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拾月:“”为什么不敢?大家当众把话说清楚,不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吗?
我说你不跟我计较,一会儿你要是敢针对我,那不就证明你小肚鸡肠?前世看了那么多的宫斗剧,当是白看的?
容烨被顾拾月这招“先发制人”给逗乐了,又不敢直接笑出来,就只能硬生生地憋着,憋的好辛苦。
池烟瞪了眼顾拾月,红着眼眶,委委屈屈地瞧着镇南王妃,一度欲言又止,欲语还休的凄惨模样,活像顾拾月怎么了她似的。
要是一般人,或许会被她这种娇娇弱弱,楚楚可怜的模样打动,心软,上前来哄一哄。可镇南王妃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她喜欢的就是顾拾月这种有仇当初就抱,有话立马就说,打架打输了也不能哭的性子。
瞧见池烟这样的她都恨不得打死,本来今晚容欢也要来的,可女儿太小,宫里人心眼子忒多,就没带她来,怕她吃亏。
镇南王妃不理自己的可怜模样,池烟只得委委屈屈地红着眼眶跟她请安,眼睛时不时地看一眼顾拾月,那意思很明显:你的人招惹了我,都不教训一下的吗?怎么说我都是礼部尚书的嫡女,能不能给个面子?
镇南王妃:“”我没听见,我没看到,我什么都不知道。
容烨和镇南王是男人,不能陪在顾拾月和镇南王妃身边,各自交待各自的女人一番,父子俩走了。
按照品级,镇南王妃带着顾拾月找到自己附和自己身份的位置坐下。
帝后来临,大家起身参拜,完了各自坐下,看一些大臣们家的嫡女争奇斗艳,比拼才艺。
前世顾拾月以为这种桥段,只是导演为了增加收视率想出来博眼球的,没想到古代的宫宴流程真的跟电视里演的差不多。
饭菜看着摆盘漂亮,其实吃起来没什么味道,大部分都是冷的,真没什么吃头。顾拾月没怎么吃,一直瞧着台上各家贵女唱歌跳舞,把这当做过年的晚会。
正看的热闹,池烟站起来提议大家用“春”这个字为题作诗,还特别提议让顾拾月参加。
镇南王妃冷眼瞅着礼部尚书的嫡女,眼底带着一丝不悦。拾月这孩子是聪明,医术也好,可惜琴棋书画应该是不大懂的。
她自小长在山野,跟她一样论嘴皮子不输与人,论笔杆子,那绝对不够看,礼部尚书的这位嫡女是想看镇南王府的笑话?
池烟这一提议,让所有贵女和各位夫人都对顾拾月投来好奇的目光,顾拾月大大方方地站起来,笑了一下:“没问题,各位小姐请吧!”
作诗?这池烟莫不是要作死吧?想看她的笑话?也不知道谁才是那个笑话。
遗憾的是,顾拾月不会写古代的繁体字,跟着大家上台,她没有拿笔,也没站到写诗的桌子前,而是在默默地在观察众人。
她要找一位代笔,否则她写出来的是简体字,古代人都看不懂。见许多人都停下了笔,顾拾月走到一位穿湖蓝色衣服的小姐面前,打量着她,拉了拉她的衣袖。
压低了声音恳求:“这位小姐,能不能帮我个忙?我出身乡野,不会作诗,顺口溜倒是会念几句,能劳烦给写下来吗?”
湖蓝色女子眉眼和睦,一看就是个好脾气的人,点了点头:“可以的。”
顾拾月笑着说了声“谢谢!”
之后念出了小学三年级就学过的古寺《春晓》。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她说一句,湖蓝色的女子写一句,写完,她静静地端详这首诗,再又诧异地看着顾拾月。
感觉她这顺口溜也太厉害了,比自己写的那首诗还要有意境,这真的是个乡野村姑作出来的吗?
顾拾月:“”当然不是,这可是千古流传的诗句,我可作不出来。
在场作诗的人都听到了顾拾月吟的这首诗,许多人争相观看,还没送出去评论呢,就被几位贵女啧啧称奇了。
池烟气的半死,原本以为用这样的手段能够让顾拾月下不了台,结果倒好,人家随随便便说的顺口溜都比她呕心沥血写的诗句要好。
湖蓝色衣裳的女子很喜欢顾拾月的朴实无华,问了她的名字,在上边写上“镇南王府顾拾月”几个字。
交给一旁的宫女拿去外边给大学士们品鉴,顾拾月自己倒没怎么在意,这种手段太老套,没有新意。
好在她在京都时间不长,跟各位贵女没什么交集,也就一个池烟对她有意见,别人她也不认识。
池烟这个人一看就很肤浅,没有什么新花样玩,要是在琴棋书画上比拼,顾拾月未必会怕她。
就算得不了头名,滥竽充数足矣。前世她妈花清蕊也花了不少钱培养她的兴趣爱好,爵士舞,街舞,探戈也学了不少。
二胡,钢琴,古筝都有涉略,只是不精,应付场面还是可以的。
镇南王妃见她回来,拉着她坐下,也没说什么,这地方人多眼杂的,有些话也不好说。
她知道礼部尚书的嫡女是故意针对拾月的,可这是孩子们之间的恩怨,她是个大人,不好跟晚辈计较。
作诗完了,又有别的人上去献舞,丝竹管弦,吹拉弹唱,瞧着倒也热闹。前头的大学士们已经品鉴完了,各位贵女的诗作被发还到了各人的手里,唯独顾拾月的那张没拿来。
她也不着急,反正那字不是她写的,谁爱拿走谁拿走,跟她不搭架。
此刻她的一首《春晓》震惊了许多满腹经纶的大学士,个个读着那诗句都觉得朗朗上口,意境绝佳。
就是不知道镇南王府什么时候多了一位叫顾拾月的姑娘,这人到底跟镇南王是什么关系?
绝妙的诗句传到了皇帝的手里,他也看了看,觉得是不错,给了一旁的镇南王。
“容哥!这位就是烨儿喜欢的人?”
镇南王瞧了瞧,点头:“正是。”
“不错,有大才。”皇帝纳闷,“不说她就一村里长大的,怎么还能作诗?”
镇南王摇头:“不大清楚,这孩子能耐大着呢。”
边上的总管太监消息最灵通,回了一句:“听说这是她顺口编的顺口溜。”
“什么?顺口溜?”皇帝觉得好笑,“她这顺口溜也太厉害了,让京中贵女们情何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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