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人多了一个蔡俊杰，他厚皮老脸一直跟在景悦的身后。
甩都甩不掉。
蔡俊杰脱了衬衣，露出里面的白T恤。
值守的地方转过去，在许倩茜停车的位置，很多家小吃店跟餐馆。
景悦找到许倩茜汇合，没问蔡俊杰吃什么，只问了许倩茜。
景悦脸上写满了烦躁，许倩茜不认识蔡俊杰，但大概猜出，景悦有点烦身边的这位。
“吃螺蛳粉？”许倩茜友好建议。
景悦立马答应，希望蔡俊杰能够忍受不了那股味。
两人失算，蔡俊杰比她们俩还喜欢螺蛳粉。
他还加了不少料。
景悦连翻白眼。
“你在追她？”许倩茜问蔡俊杰。
“我倒是想，没机会啊。”蔡俊杰嗦粉嗦得顺滑。
“正巧，我也在追她未婚夫，要不，我们一起拆散他们？”许倩茜觉得自己建议不错。
景悦看了一眼两人，“你们当着当事人密谋，会不会太过了？”
“还好啊。”许倩茜回答，“要不，我们加个微信，私底下商量？”
蔡俊杰同意，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景悦看着面前的两人，撇了撇嘴，“要不，咱们四个拉一个群，你们俩还能掌握我们的动向，方便你们行动？”
“这提议好。”许倩茜跟蔡俊杰都表示赞同。
景悦翻了一记白眼，“你们两在践踏自己的人格。”
“跟你在一起需要什么人格呢？”许倩茜眉眼弯弯，“其实跟戎琛比起来，我更喜欢你，讲真。”
景悦觉得许倩茜越来越癫了，说话都乱七八糟了。
“我不搞百合。”
“瞧瞧你那点龌龊的小心思，一个女的喜欢另一个女的，就非得是百合，是吧？”
许倩茜嫌弃，低头嗦粉。
景悦看着对面的蔡俊杰，问了一句，“你知道喜来KTV？”
“你要挖痛脚？我在里面闹事的事情？”
景悦的智商体现不到这些类似的事情上，蔡俊杰知道她要说什么。
她眼里的忐忑出卖了她。
“嗯，所以你要是再打拆散我跟戎琛的事情，我就去公安系统反应这件事。”
景悦扬起了头，既然话挑明，那就明着来吧！
“你去反应也没用啊，我有原因的，我也挨了处分了，人言可畏啊，他们传的版本是什么，说给我听听？”
蔡俊杰嗦完了螺蛳粉。
“你在KTV想要拖人家小姑娘出去，人家小姑娘不愿意。”
景悦话说完，蔡俊杰没忍住笑出了声，“原因呢？”
“你看上了人家？”
蔡俊杰再次笑出了声，“我眼光是不咋滴，我不至于看上一个就喜欢一个，那个女的卖淫你知道吗？”
事情上升到这个层面就比较严重了，KTV的老板是顾晨星。
“你有证据吗？”
“没有。”
“她问我要不要出去过夜啊？这不是卖淫是什么？”
蔡俊杰义愤填膺。
许倩茜在一边笑出了声，“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你们继续。”
景悦懵了，总觉得有点怪怪的，她看向了许倩茜，“你笑点是什么？”
许倩茜见自己有说话的机会，“会不会人家是看上了你，所以约炮，结果被你愣头愣脑的当成了卖淫？”
景悦想起戎琛的话，让她别管，会有更厉害的人收拾蔡俊杰，这不是变相承认这件事？
景悦迅速拿出手机发了消息给戎琛，说了这件事，重点问这句话的意思。
戎琛那边刚吃过午饭，在办公室外的走廊抽烟。
戎琛：更厉害的人=他爸，他爸会收拾他。
景悦：……
行吧，他爸确实是更厉害的人，人家是正牌有编制的公安系统人员，又是当官的。
许倩茜说完，蔡俊杰愣了。
所以队里的兄弟说他艳福不浅是这个意思？
许倩茜看着身边人跟对面人，撑着头，右手持筷在捞汤碗里的残渣，“你们两的成长圈子真干净，所以一样的傻。”
蔡俊杰不明白，“约炮一开口就是我要跟你出去？”
“不然呢？帅哥，我们在这里直接把事办了？”
许倩茜笑出了声，物以类聚，景悦的朋友也是傻得可爱。
景悦无语撇嘴。
蔡俊杰默默想了一遍当时发生的事情，还有发生之后大家的嘲笑，终于能串到了一起。
蔡俊杰梗着脖子，“你们是不知道，有多少仙人跳的案例。”
“知道啊，县城这么小，她玩仙人跳，是不想在县城生活了吗？”
许倩茜冷静分析给蔡俊杰听。
许倩茜侧头看外面的阳光洒在店里的地面上，心里暖暖。
如果她从小一直生活在这里，多好。
小县城节奏慢，没有太多生活压力，也没有那么多的开销，对赚钱的要求就不会太高。
人，也就可以活得更简单一些吧。
蔡俊杰对这个解释也很尴尬，毕竟，约炮不算犯法。
“万一她约我出去，发生关系以后，开始索要钱财，这性质就变了吧？就违法了吧？”
蔡俊杰转换了思维，试图寻常别的解释，避免这件事真的显得他很傻。
许倩茜点头，“是有可能，还是那句老话，如果她真的这么做，名声传出去了，大家也会有所提防不是？”
“据我所知，你们刚才说的那家KTV的老板，不至于放纵下面的人这么作死，对吧，景悦？”
听见许倩茜提自己的名字，景悦从碗边抬起了头，“什么？”
许倩茜没有点破顾晨星跟景悦的关系。
“你们刚才说的那家KTV的老板，不会放纵手下违法乱纪？违法的事情，新入行的律师可能都没他家懂得多，对吧？”
景悦不知道啊，不过，自从顾家洗白以后，确实真的没有干过任何违法的事情。
“嗯。”
景悦也不是很懂啊。
许倩茜笑出了声，“温室里享受人生，其实是件不错的选择，不要想着外面的世界多好，有可能会摔得粉身碎骨。”
景悦略微嫌弃，“饭搭子，你最近的话很是奇怪。”
“有吗，大概是因为我拿你当朋友了吧，所以什么都想跟你说啊，你给我当诉说的对象呗。”
许倩茜半开玩笑半真话。
她总是在笑，笑得像是糊了假面，景悦分辨不出她话里的真假。
但对许志军家暴的事情，景悦真的想帮她。
无关任何原因，只是觉得不应该冷漠看待。
景悦在微博上咨询了很多博主，她在整理资料，想要给许倩茜看。
许志军这边不太好解决，她没有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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