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一度陷入了僵局。
苏聂岚吐出一口幽幽地气:“你要不别问了?”
“如果他真的活着,肯定会回来找你的嘛。”
罗碾尘眯起眼睛:“所以,翠鸟是兄长对吗?”
苏聂岚和识海中的666都惊住了。
就连翠鸟的爪子都尴尬地无处摆放。
罗碾尘转身:“如此,我就知道了。”
“我需要先离开,跟在你身边越久,那些人会心生怀疑。”
“另外,那些人早已跟苏肆年联手,你要是想对苏肆年下手,最好快一些,现在那些人将视线都放在了浮玉身上,你现在杀他,那些人来不及出手相救。”
他跳窗而走。
苏聂岚喃喃道:“如果我的对手真的是罗碾尘,那确实可怕。”
还好浮玉作为一个被驱逐的神族,脑子并不是特别好使。
然而还没等她重新坐下,窗户又一次被敲。
梅开三度。
苏聂岚生无可恋地打开窗户。
这回又是谁?
然而这一次却是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人族公主——晖阳。
晖阳公主是整个皇城最擅长战斗的公主,她十五岁就开始带兵,直至如今,皇城将士颓疲,只有晖阳一人敢带兵迎战鲛人族。
以女子之身傲立百万军师之前。
晖阳算得上是凡世中的最强者。
“我来找你,是来告诉你我的立场。”晖阳一伸手翻越过了窗户。
“我要战争停歇,这一次战争错在我父皇,却伤在黎民百姓,我虽然带兵出征,也是为了避免百姓惨遭鲛人族杀戮。”
“你要是能够平息战乱,我晖阳敬你。”
苏聂岚皱眉:“所以公主是想做什么?”
“我出皇城太急了,还来不及取我父皇的项上人头,你赶紧回去帮我取了,回头我放城门外,平息鲛人族的怒火。”晖阳平淡地说着谋逆大事。
“还有,我那个太子哥哥,懦弱无能到让国师都骑到头上来了,回城之后,你记得揍他一顿,就当是我揍的,让他赶紧收拾收拾准备登基。”
好家伙。
666默默吃瓜。
苏聂岚看了一眼晖阳公主身上不同于寻常人的弑杀之气。
皇城昏君,竟有这样一个女儿。
而苏聂岚确实需要再回一次皇城。
——
皇城最近很忙,因为神观被拆了,好不容易建好了新的神观,结果前线士兵又改信奉了新的神明。
百姓懵了,看着眼前的新建好的神观面面相觑。
“这一天天的,神君一天比一天多啊。”
“要不问问国师怎么办?”
“国师说苍生神君是假的,这世上只有浮玉神君。”
“但是传闻太子好像也去拜了苍生神君?”
“那肯定是谣传。”
“你看,太子殿下朝着浮玉神君的神观去了。”
一身淡蓝色衣袍的青年正准备踏入神观时,突然顿住了脚步。
身后侍卫疑惑地上前一步,却没有看到什么东西。
“殿下?”
“父皇让我来浮玉神君面前为他祈福,若是我不祈福,被骂的可能性有几成?”太子幽幽开口。
侍卫:……
啊?您问我吗?
太子叹了一口气,“但我知道一件事情。”
侍卫默默地听着。
“要是我真的去祈福了,我被晖阳揍的可能性为十成。”
太子视线落在神像下面的那张纸上面。
——要是你敢拜,你就死定了。
那字和晖阳公主的字迹一模一样。
“那殿下,国师和皇上那边,我们应该怎么交代?”
太子掩面:“可怜我们的无辜百姓,如今父皇昏庸,国师奸佞,是灭国之兆啊。”
侍卫缩回了脑袋:……殿下,您这话是能够随便说的吗?
风吹过那张纸,露出了下面的字迹。
“要是敢哭,我亲自回皇城来揍你。”
太子默默地把眼泪憋了回去。
他退出了神观,马不停蹄地回了太子府。
刚一进门,就听到门外的侍卫上前一步:“太子殿下,皇上给您送来了一个侍妾。”
太子后退一步。
另有侍卫报告:“太子殿下,晖阳公主远在战场,忧心兄长久无女子喜欢,特地从青城附近精心挑选了一貌美女子,快马加鞭送来。”
太子看了眼那侍卫,发现这侍卫的腿都在抖。
“你抖什么?”
侍卫如实相告:“那女子见属下脚程太慢,带着属下飞来皇城的。”
太子猛地后退一步。
太子府的门从内被打开。
两个貌美女子正用看死人的目光打量着他。
另有两位青年站在其中一位女子身后,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其中一位的眼神尤为不善。
啊……
太子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我父皇和妹妹实在是太善解人意了。”
他抖着腿进了太子府,然后面如死灰地看着眼前的大门合上。
而身后传来了兵刃交接的声音,空气还时冷时热的。
太子:……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大门。
母后说过,身为太子,决不能露怯。
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太子再次擦了擦汗,然后记起来他母后在他出生的时候就被父皇发疯一剑砍死了。
那就当是晖阳说的吧。
总不能是皇位上那草菅人命的父皇说的吧。
苏聂岚看着眼前的云䓯心:“谁派你来的?”
云䓯心眼神冰冷:“……苏肆年。”
她被换了一具身体,脸上的烧伤已经全然不见,但唯独那双冰冷的眼眸还带着熟悉的阴冷之意。
“国师就是苏肆年。”苏聂岚猜的果然没有错。
“我们需要去见一见这个国师。”苏聂岚视线落到门口站着不动的太子身上。
太子:……
“明日我父皇会在皇宫里举办中秋宴会,你们要是想去,我带你们进去。”
“可以用我的侍卫的名义进去。”
“实在不行,还可以以舞姬的身份……”太子声音越来越小。
慕容熙难以置信:“你这太子当得这么窝囊的吗?”
太子强行挽尊:“也不是,就是我胆子比较小。”
谢非墨却始终冷冷地看着眼前的青年。
晖阳公主曾说过,太子虽然过于善良,但心思缜密,若论聪慧,堪当天下之君。
他们只要一出现在他面前,太子便会知道她的用意。
“经历此等祸事,他即便是再有不忍,也会对那个昏君动手。”
皇帝一心想要长生,却忘记了,即便权力在握,民心已失的情况下,就连亲生儿女都会让他丧命。
“惟愿山河太平。”
苏聂岚耳边传来太子清浅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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