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千柔,你这是在做什么?!”
来人正是刚刚从屈承材书房出来的屈睿哲。
今日他特意换了一身带着金线的深黄色衣衫,和宁念念身上穿的那套淡黄色衣裙放在一处,倒颇像是一个款式。
“太子殿下......”
曼千柔一见他来了,立马将原先眸内有着的妒恨收的干干净净,恢复成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她的确对眼前的男人没什么想法,但抵不住他有着的身份。
自从被认回宰相府之后,她便清楚一件事实。
若想过上自己的想要的日子,提升她自己所在的位置是必不可少的。
而屈睿哲,于她而言便是一个很好的跳板。
但凡她能让太子对她死心塌地,她也不必继续留在宰相府被曼茂学操控着去应付他那些同僚。
一想起那些令她作呕的事情,曼千柔面色发白的同时眼神也坚定了不少。
她现在唯一的倚靠便是屈睿哲这处,她绝对不能丢掉这个跳板。
然,对于她极快时间内变幻的面庞屈睿哲根本没有兴趣看。
他侧眸看了下小脸唰白,正用小肉手用力攥着裙角的黄裙少女,眸内有着的不悦又增了不少。
“你方才对太傅之女都言说了些什么,孤可是都听见了。”
说着,他因为接下来要言出的话不大方便让所有人听见,专程靠近了她一些,而后压低声音继续道:
“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嘲笑宁念念的出身。
孤可是对你好好调查了一番,你在还未被宰相府认回之前,做下的事情真还不如宁念念。
具体是什么,孤看在你是女子的份上,便不揭穿了。
但,若是下次再让孤瞧见你用言语挤兑宁念念,孤可不敢保证,这段有关你出身的往事会不会流传出去。
以及,你已经在孤这处定好的太子侧妃一位,届时说不定也会受些影响。”
言说罢这些警告的话语,鹰眸男人将距离同她又拉开了些,而后看着被他所说的这些话吓的唇色都有些发白的白裙少女,提高了些声音问她道:
“那孤,便这样同你说定了。
若是无事的话,便快些回矮桌处吧,孤这处还有些话要同太傅之女言说。”
曼千柔听完他这些狠话之后双腿都有些发软了,也不敢继续在此久待,规矩颔了颔首忙逃一般的离开这处。
见此,宁念念哪里还不知晓眼前这男人应当是帮她教训了这原书女主一番。
原书女主倘若在她穿进来的时候便已经和屈睿哲有了些什么,那她断然是不会选择和屈睿哲关系更近一步的。
之后知晓了这两人之间有着的婚事也是误打误撞被强迫定下的,她心下的自责感便更少了些。
而今日,曼千柔对着她所说的那番挤兑之话,则是将她心底留存着的最后一丝自责感抹去。
人家都待她不仁了,她自是没必要再做个行义之人。
屈睿哲处理完曼千柔的事情,对着太傅夫妇问了句好后,便将宁念念单独叫出宴会厅,同她站在风势较大的廊下言说起话来:
“孤刚刚从孤父皇那处回来。
你应当已经猜到,孤这时去他那处是为何了吧?”
不论是从来皇宫的路上,还是如今到了宫内宴会厅,宁念念听到最多的关于她和屈睿哲的谣传,便是他去求取一道和她有关的圣旨。
说是让她成为太子妃,坐那太子妃之位。
可她到刚刚为止,都以为这真的只是一个谣传而已。
如今抬眼看着身前男人眸内的认真之色,她却有些不那么敢确定了。
只见向来在屈睿哲面前都是肆意十分的少女,如今难得不自然起面色,飘忽着神色看向廊外被秋风吹的来回摇曳的灌木丛,结巴回他:
“什......什么啊?
我怎得知晓你是去干嘛,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明白她应当是害臊了,屈睿哲也并不紧逼她,而是卖了个关子。
“那,就等待会儿秋猎结果宣布之时,再让孤那父皇一并将孤替你准备的惊喜言出吧。”
到了这里,宁念念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那所谓的惊喜就是给她太子妃一位。
一想到是这事,她那唇角便不自觉地弯了起来,足以看出她现今的心情如何。
午时初。
随着一名披着狐裘斗篷,正被李公公搀扶着的中年男人入场,这场赏赐宴会才正式开始。
此时的屈承材尽管身着一身明黄色的衣裳,却仍旧掩盖不住他那张苍老面容上的憔悴。
看起来,怕是撑不过这个冬天了。
屈承材坐上最高位之后一直用帕子捂着嘴不住咳嗽着,根本没办法开口言说些什么,便委托让身侧的李公公宣布了宴会开始。
至于秋猎的结果以及一些旁的需要告知众人的事宜,则是会在宴会结束之前公布,为的是不影响众人吃宴的心情。
期间屈承材咳的实在太严重,不得不中途退场,将事情全权交给了李公公办。
而吃到一半的曼灵瑶也因此事被传唤了过去,毕竟如今整个皇宫内都没有医术比她更好的医师。
乾清宫,榻室内。
曼灵瑶刚刚净完手拿到了一些她需要用到的问诊工具,便见屈承材手里握着的帕子上沾上好些黑血。
蹙眉过后,她对着一旁来打下手的御医吩咐了些什么,而后动用手里已经用碳火烤炙过的银针给屈承材扎了一套。
扎针过后,屈承材的病状虽没有很快变好,但面色确实是回缓了不少。
见此,曼灵瑶又动手替他把了下脉,发现情况很是不容乐观。
原先在还未出发去秋猎的时候,她就给屈承材把脉过一次。
那时他的身体状况虽然也糟,不过也没到现在这样严重的地步。
估摸着是因为去了趟围场雪山那边,让身子进了不少寒气。
寒气一来,各种并发症状便一同袭向屈承材周身。
即便她医术再高明,对于这种已经有些油尽灯枯的身子,她也是毫无办法。
屈承材看着她紧蹙的眉宇,大概知晓他这身子状况到底是差到一个什么样的地步,再次轻咳了一声后,对着站在不远处的李公公使了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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