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休息日,沈时宴一大早就驱车来到单元楼下。
接苏雨眠去伊家。
老爷子老太太现在就盼着苏雨眠休息的时候能来陪陪他们。
这次是提前说好了的,一起床,老两口就催着沈时宴出发。
苏雨眠自然也是乐意的,两位长辈亲切慈祥,对她可以说非常体贴周到了,她又怎么忍心拒绝?
所以闹钟一响,就早早起来收拾。
还做了一些少糖软糯的小点心,准备给二老带去。
八点,沈时宴准时上楼敲门,进来换好拖鞋,第一句话就是——
“我还没吃早饭。”
苏雨眠:“?”
“有吃的吗?”
“……有。”
上次是三明治,这次是香菇肉馅小馄饨。
沈时宴:“你自己包的?”
“嗯。”苏雨眠点头,看他表情,“怎么了?不好吃吗?”
“没……过分好吃了。”
她忍不住笑起来。
没有谁不爱听夸奖的话,她也不例外。
临出门时,沈时宴动作自然地帮她拎过东西。
门刚打开,苏雨眠突然想起什么:“你等我一下。”
沈时宴站在原地,只见她转身去了阳台,把几盆绿植往里挪了挪,又关好阳台门,才放心地离开。
“好了,我们走吧。”
沈时宴颔首。
就在这时,邵温白从对面出来,门一开,双方打招呼。
苏雨眠:“教授,早!”
沈时宴勾唇:“怎么每次我们两家都同时开门?会不会太巧了点?”
我们两家?
邵温白微微拧眉。
他不动声色打量苏雨眠的表情,发现她似乎对于沈时宴一大早出现在她家里这件事接受良好。
从前,她明明很排斥,为什么如今……
他握着门把的手指微微泛白,但面上还是一片沉静。
“要出门吗?”
沈时宴点头:“对。”
邵温白径直看向苏雨眠:“去办事?有没有我可以帮忙的?”
苏雨眠:“不是去办事,我们去外公外婆家。”
邵温白愣了一下,顿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苏雨眠说的是伊家。
她……
也喊外公外婆?
沈时宴客气地朝他点了点头:“那就不耽误邵教授了,雨眠,我们走吧,二老还在家等着。”
“好,教授再见。”
邵温白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暗暗攥紧拳头。
这是第二次了。
……
来到实验室,他换了衣服,开始日常核验数据。
钱旭阳嘴里的包子还没嚼完,正一边套实验袍,一边走路:“哟,老邵,怪早的。”
邵温白没理他。
钱旭阳挑眉,走到他身边,往电脑屏幕上看了眼:“咦?这不是前两天的数据吗?还没核完?这不像你啊。”
邵温白不说话,专注做事。
“不对不对,你这个样子非常不对,让我猜猜你到底怎么了!”钱旭阳两眼放光,一眨不眨地盯住他脸上,“首先,你肯定心情不好。”
“……”
“为什么心情不好呢?最近课题进展顺利,肯定不是这个原因;邵家风平浪静,叔叔阿姨身体健康,那家庭因素也排除了;又是寒假,不用去学校上课,你应该有很多空闲时间可以安排,所以不存在压力得不到派遣……”
“以上全部排除,那就只剩一个可能——为爱伤神!”
邵温白目光一顿。
钱旭阳哇的一下跳起来:“我猜对了!老邵啊老邵,你居然也有今天!”
“因为小雨眠吧?”
邵温白倏地抬头:“胡说什么?”
“啧,跟我就别藏着掖着了吧?你那点儿心思,瞒得过外人,能瞒得过跟你朝夕相处的我?”
“滚,谁跟你朝夕相处?”
钱旭阳:“嘿嘿,你当然不想跟我,因为你想跟小雨眠嘛。”
邵温白目光骤凛:“这种玩笑你别乱开,我是男人,不怕风言风语,但雨眠不一样,女孩子总是更吃亏,你别张个大嘴巴到处说,她还要上学。”
“看看,看看,这都护上了,还不承认?”钱旭阳说着,叹了口气,“放心,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明白的,哪能真的祸害人家小姑娘的名声?”
邵温白松了口气:“你明白就好。”
“现在可以跟我说实话了吧?”
“……没什么实话。”
钱旭阳:“是不是雨眠最近不理你?你做了什么惹她生气的事?”
邵温白皱眉:“……不能吧?”
今天早上出门还笑着打招呼,不像心头不痛快的样子。
钱旭阳:“那就是……她对你突然疏离了?”
“也不是……”邵温白摇头,“其实我们之间没什么矛盾。”
“得!明白了!跟你没矛盾,那就是跟别人有了什么呗!所以你郁闷、难过、疑惑……”
“闭嘴。”
“呐,呐,呐!”钱旭阳打了个响指,“就是这个反应!我又猜对了!”
“……”
“而且这个谁,肯定是异性!并且是个各方面条件都很不错的异性,所以才让你有了危机感!”
“……”
“老邵啊,”他语重心长,“你可长点儿心吧,既然喜欢雨眠,那就放开胆子去追啊!你这样温温吞吞,不急不慢的,小雨眠随时都可能变成别人的女朋友!”
邵温白眼神一紧,心脏骤缩。
“你怎么知道我没追?”
钱旭阳:“???我靠!你真追了?!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老邵啊老邵,没想到你这么闷骚!”
邵温白咬牙切齿:“你别胡咧!”
“所以你到底追上了没有啊?表白了吗?雨眠答应你没有?”
邵温白:“我尝试过,但她说……”
“说什么?”
“学业为重。”
钱旭阳大呼:“完了完了!老邵你完了,这就是拒绝换个说法,你以为她真的是因为学习啊?以前初高中的时候,遇到不喜欢的人跟自己表白,基本都是给的这个理由!”
邵温白一颗心瞬间沉到谷底。
可……
“我觉得她说的是真的。雨眠不是那种弯弯绕绕、表里不一的人。”
钱旭阳点头:也是。那她现在跟谁打得火热?”
邵温白不说话了。
“你怎么哑火了?”
“不是打得火热。”
钱旭阳:“嗯?”
“你这个词,我不喜欢。她跟异性相处,包括我在内,都很有原则,只是最近对某个人的态度转变得有些……莫名。”
沈时宴是她的谁?
为什么突然之间就在“原则”之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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