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三皇子殿下莫要激动,在下不过是想说,永宁公主于陈河镇外遭到贼匪突袭,奉命护送的御林军将士尽数丧命,而在下不过是临危受命而来,并不能说我大秦存在轻视永宁公主之意。”
秦霄并没有如公孙珲所想的那样将事情和盘托出,而是十分简略地向众人叙述了一遍事情的经过。
主厅中霎时响起了一片长吁短叹的声音,他们万分惊讶于秦霄所说的话,因为他们真的一无所知。
只不过他们也没有尽信,而是纷纷出声,想要公孙珲或者公孙璇当中的一人站出来证实此事的真伪。
这一次公孙璇只是按兵不动,不管秦霄是打算在此和公孙珲同归于尽,又或是利用此事要挟公孙珲,她都已经做好了配合的准备,因为她相信秦霄,相信秦霄是唯一不会害自己的人。
而公孙珲在听到秦霄并没有说出半点关于自己的话之后,他也是稍微冷静了下来。
但是就在他在思考着应该要如何回应主厅的那些官员之时,秦霄却是先开口了。
“在主厅端坐的诸位大人,既然你们都已经听到这里了,那么希望你们把在下接下来的话都好好听进耳中!”
“在下适才已经知道,主厅中的诸位大人对公主遇袭一事是一概不知,但其实诸位大人并非孤例,在下这一路走来,也是鲜少有人知道永宁公主归来,就更别提永宁公主曾经遭遇袭击一事了!”
“对于此事在下倒是有些头绪,因为在救下永宁公主的那一晚,在下曾经于事发当地发现了袭击永宁公主的贼匪所留下的衣服碎片。”
“但更加令人惊讶的是,那竟然是产自成都的蜀锦,而且那块碎片上极为精致的花纹显示,其主人的身份绝不会普通!”
公孙珲猛然抬起头,望向秦霄的眼中满是惊骇,秦霄虽然没有第一时间展露证据,但他也已经忘记了那晚自己的衣服到底有没有破损了!
那晚他虽然下令让全部人都穿上了秦地的衣服,还有秦地所使用的武器,但是唯有他自己例外。
那一晚他外面罩着的虽然是秦地的衣服,但内衬穿的却是蜀锦,蜀锦的特色极为鲜明,而且他所穿的还是皇室贡品,即便只是一块巴掌大的衣服碎片,也有十分鲜明的辨识度!
此时的公孙珲恨不得立马离开这里,返回自己的院子里挖出那一身衣服,看一看是否真的有破损的地方!
但秦霄根本没有给公孙珲喘息的机会,他紧接着继续说道:
“虽然说,一块衣服碎片并不能说明什么,但是诸位大人所需要记住的是,在大成,甚至于说就在汉中,在这个齐府当中,有人曾经想要夺走公主的性命!”
“而且就在下所知,三皇子殿下如今手下有精兵十万之众,良将谋臣如云,如果三皇子殿下想要知晓此事,那应该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才对。”
“难道说三皇子殿下真的不知道此事,又或者说三皇子殿下早就已经知道,但并不希望他人知道此事?”
“成皇陛下派带你下率军前来汉中,难道不是为了迎接永宁公主,平安护送永宁公主归来的吗?莫非殿下真的别有用心,另有所图不成?”
秦霄虽然没有在话中直接点明,公孙珲便是要害公孙璇的那一个凶手,但秦霄后续的每一句话都不离公孙珲,这意思已经十分明显了。
故而秦霄不过是刚刚把话说完,现场便被秦霄的话给彻底引爆了,主厅顿时惊起哗声一片!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竟然会有人想要袭击公主殿下,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前些时候三皇子殿下似乎……”
“嘘!闭嘴!这些话岂是可以随便说的!”
主厅中的讨论声渐渐减弱,他们似乎什么结论都没有得到,但人人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相同的结论!
如此情景让公孙珲感到自己的脖子仿佛被绳子牢牢捆住,窒息一样的难受!
“好一个强辩之术!原来公孙羽还有文圣公他们,居然还真的是败在的这秦霄的手里!”此时公孙珲才猛然意识到,自己竟然一直小看了秦霄。
即便公孙羽多次强调,他们就是败在了秦霄的手中,但秦霄不学无术,就连秦皇都在考虑是否要另立太子的事情可谓九州人人皆知,如此滑稽的话,又怎能让人信服呢?
他们大多数人只当是,公孙羽由于败给大秦受了太大的打击,同时又害怕被成皇责罚,所以才在那里装疯卖傻,一口咬定就是秦霄击败的他们。
但是如今秦霄步步为营,一步一步地引诱他进入了圈套,让他即便是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也根本无从反抗。
在辩论的时候,秦霄所言并不是毫无理由的,并不会让人一眼就发现是在强词夺理,而是看似处处都有凭证,处处无不是客观的。
而且秦霄所言也并非全部都是虚假的,反而在推论的时候真假交织,从而把结果导向了他所想的方向——公孙珲便是那一个想要害公孙璇性命的人。
这一套方法虽然看似简单,但想要在实际中滴水不漏地执行起来,那难度之大即便是让他们两人立场调转,他也不敢说能做到秦霄这样的地步!
不过很快,公孙珲便已经注意到了,秦霄似乎根本没有要拿出证据,也没有要让公孙璇发声证明的意思,他只是就这样眼里含笑地看着自己。
那个眼神仿佛在说,如今你的命运已经完全掌握在我的手里了,你看是要把这件事公诸于世,又或是你配合我,待我离开之后,便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呵!居然想要让我公孙珲成为你秦霄的棋子?”公孙珲在心中冷笑道,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他亲手搭建的舞台竟然成了他棺材!
“就算是死,我公孙珲也不会任你秦霄摆布的!”公孙珲脸上骤然出现一丝狠厉之色。
只是未待公孙珲有所动作,齐蒿杰的声音却是忽然从门口传来:“三皇子殿下,孔校尉,此事与殿下无关,若真的要怪,那也只能怪到我的头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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