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司就是关系再熟的同事之间都会存在某种距离感,这种感觉多少和自身的利益息息相关,还真想不到谁会突然在我背后蒙我眼睛。
我一把摸住这人的手,细皮嫩肉的,往下一拽转过头去,居然是黎梵,我见到她很是惊讶啊,问她怎么在这的。
她说刚从黎梓落那下来,特地找我一起吃中饭的。
我看着她一身很职业的OL通勤套装,配上驼色大衣,小声问她:“你不会是来上班了吧?”
黎梵把我一搂笑眯眯道:“我快被你男人烦死了,他要不是给我开了高薪我才懒得来呢。”
“不是,你来主要干什么啊?”
她摊了摊手:“我除了法律方面的,什么也不会啊。”
我恍然说道:“所以你来干法务的?”
黎梵摇摇头:“我和梓落说了,不干那个,其他的随便给我个领导当当我就过来,他让我负责采购渠道那块,我也不懂,先看看能不能干吧。”
我一听采购啊,我说认识一个同事就是国际采购那边的,马上中午我喊他一起吃个饭,大家认识一下,说不定以后和黎梵还有交集呢。
于是我就掏出手机发了条微信给阿杰尔,他说在三楼等我们。
我带着黎梵下楼时,阿杰尔已经找好了位置,对我招招手,我和黎梵拿完吃的坐过去,我给他们互相介绍了一下,我问阿杰尔:“你之前不是说你是国际采购那边的吗?那和我梵姐是一个部门吗?”
阿杰尔明显面露为难的说:“集团采购部和M酒店的采购是分开的,我不太清楚黎梵具体是到哪个部门。”
我看看黎梵,黎梵说:“我也不知道。”
既然大家都不知道,还是吃饭吧。
吃饭的时候我问黎梵为什么突然不打算接触法律行业了,她表情有一瞬间的凝重,而后说道:“没什么。”
我感觉挺奇怪的,想起上次黎梓落问我时候的语气,总感觉黎梵突然转业好似还有什么隐情一样。
年前的一段时间,黎梓落让我把手上的工作放一放,到各个酒店跑跑,我一开始还没明白过来他的意图,直到他给我申请了一笔经费后,我倒是领悟过来了,他让我去收买人心的。
半年的频繁接触,基本上全国各大酒店的老总对我都不陌生了,但真正打过照面的没几个,临出发的时候,黎梓落跟我简单交代了下,这次下去主要两个目的,一来是年前的拜访,二来让我尽快熟悉各个酒店的主要管理层。
并且这次出差安排江易跟我同行,提前让江易做了一份出差规划的表格,拿给他看了下行程,我们三个又在一起开了个小会,黎梓落跟我们两大概点明了一下跟哪些老总打交道时要注意的事情,还有去哪些酒店顺便办哪些事,我和江易都拿本子记录下来了。
会议结束前,他淡淡的抬了下眉稍嘱咐江易:“你们这次出差时间比较长,可能回来也差不多过年了,在外面多注意人身安全,特别你是男的,多关照一下女同事。”
我坐在江易后面憋着笑看着黎梓落,他其实就是担心我,大概怕我喝多,或者自己跑出去玩出啥事,想让江易多照顾我一下,还说得如此官方,着实让我没绷住。
黎梓落看见我在笑他,神色正了正说:“你们忙去吧。”
倒是黎梓落,近段时间经常出差,而且看着不像是忙酒店的事,每次董汉都跟着,也不知道他最近在忙啥。
我还打趣他不会养了个小情人,没事就去宠幸一下吧,我一这样酸里酸气的说,他就会用身体证明他的忠诚,还会挂着浅笑说:“公粮都上供了,哪来的精力给别人,你当真以为我铁打的?”
我才没再多问什么。
按照江易规划的路线,我们会从最远的乌市一路自北向南走访主要的八家M酒店和度假村。
黎梓落大概是不放心我,看我穿个裙子,反复叮嘱我北方天气冷,让我带厚点的衣服,我这样穿,过去会挨冻的。
我非常不以为意的把裤袜翻给他看:“我这个是加绒的,很厚的,你不懂啦。”
结果飞机刚下乌市我就傻眼了,零下十五度还飘着雪,我心里一万个MMP啊,顿感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
冻得我是一回酒店就翻裤子穿,但还好几天基本上都是待在酒店里不怎么要出去。
要说这次出差,我很不开心啊,黎梓落不派个像阿杰尔那样的大帅哥就算了,有必要派个和我不对盘的江易吗?
