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府后院,秦大人还请留步!”
后院!
“你们刚才有没有看到一个男人过去?”
“没有!”
秦岳麓还是不放心,“那什么,我们家一个远方亲戚喝多了酒,醉的稀里糊涂的,一会儿没看见就丢了,麻烦侍卫大哥派人去找找,他叫柳时元,可千万要找到啊!”
王妃家的亲戚丢了还得了,府中又是池塘又是小河的,平时没事儿,但是要淹死十个八个醉鬼可是绰绰有余!
王府侍卫很快集结了一个搜寻小队,在不惊动客人的前提下,满府的找。
此时的新房,秦青谣满头大汗疯狂的挣扎着,双手背在身后,还被拴在了床头,她疯狂的拉着拴住床的绳子,拉的她胳膊都要脱臼了!
满脸大汗淋漓,万幸没有重新化妆,否则此时非得花成鬼。
她想出门,疯狂的想出门,双腿被缠的太紧不管怎么挣扎都没法松动半分,反倒是挣扎的手臂和双腿都渐渐麻木,都感受不到十根手指和脚趾头的存在了。
外间侍卫们还在满府搜索,结果在花园假山下把凌景璇和林夏风搜出来了,这就很尴尬了。
好在凌景璇功夫不弱,侍卫们动静又大,所以他一早松开怀里的林夏风,两人之间保持两步远的距离,正在问心无愧的正经谈话。
“见过端王殿下,林小姐!”
“你们这么兴师动众的,是在干什么呢?”
“回禀端王殿下,王妃家中远方表哥喝醉了酒,不知道去了哪里,我们正在找人。”
林夏风不愉快的皱紧了眉头,这秦青谣家里都什么亲戚?这武凌王府,是能乱来的吗?竟然还撒酒疯!
“本小姐刚才到是在那个方向,假山石头缝里看到一个人,你们去瞧瞧是不是秦家亲戚!”
“多谢林小姐指路,打扰了!”
至于为什么林夏风会在假山的石头缝里看到一个人,这就没人追究了。
反正要不是秦青谣此时正被捆的跟个粽子似得,在床上挣扎的精疲力竭,快被嘴里的手帕噎死。
那么她发现的就是两个人,而不是一个人了。
侍卫从假山里把柳时元带出来,此时他在干什么呢,他在等人!
他找了个秦青谣的陪嫁丫鬟,让她给秦青谣送信,告诉她,他就在假山这里等人呢。
原著里秦青谣院子里没换人,陪嫁的丫鬟婆子,全是被潘姨娘和柳时元收买过的,所以这件事做的万无一失。
可是现在,秦青谣身边的人,都是秦家精挑细选的,忠心耿耿又懂规矩的,所以一转身,那纸条就被丫鬟烧了个干干净净!
侍卫带着柳时元来到秦岳麓身边,对他醉酒一事深信不疑,要是没喝醉,谁大晚上钻石头里喂蚊子?
“麻烦各位侍卫大哥了,在下一个书生,实在是照顾不好这么个醉酒之人,能不能麻烦侍卫大哥将他送出府去?”
柳时元:“二公子在说什么?我没喝醉啊,没喝醉!我……”
柳时元大呼小叫,被侍卫一掌打晕。
“还请秦二公子见谅,前方宾客云集,各个身份尊贵,在下也是怕他惊扰客人!”
“不碍事不碍事!”他早该挨这么一下了!
“麻烦侍卫大哥派人把他送出王府,随便找个客栈给他睡觉便好!”说完,秦岳麓一出手就是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住个上好的客栈,一晚上也花不了五两银子,剩下的都是跑路费了。
这一趟能比得上他们做侍卫的三个月工钱,所以,他们当然是非常乐意跑腿的!
柳时元被人背出武凌王府的那一瞬间,秦青谣和林夏风都是浑身一个激灵!
秦青谣终于停止了挣扎,恢复了理智,看到自己这个狼狈相,狠狠的松了一口气,既然没事了,看时辰,这剧情怕是过去了吧!
她想喊人来帮她松绑,但是刚才那么一番折腾,白芷和白芨都雷打不动不进来,此时又怎么会理她。
秦青谣真的觉得,她快窒息了!
白芷,白芨,你们俩再不进来,又要换主子了……
另外一边凌景璇看着林夏风似乎表情不太对,顿时一阵心疼,“怎么了?不舒服吗?”
林夏风捂着胸口,蹙着眉,那个病态的柔弱美,看的凌景璇差点兽性大发。
“没有,就是突然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好像少了点什么。”
凌景璇的脸色瞬间变了,“你舍不得他?”
林夏风捶了一下凌景璇的胸口,满脸不可置信的说,“你胡说八道什么?我的心,你还不清楚吗?”
