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军事 > 大魏女探 > 第一百六十二章十二人

说是要想出个法子,可法子不是那么好想的。
殷朗不知道朱怀古到底想出法子没,反正第二日一早,池千望把他叫进来吩咐一通,让他安排好喜或厌易学的人来见一见朱怀古后,便赶紧去大理寺带人到稻香湖去堪查下现场。
说是堪查,其实凶杀已过七日,又是临湖,水过无痕的,别说痕迹了,就是死者到底在哪儿被凶手按入水中溺死的,或者是凶手直接把死者敲昏了再沉湖也不一定,这原因是得查,可查起来忒难,查出来意义也不大。
当然这是殷朗的想法,他想着池千望的想法总与他大不相同,自有池千望这般吩咐他去做大半是做无用功的缘由,于是他二话不说地照办了,连杨不过也带上。
不是殷朗想带上杨不过,而是杨不过瞅着自已跟上,非说他能帮帮他。
殷朗就想不通了,稻香湖难道还能再有沉尸或浮尸不成?
杨不过笑嘻嘻道:“不知道,反正一大早怀古就来找我了,说是你去稻香湖看第九个案发现场,我也跟着去看看。”
至于怎么个看法,朱怀古没说,杨不过问了,她也没说。
所以殷朗问杨不过看什么,杨不过楞是把脑袋快给摇没了,说不知道,反正说看看么,那他就随便看看。
殷朗很想折回去问问朱怀古,关健杨不过也想,可池千望不知是怎么瞧出两人心思的,把话挡两人前头:
“小古去见那些喜或厌易学的人了,期间不许人打扰,你们要是有话要问,待出完现场回来再问也不迟,赶紧去吧。”
大理寺大头头发话,谁敢不从?
又不是嫌日子活得太舒坦。
殷朗与杨不过俩闷葫芦似的,一直闷到了第九案发现场稻香湖。
池千望公事房出来,同一院子里还有两间厢房,原来是供大人们累了倦了的歇息之地,这会儿被池千望大手一挥,给朱怀古拿去用了。
喜或厌易学的人虽说都有些才气,虽没功名吧,但还都有些恃才傲物。
人数也不多,只满满当当在东厢房外间坐了两排,各六个座,本来一排下去只三个座,另各一排缺三个座,还是后来朱怀古招衙役帮忙给添的。
所以总共吧,也就十二个人,两两相分,又恰恰各六人,一排六座,真真刚刚好。
不管有没有才,是真才还是假才,十二个人自进了大理寺,还真没堕半点读书人的傲气,没慌没乱,本听着是大理寺卿官大老爷手头上的案子涉及一些问题,请他们来协助问问,他们还正危襟坐来着,没想到最后竟是朱怀古来了。
虽说是官大老爷身边倚重的红人,到底也只是个奴身侍从,再宰相门房七品官,也没朝廷正三品大员那般有威压,个个没再正危襟坐,松了几松,倒也个个坐得端正,没失书生气的风范。
初时见到这十二个人,朱怀古还真是没料到,这或喜或厌易学的人竟都是这般模样,喜易学者必熟读诗书,不管是不是最基本的秀才,字肯定认全,然这厌易学者也是这般熟知四书五经,她便有些惊到了。
再观这十二个人的举止投足,皆颇有底气,她的心便又凉了凉。
有底气,这至少说明这十二个人中有一大半可能不是凶手,本想着要是凶手混在其中,她观出个些许端倪来,也好过现如今这般除了方位,便对凶手一无所知的状况好些。
坐定奉上茶,茶过一巡,朱怀古也没想费时间费太久,直言道:
“今日请各位来,大概各位已有耳闻其因。”
素手一伸,她面侧向左下首的一排六人,道:
“各位平日里喜习易学,对易学颇有了解,不知六位对东南西北中五个方向有何看法?”
被示意发表意见的六人,年纪是老少都有,老的年过半百,少的不过二十左右的年纪,还有三四十岁自持沉稳的老书生,朱怀古话一下,六人不缓不慢地各抒已见。
说了半天,跟朱怀古与池千望所熟知的易学并无不同,甚至要比两人知道得少者也有之,就像那个二十岁左右年纪的弱冠男子,大概是刚刚迷上的易学,对易学所知不深,会被殷朗网罗过来,大概也就因着他对易学的那一股狂热。
说到激昂处,弱冠男子唾沫横飞,连坐得远些的朱怀古殾能瞧见弱冠男子那激动到难以抑制喷出的口水,在弱冠男子邻座的老书生时不时得避上一避,眼眸里尽是厌恶。
待六人言罢,弱冠男子激昂收尾,朱怀古便对右下首的另一排六人道:
“各位则是不喜易学,觉得易学不过是荒缪之学。自古开天地,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定吉凶。凡人在世,所遇所求不过是个吉凶,这卜卦在民间最是普及,难道你们就真的半点儿不信?为平安、为前程、为父母、为妻儿、为亲人,就真的一次半次都没去卜算过?”
有,知已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嘛,怎么能没卜算过?
就因为卜算过,才不喜!
右下首六中一位瘦高瘦高的中年男子说了:“朱侍从不知,我倒是曾卜算过两回,两回便被骗了一千文!”
真是闷一口老血,两回就给神棍骗了一千文。
一千文可是一千个包子呢,朱怀古也觉得遇到了,绝对得闷一口老血,怪不得厌呢,厌得太有根有据了。
中年男子这么一发表,朱怀古也点头觉得中年男子运道不佳,余下五位厌易学的人当下不再拘着端着,一时间楞是像倒豆子般尽数给倒了个底。
末了朱怀古总结,其实这些所谓厌易学的人也不是全无研究便一头闷地厌恶,人家也是深受其害啊,更不是人云亦云地觉得易学就是个骗人诓人的玩意儿,相反,人家可是熟读研习过方下的定论。
正如坐在右下首最末的那个小哥,年岁不过十七八岁,研习易学之初,他并非因喜,而是因厌,因他家中父母特信易学,婚嫁这些大事儿花钱卜上一卦也就算了,连出门择个良辰都得算一下,可真真是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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