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岁没有回她了。
只是等沈遂之工作完准备带她去商场时,她还是把消息拿给他看,纠结道:“你觉得,她真的是想告诉我吗?”
抿抿唇,又垂眸轻声,“还有,我妈妈难道不是因为难产去世的,而是……”
被人害死的吗?
虽然说骆雪慧在她妈妈去世之前就怀上了许知落,她妈妈一去世她就进了门,许知岁也知道这其中肯定是发生过一些事。
甚至许知岁以前也怀疑过,她妈妈会不会是被人害死的。
可到底只是她自己的怀疑,从来没有什么证据。
她有时候也会觉得,自己估计是想得太多了。
然而现在许知落这忽然的一句,让她再次陷入怀疑之中。
沈遂之蹙眉看了看那两条消息,再看看她低眸难受的模样,沉默两秒,淡声道:“想知道真相,去见见她不就行了。”
许知岁抬眸看他,“可是……”
她又担心许知落是有什么阴谋,故意找她过去。
沈遂之嗤笑,“可是什么,她还能翻出什么花样来不成?”
说完,揉了把她的脸蛋,“有老公在,你怕什么?”
许知岁眨眨眼,“你也要去呀?”
沈遂之挑眉,“不然呢,你还想丢下我自己一个人去?”
许知岁忙摇头,“当然没有。”
她只是担心,沈遂之跟去了,许知落可能会不愿意说?
不过许知落好像也没说让她一个人去?
她想了想,点头,“那好吧。”
有他陪着,她也的确放心些。
出办公室,沈遂之依然是抱着许知岁下去的。
许知岁也的确不想自己走,一想到她就这么走出去,会面对那些看八卦的眼神,她还是淡定不了。
倒不如让他抱着,她只要把脑袋一埋眼睛一闭,就可以什么都不在意了。
只是沈遂之也不知道什么毛病,每次抱着她从总裁办过去时,都走得慢悠悠的。
好像生怕别人看不到他抱着她。
哪怕许知岁闭着眼,都有些无法忽视那些目光了。
她咬唇,暗中掐了下他的手臂,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你走快点呀。”
他低笑一声,终于舍得走快了些。
等他们走过去,总裁办员工:“……”
小群开始闪烁:
“总裁是故意的吧,在我们面前秀恩爱???”
“还嫌我们平时吃的狗粮不够多吗,太过分了!!!”
“总裁再这么秀下去,这工作真没法做了呜呜呜。”
“可是总裁刚才笑的真的好好看好宠哦。”
“是的,那一笑我感觉我都要恋爱了。娘娘怎么这么好命啊嘤嘤嘤。”
“那人家的确好命,生了那么张脸。就凭那张脸,就算我是男人我也疼她啊。”
“你们怎么这么肤浅,娘娘能得总裁宠爱肯定不止是因为那张脸啊,她真的有种很甜很乖很温柔很吸引人的气质你们不觉得吗?”
“那是当然,我家岁岁的气质没几个人比得上。”
正聊得嗨,程睿不和谐的‘声音’在群里冒了出来:“娘娘什么命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们再摸鱼八卦,就只有被开除的命了!”
“还有上面那个觉得工作没法做的,可以直接来找我辞职!”
群里瞬间安静了,没人敢说话了,就连总裁办一时间都安静得针落可闻。
付童从电脑上抬头看了眼不远处秘书办公桌前一脸严肃的程睿,暗暗撇嘴。
沈大佬都故意在他们面前秀恩爱呢,人家自己都不在意被人议论,他装什么b!
这么爱装b,难怪会被人抛弃。
看来还是速效救心丸吃得不够多!
~
许知岁被沈遂之一路抱到了车里,时松时柏再次感慨,看来夫人是真的身体有问题,太可怜了。
kk就在公司旁边不远,开车都要不了五分钟,其实走路更快,不过对现在的他们来说到底不够方便。
一直到了kk的地下停车场,沈遂之还想抱许知岁,许知岁终于拒绝了,“商场呢,我还是自己走吧。”
沈遂之笑笑,“好。”
他替她戴上口罩和帽子,捂得严严实实,这才带她下车。
他自己当然也换了装扮,在公司就已经先换上了运动套装,此刻再戴上鸭舌帽和口罩,便完全换了个气质。
两人下车后牵着手朝电梯去,时松和时柏从看到许知岁下车时就愣了,然后再看着两人的背影沉默了好久。
所以,夫人身体竟然没有问题,可以自己走?
那干嘛从早上开始就一直抱来抱去的?
两人对视一眼,眼神都是:四爷的手,真的还好吗?
沈遂之和许知岁直接上了kk的顶层,六层。
六层只有一个咖啡厅,咖啡厅的私密性非常好,来的也基本都是很有钱的人,倒是不用担心会被人发现之后被围观。
许知岁在电梯里就给许知落发了消息,“我到了。”
许知落也不惊讶,她似乎早就知道她肯定会来,很快回复,“dream。”
是咖啡厅里的一个小包间,沈遂之和许知岁都来过,很熟悉。
许知岁和沈遂之到了之后便直接朝dream去,也不用服务生带。
敲了敲门,便听到许知落的声音,“进来吧。”
许知岁推门,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玻璃窗前的许知落。
她偏头看着窗外,门口的角度只能看到苍白的侧脸。
许知岁目光微闪,她竟然从许知落身上看到了脆弱感。
正想着,许知落转头看了过来。
看到她和沈遂之时,眼神非常平静,语气也很平静,“过来坐。”
完全没有因为沈遂之的出现有任何反应。
许知岁倒是被许知落这状态弄得有些不适应。
看起来,许知落好像的确是完全不一样了?
她抿唇,看了看沈遂之。
沈遂之倒是没什么情绪,只反手将门关上,然后替许知岁摘下口罩和帽子,再替她将大衣扣子解开,脱下。
一系列动作非常自然,无比熟练,像是做过了千百回。
许知岁也乖乖站着,等他替她把大衣挂上,再轻笑着捋捋她被帽子弄乱的头发。
两人旁若无人,许知落看了他们片刻,然后转头重新看向窗外。
这样的人,她曾经也有过。
可那好像,真的只是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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