我和江易那是互看别扭,他看不惯我靠男人,我也看不惯他自视清高,加上我们两个人性格爱好啥的差别太大,基本上聊不到一起去。
整个出差行程,除了应酬和工作时候的必要交流,基本上我们没什么交集。
到访了几个酒店都还算顺利,到哈市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南休,便给他打了个电话,他听说我来哈市了,很热情的让我去找他,他请我吃三文鱼。
我打车过去,本来以为吧,南休终于肯大方一次,尽尽地主之谊请我到哪家海鲜大饭店或者高档日料店啥的!
结果他真是请我吃三文鱼啊!
我打车下来,发现是个海港码头,南休穿着一双那种打鱼的黑色长款宽宽松松的雨鞋,身上裹着老棉袄,头上还带了顶黑色毛线帽,我都不想认识他了!
他眼尖啊,看见我很是激动对我招手:“大白,这里。”
我非常不情不愿的走到他面前,他很热情跟我拥抱,那一身腥味,好家伙,直接把我熏得差点晕倒!
结果他从身后的渔船里扯出一条三文鱼,花擦,活得三文鱼,还当场拿到在我面前把鱼给搞嗝屁了。
那血腥暴力的场面,我都不忍直视啊!
搞了半天南休说要请我吃三文鱼,我一直幻想是哪个逼格很高的地方,结果就是,我和他两人并肩坐在码头,端着一次性餐盒,上面是南休才削下来的三文鱼片,一阵凄惨的画风,让我突然想吟诗一首——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个南休愁了头啊!
冷风呼呼而过,让这副画面变得更加凄惨,我实在忍不住吐槽他:“你说你把自己搞成这样到底闹哪样啊?准备往东海龙王的路线发展?”
南休感慨道:“没办法啊,苦中作乐。”
我觉得他简直有病啊,好好的日子不过,都当起渔夫来了,也不知道这人到底受了什么刺激。
南休见我难得来哈市,非说下午要带我去逛冰雕,我一听来了兴致,连声说好,还和江易打招呼说我今天有事。
南休说我穿成这样去会被冻成狗,还翻出了一件他的黑色羽绒服给我套上,跟尼玛戏袍一样,关键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能闻到一股咸鱼味啊!各种嫌弃!
然后南休生气了,直接拽着我的小辫子说:“你去VERSACE看看能不能买到我这款。”
可能是南休同志现在的画风着实和以前差别太大,以前是地摊货也能穿出国际范,现在是国际名牌也有一股咸鱼味。
在南休身上,我看到了世事变幻无常,人生大起大落啊!
我还偷偷问南休是不是赌博欠下巨款,所以现在只能乔装成渔夫到处躲债啊?
我想了很久啊,我觉得这个可能性最大!
南休直接把我这件羽绒服上的帽子往我头上一卡,自此,我成了个瞎子!
下午去冰雕城的时候,我跟土老帽一样各种惊奇,各种兴奋,因为江城和蓉城的冬天其实并不常下雪,偶尔有雪很快也就化了,我还真没感受过这么壮观的冰雪世界,激动得跟个孩子一样,让南休帮我拍照。
南休果真够哥们,我一摆好姿势,他直接就拍上了,非常敬业,为此我还大力夸赞了他一番,愿意不厌其烦带女人拍照的男人,是个好男人,他露出迷之微笑。
后来有那种冰做的滑滑梯,看上去很好玩的样子,南休见我一脸兴奋,直接把我拽了上去,我的确挺想玩的,但是到了上面就怂了,那么高的滑滑梯,我尼玛还是小时候玩过,加上我恐高,一阵腿发软就闹着要下去,后面还有好多人排队催我啥的,我急得眼泪都要流下来了看着南休。
结果南休同志一不做二不休,往我身后一跨,双手把我一抱就这么…下去了!
我那是连心理准备都没做啊,就有种突然被人从十楼推下去的感觉,吓得我嗓子都喊破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的底下,反正一到地面我直接腿软摊在地上再也走不了了。
南休各种嘲笑我啊,还拿手机拍我,我气得那是恨不得拿冰锥扎他!
后来他拽着我的手把我从地上扯起来,替我拍了拍身上一把架住我的脖子:“走,哥带你滑雪去!”
我一听滑雪,立马腿又不软了,那敢情好啊,我没玩过啊,又开始兴奋了啊!
结果到了滑雪场就悲剧了啊,就看见南休那帅气的来回驰骋的身姿,我愣是一步也滑不出去,好不容易滑出去吧跌个狗吃屎!
南休终于有点良心滑到我面前,本以为大哥能教教我吧,结果他开始损我,什么手短脚短跌得不疼,什么肉多不怕跌,多跌跌就会了,还说我撅着屁股的样子像海牛。
我怒了,彻底怒了,大声吼道:“你才像海牛,你全家都像海牛!”
没想到我随意的一句话,晚上竟然变成了锅从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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