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丰文讲完这个故事之后,三人也作好了一首诗。阳光灿烂,空气湿润,他们站在高耸入云的人间里念起来了。
《上帝驾驶着箴言的货车》
上帝驾驶着箴言的货车从我面前驶过,
他停下车,看见了我无邪的面容。
上帝从真理的货车上下来,
馈赠了我一瓶箴言的罐头。
一千万吨的云啊凝聚在我的上空,
一千万吨的土啊扩散在我的身侧。
我打开那个象征箴言的罐头,
箴言像可口可乐一般被浇洒在我的躯体。
让我听听看吧,
不计其数的上古魂灵在我的耳畔嚎叫。
我无法忍受,
我无法忍受箴言伴随而来的欲望,那欲望对我的滋扰。
一千万吨的土啊犹如箴言扩散在我的身侧,
一千万吨的云啊犹如欲望凝聚在我的上空。
于是我日渐肥胖,日渐衰老,日渐憔悴,
于是我拖着那不堪的躯体,唱着箴言的颂歌。
于是我窥伺别人的命运,装作圣人,站在由拥趸做成的祭坛前。
我对我无能的肉体厌恶无比。
我站在车水马龙的道路上,等待着上帝驾驶着箴言的货车从我面前驶过,
他停下车,看见了我绝望的面容。
上帝从真理的货车上下来,
告诉我,
这便是人类的残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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