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周。
财经圈出了大新闻,华瑞旗下最大的一家能源公司被凯锐收购。
宋奎春风得意的出面接受采访。
表示是正常的商业竞争。
圈外人不知道,圈内人清楚,能源这一块,一直以来是宋小四在做,他几乎掌控了华北和华东的能源公司,他的意图是要争取成为国内能源巨头。
宋奎这是截胡了。
病房内。
陈靖善和陈宗辞一起看了宋奎的采访,陈靖善关掉了电视,低低咳嗽了两声,说:“昨晚上我就接到了三哥来的电话,他召开了股东会,你得给一个妥善的交代了。”
陈宗辞笑而不语,抬手看了一下时间,说:“小叔你好好养着,我还有事先走了。”
“股东会上,我会站在你这边。只是我分量不够,大概也帮不到你太多。”
陈宗辞起身,“没事。小叔有心就好。”
出了医院,陈宗辞便去了机场,直飞九州。
宋奎在乡下小院里,弄他种在地里的蔬菜,质朴的像个农民。
他的助理站在边上,给他汇报宋小四的行程。
宋奎哼笑,“这小畜生心太野,得让他吃点苦头。在我这里扮猪吃老虎,真是盲目自信。”
助理:“陈总两点的飞机,到这里大概四点二十。”
“把小老四也叫过来。总得让他们见一见,毕竟是好朋友,我这个做长辈的,得当个和事老。”
“那周小姐?”
宋奎没说话,只是露出了淫邪的笑。
四点三十分。
陈宗辞的车子驶入乡间小道,在一栋自建房前停下。
旁边还有个鱼塘。
陈宗辞下车,就看到宋奎坐在鱼塘边上垂钓。
宋奎的助理就等在门口,主动上前来跟他打招呼。
陈宗辞谁也没带,就自己一个人过来。
他跟着助理进去。
宋小四也在,站在宋奎身侧,看他钓鱼。
听到脚步声,回头朝他们看了一眼,面色瞬间沉下来。
宋奎余光看过去,眼里笑意满满,低声说:“人家可是陈家继承人,格局太小,怎么做大事。”
陈宗辞走近,宋小四还是主动打招呼,“宗辞。”
陈宗辞:“修诚。”
两人点头后,便没再说话。
宋奎坐着没动,似乎钓不到鱼就不肯起来。
陈宗辞双手插在裤袋里,视线落在平静的水面上。
天幕渐暗。
宋奎叹气,“看来今天是吃不了鱼了。你俩没口福。”
他说着,便收了鱼竿。
随后,三人进了后面的小院。
佣人已经准备好了饭菜,简简单单一张红木四方桌,三个人吃饭倒是足够。
宋奎擦了擦手,指着桌上的家常菜,对陈宗辞说:“小三爷怕是没吃过这样的农家菜吧?这些蔬菜都是现摘的,新鲜可口,尝尝看。”
三个人,唯独宋奎心情不错。
宋奎还拿了一壶自酿的烧酒上来,一人一杯,给他们倒上,说:“商场上的事儿,本就风云变化,不到敲锤那一刻,都做不得数。修诚,我是你小叔,我知道你在这件事上付出的辛苦,不过咱们是一家人,我得利跟你得利都是一样的,对吧?”
“再说咱叔侄闹矛盾,让人家小三爷夹在中间,你可不能因为这事儿,跟人家置气。来,听我的,主动敬一杯,什么恩恩怨怨一笔勾销,以后还是好朋友。”
宋修诚拿起杯子,盯着看了一会,冷哼一声,突然扬手把杯子摔在了地上,说:“你们慢用,我还有很多事要做,就不奉陪了。”
他说完就走,一点面子都没给。
宋奎自顾自的喝酒,笑着说:“还是太年轻。一点小挫折都受不了,商场上这种背刺的事儿,常有的事儿。”
“小三爷不喝点?这酒好的很呐。”
陈宗辞没什么耐心跟他绕弯子,“你脑袋好了?”
宋奎一顿,旋即哈哈笑起来,摸了摸自己的头,“敢砸我头的,你还是第一个。”
“人呢?”
“你先喝酒,喝完酒我自然会把人送过来。”
陈宗辞没喝,神情里多了点不耐烦。
宋奎小口喝着酒,头还真有点疼了起来,他双手放在桌上,啧啧了两声,说:“你倒是挺敢的,竟然一个人过来。”
他眯眼笑着,摘掉了帽子,露出光秃秃的脑袋,脑袋后面的伤疤狰狞恐怖。
“想把人带走,还得付出点皮肉代价,不是你,就是她,你自己选。”
话音落下,周遭便陷入死一样的静寂。
宋奎张嘴还要说什么的时候,陈宗辞拿起手边的小酒盏,毫不犹豫强行塞进了他的嘴里。
宋奎双眸微瞠,还来不及发声,人就被撂倒在了地上,嘴巴被陈宗辞牢牢堵住,那小酒盏就卡在他喉咙口,陈宗辞稍稍用力,疼痛感剧增,宋奎甚至觉得这酒盏会被他直接塞进喉咙里。
他眼里是遮不住的恐惧。
陈宗辞沉声问:“人呢?”
宋奎呜呜呜的叫唤,眼神从愤怒,变成了屈服。
但这里到底是他的地方,没一会,助理就带着几个保镖进来。
二话不说,就让几个保镖上手。
陈宗辞掀了桌子,一边拽着宋奎不放手,一边应付那些保镖,宋奎挡在中间,成了沙包。
陈宗辞毫不畏惧:“要打是吗?”
他拎住宋奎的衣领,将其摁在墙上,抬起拳头就要照着他的嘴巴打过去。
宋奎惊恐不已,含糊的让他们停手。
陈宗辞的拳头近在眼前,他浑身颤抖,含糊的对助理说:“去把人给我带出来。”
助理立刻打了电话,叫人把周稚京塞过来。
五分钟后,她被人推了进来,人看起来完好无损,只是脸色苍白。
宋奎连忙道:“我没碰她。”
陈宗辞的目光只在周稚京身上停留了几秒,便揪着宋奎一块出去。
等两人上车,他才一脚踹开了宋奎,开车离开。
宋奎连忙将酒盏从嘴里掏出来,狠狠砸在地上,愤怒的说:“不能让他就这样走了,必须狠狠教训一顿!”
“是。”
陈宗辞开到半路就弃了车。
老穆开着车从附近的村里出来,捎上两人离开。
两人坐在后座,陈宗辞抓着她手腕的手没有松开。
车子一路疾行,陈宗辞扯开领带,对老穆说:“找个旅馆。”
今晚上是回不去海荆市了。
陈宗辞侧目看向旁边的人,她像是被人抽了灵魂,跟木偶一样。
没有情绪是最糟糕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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