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子凡倒是不知道这里面的这些规矩，不过旗袍美女姐姐既然这么说了，他也就很听话地走上几步，把怀里的瓷坛稳稳地放到了实木打造的柜台上。
随后他退后几步，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旗袍姐姐拍了拍胸脯，勉强抑制住激动的心情，随后竟是先转身找了一副白手套，戴在她那双纤细的双手上，接着又拿了一个手电筒和放大镜，这才走到柜台前，仔细地用她手中的手电筒照在那瓷坛裂开的地方上，然后又用放大镜放在上面，静静地观察起来。
见到这旗袍姐姐的一系列操作，黄子凡也只能暗叹一声：“专业！”
“这是……蚯蚓走泥纹！难道是宋代钧窑的瓷器！天啊……”
过了半晌，旗袍姐姐才放下了手里的放大镜和手电筒，发出了一声低低的惊呼，随后转过头来，望着黄子凡，有些紧张地说：“小帅哥，你这物件……是家里祖传的？”
黄子凡愕然一下后，说：“不是啊……怎么？这有什么关系吗？”
“唔……没有关系。”
旗袍姐姐甜美地笑了笑，说：“就是好奇这宝贝你是从哪淘来的而已，如果你不想说也可以不用回答我。”
“哦，这样啊……”
黄子凡微微犹豫了一下，想着这家店离那个古董瓷器店也不远，估计两家的人都很熟悉，这事儿早晚是瞒不住的，于是就索性开诚布公地说道：“就是我刚刚在不远处的那家古董瓷器店买的啊……花了我一千块钱，喏……我这还有老板开的收据呢！”
说着，黄子凡就掏出那张收据递给旗袍姐姐。
旗袍姐姐愣了一下，接过收据看了一眼……立刻认出这上面的签章，还有那位老爷子的笔迹。再一看上面写的内容及日期……顿时满脸懵逼！
好像……还真的是……刚刚买的！一千元……买了一件宋代钧窑的精品瓷器！这……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啊！
那位于老板该不会已经老眼昏花了，竟然就这么……把一件堪称国宝的瓷器用一千块钱给卖掉了？
不对！于老板虽然年纪不小了，眼神儿似乎也不太好，可是……怎么也不至于眼睁睁地把这么一件明显是有着内里乾坤的宝贝，用这种白菜价给卖了吧！那……难道说，眼前这小帅哥竟然是一个捡漏的高手？
于是，旗袍姐姐转头看向黄子凡，试探着指向那瓷坛开裂的地方，说：“你这……这瓷器，是原来就裂开这么大一片吗？”
“那倒是没有。”
黄子凡解释说：“我买了这件瓷器后，感觉这上面的裂痕有些看着不舒服，就用手抠了几下，结果没想到……就抠掉了大片碎瓷片，然后就露出了里面的东西来！啧啧……怎么样，姐姐，我这是不是捡到大漏了？”
旗袍姐姐再次张大了嘴巴，好半晌都合不拢。
还有这种事情？
花一千块钱买一件破烂瓷器，看着瓷器上的裂纹不舒服，就用手抠……用手抠……
瓷器还能用手抠的吗？关键是他还没有把这瓷器弄坏，只是把外表伪装的瓷片给抠掉一层，露出了里面的庐山真面目！
这得是什么逆天的运气啊！
旗袍姐姐有些艰难地吞了一下口水，随后才又说道：“是……你这的确是捡到了大漏！天啊……我都有多少年没见到有人捡漏了！你这……嗯……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瓷坛外表应该是民国时期的作品，不过瓷器烧制得十分粗糙，正常情况下……这都根本不能算是古董，只是有些年代的物件而已，根本没有什么艺术价值。”
“不过很明显……这物件里面包藏着的，却是一件珍贵的古董瓷器，我初步判断……这大概是宋代钧窑出品的玫瑰紫坛，具体是不是……还要先将整个儿瓷器的外包伪装全部清除掉，再经过鉴定才能知道。这个……你这件瓷器，真的打算出手吗？”
“是……”
黄子凡点了点头，听说这里面藏的是一件宋代钧窑瓷器，他心里面也大概有数了。
尽管他对古董瓷器没有什么了解，但是关于宋代五大名窑还是听说过的，至于这钧窑瓷器值多少钱……他根本不用别人来鉴定，毕竟有系统的背书，那肯定就是价值七百万左右的嘛！
所以，他也不怕别人鉴定之后来糊弄他，于是就很干脆地说道：“肯定是要出手的啊，你们店能出多少钱？”
“这个……”
旗袍姐姐虽然对自己的判断还是很有信心的，但是干他们这一行的，再怎么谨慎都不为过。现在这瓷坛还只是露出了冰山一角，谁知道这里面藏的到底是不是钧窑瓷坛，万一……这是什么高手用一块钧窑瓷器的碎片，粘在了一个民国瓷坛的里面，然后拿来忽悠人的怎么办？
所以出于谨慎，旗袍姐姐还是很抱歉地说：“现在这瓷器里面的藏品还没有完全剥离出来，里面藏的到底是不是钧窑瓷器……或者是不是一件完整的钧窑瓷器，现在谁都不敢保证。”
“小帅哥你要是真想出手这个物件，并且……也信得过小店的话，那么我现在立刻就请人过来，帮忙把这瓷器外表的伪装物给剥离下来。等到里面的东西露出全貌后，我们再进行一番鉴定，才可以最终给你一个合适的价格，你看……这样可以吗？当然，如时小帅哥你不放心的话，在剥离瓷器外表的过程，你可以全程在现场观看，并且这过程我们也会有多部摄像机全部拍摄下来，这样也避免万一剥离后，里面的瓷器其实并不完整，到时候闹出什么纠纷就不好了！”
黄子凡还能说什么？
果然很专业啊！
于是他当下就点头答应下来，说：“可以……那就按姐姐说的办吧？呃……不过我还得提前问一下，剥离这件瓷器的伪装后，如果我们价格谈不拢，这个怎么收费？”
黄子凡也不傻，什么事情都还是先说清楚的好。
万一瓷器剥离出来后，他们随便给个几十万的低价，自己不肯卖，他们又要收剥离瓷器的手续费，然后张口要个百八十万……那自己是给还是不给啊？
旗袍姐姐掩嘴轻笑，说：“放心……不管最后生意能不能谈成，帮你剥离这瓷器外表，都不收你一分钱，可以了吧？”
黄子凡立刻竖起一根大拇指，说道：“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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