“我只是……我也说不清楚,最近经常会有这种感觉,总觉得哪里缺了点什么,好像该发生的事没有似得,心里慌慌的,很是不知所措!”
凌景璇将林夏风拥入怀中,“不要慌,不要不知所措,凡事都有我呢,我会保护好你的!”
如果秦青谣出了门,此时的林夏风正应该在独孤予面前痛彻心扉的谴责秦青谣这个王妃竟然新婚夜与人私奔,置独孤予为何地什么什么的。
但是这段已经彻底崩了,真是可喜可贺。
一直等到武凌王手下那群醉的东倒西歪的汉子们怂恿他赶紧去洞房,别冷落了王妃的时候,林夏风都觉得浑身不对劲儿。
独孤予今天陪着喝了一天的酒,军中人除了打仗之外,最擅长的就是喝酒了,他手下光将军就多少个,一个个喝过来,现在还没到下真的是非常威猛了。
走到自己睡觉的房门外,喜娘丫鬟什么的,十八个人全等在房门外边。
“你们干什么呢?”
白芷赶紧上前一步,硬着头皮道,“王妃在里边,说是不许奴婢们打扰,王爷您快进去吧!”
王妃在里边已经好一会儿没有动静了,可别搞出什么大事儿来!
喜娘要跟着,却被白家姐妹拦住,并且及时替主子们关上了门。
“各位等王爷叫人了再进去吧,王妃怕是有事跟王爷说呢!”
屋子里,秦青谣被手绢噎的奄奄一息,双脚肿的不像样,双腿失去知觉,手胳膊早就不知道是什么了。
独孤予看到这样的新娘,酒都被她吓醒了一大半。
上前一探,还有气,赶紧给她嘴里的手帕掏出来,秦青谣猛喘几口气,终于活了过来。
独孤予看着手上的口水,嫌弃的去洗了手,却发现水盆边连个擦手的巾布都没有。
秦青谣好不容易坐起来,探出身子去瞄独孤予,却只能看到两条腿。
“相公?”
独孤予脊背一僵。
湿着手走了回来,表情复杂。
要不是这会儿口太干,她绝对流口水!
这男人真的是长得贼踏马好看啊,帅出星际了好嘛!
不行了,简直比她看小说时候的幻想还要酷炫一百倍啊,秦青谣觉得自己看他一眼,浑身骨头都要酥掉了……
她双颊绯红,忍不住贴了一下干干的嘴唇,“相公,你能不能先帮我解开?我手脚都快废了!”
独孤予刷刷两下,就解放了秦青谣的手脚,一双大手,比剪刀还管用!
“你这是在干什么呢?”
秦青谣眼珠子一转,“意外,嘿嘿,意外!我本来想绑个蝴蝶结,把自己当新婚礼物送给你,结果绑过头了。”
独孤予:“……”
秦青谣奋斗了半天,终于把失去知觉的双臂从后头挪到了前边来,然后独孤予震惊的发现,她双手都被勒的充血了,这是她自己绑的?
自己怎么把自己的手绑在后头?
秦青谣也被自己一双又红又肿的爪子吓到了。
她现在一定跟个鬼一样吧,一点妆都没画,发丝凌乱,双手双脚都又伤又肿。
秦青谣想哭!
她抬起头,可怜巴巴的看着独孤予,“相公,你嫌我丑吗?”
独孤予摇了摇头,他的意思是说,你丑不丑跟我有什么关系?
但是秦青谣擅自以为他不嫌弃她,所以一兴奋,忘记了自己双腿还没回归知觉,站起来就要往他怀里扑。
刚一站起来,还没迈开两步呢,整个人向前直接栽倒。
万幸独孤予有良心,往前疾走两步,接住了她。
秦青谣艰难地抬起双臂,没有半点力气的抱住了独孤予的腰。
“老公,谢谢你!”
独孤予的目光,越过秦青谣的头顶,看到了她身后掉落的一只鞋。
那是他的鞋,他穿过好多次了,此时鞋口还露着一块布角,疑似他擦脸用的面巾。
这丫头翻他的柜子拿他的鞋穿,还用他的擦脸巾当鞋垫?
独孤予有些不太爽的沉声问,“你为什么穿我的鞋?”
秦青谣趴在独孤予怀里,正陶醉呢,用下巴示意了一下旁边摆的整整齐齐的那双新娘鞋。
独孤予轻叹一声,也亏了这丫头穿着那东西陪他走了大半天。
“你受伤了,我去叫大夫。”
“不行,不能去。”
“你不疼吗?”
“疼,但是我只是血液不流通,叫大夫没用,你给我揉揉。”
独孤予:“……”
“大夫很快就来,你等……”
“站住,你不许出去!”
独孤予嘴角抽了抽,这丫头命令他的时候,是不是也太有底气了?
“今天可是我们的新婚夜,还没洞房呢你叫大夫来,明天满大街都是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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