的寒气越发沉重：“我是不是警告过你，别靠近鱼鱼。我只需要你做到这一点。你想要什么？沈家？可以啊，我来帮你。”
“有我的支持，你那个继母在背后作再多的妖，使再多的绊子都是无用功。我甚至可以代表林家和你沈墨结盟，到时候沈家的继承人只有可能是你一个。对了，如果你需要，我也可以替你对付沈夫人。”
林煜靠住椅背。
双手交叠在膝盖上，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不容人忤逆的气质。
“我知道你需要鱼鱼在玄学方面的造诣，你有什么需要，我可以问问她，如果她愿意帮忙就帮，帮补了拉倒。这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吧沈总？”
沈墨看着他，没有说话。
“还不够？”
林煜皱起眉头。
“沈总，人心不足蛇吞象。我只需要你离鱼鱼远点，你就能得到自己筹谋了这么多年，梦寐以求的东西，我觉得这个交易对你很有利。”
“听起来是不错。”
林煜冷笑起来。
果然。
然而下一秒，他的冷笑就凝固在了嘴角。
沈墨摇摇头：“但是我拒绝，如果是从前的我，可能想都不会想就会答应你的条件吧。但是现在……”
他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除了鱼鱼，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林煜哑然。
沈墨道：“林煜，我知道你很宠爱鱼鱼，不舍得她受到一点伤害，这点我和你绝对是一致的。我也不指望你能在鱼鱼面前说我的好话，只是希望你给我一个机会，可以吗？”
堂堂沈总。
商场上叱咤风云。
光是名字都能让人胆寒的人物。
此时此刻，却将姿态放得如此卑微。
语气几乎已经接近恳求了。
林煜忍不住震惊。
难道沈墨竟然还是真心的不成？
但就算是这样，他也不可能轻易松口。
“不可能。”
“那就没办法了。”
沈墨抬眸：“既然你这么说，那咱们就各凭本事吧。”
林煜眯起眼睛：“你什么意思？”
“如果鱼鱼真的对我一点意思都没有，你不会这么着急地来找我，让我离开鱼鱼，对吗？”
林煜：“……”
“没关系，你现在不相信我是情有可原的，但我会用时间和行动证明我对鱼鱼的心。”
沈墨召来服务员，点了两杯咖啡。
自己拿了一杯，站起身道：“我要去查阿柠兔背后的人了，希望我们下次见面的时候能友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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