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元洲无奈了一会儿,只能先将她扶了起来,让她坐好。
随后看着她问道:
“那不唤曼坊主过来,你头上这伤要如何办?”
闻此,静安白眼了他一眼,对着不远处架子上放着的一个锦囊努了努嘴。
“你莫不是傻了,忘了船只上还备着一些基本伤药。
你将那锦囊打开,看看有没有能用的。”
经她这么一提醒,元洲才想起还有这事,愣神一瞬后起身将那锦囊取下。
解开锦囊袋子翻找了一会儿,还真被他找到一个可以用上的。
“消肿药膏......”
刚喃喃说罢,手里的瓷瓶便被抢走。
静安打开瓷瓶上的塞子仔细嗅了下里面的膏药,感觉味道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后才动手挖了一块。
看样子,是准备自己动手上药。
然,由于伤口是在她后脑勺那处,她又看不太清,几番动作下来,硬是没能抹到正确的位置。
元洲坐在她对面看着她这副着急的模样,叹气过后起身绕到她身侧,从她手里拿过瓷瓶,动手挖了一些药泥。
“静安公主勿要再动了,还是由元某人帮你抹吧。
总归,这事也有元某人的一份不是?”
静安这会儿因为一直抹不到正确的位置很是心烦,后脑勺处的疼痛又还剧烈着。
折磨之下倒也没拒绝他的好意,没有出声,默许了他的行为。
元洲小心将身前女子后脑勺处的青丝拨开了些,看清入目的红肿部位后轻柔将药膏抹上,期间听到静安痛呼的声音动作还顿了顿。
等她没什么声音后才继续涂抹起来,整个涂抹的过程十分温柔,让静安后脑勺处的痛感逐渐被一股酥麻感替代。
收手之时,他方发现静安的耳根处红润的不成样子。
猜到可能是因为什么,他先是偷偷弯了弯唇角,随后又像是想起什么一般,面色又恢复如常。
“好了,都涂抹完了。
等药效全都挥发后应当就无大碍了。
我方才看了下,伤口并不是很严重,没有破皮,只是有些红肿。”
趁着他起身去放药瓶,静安直接打开先前元洲一直不准她开的窗子。
本来是借口说有些热,如今她是实实在在有些热了。
再不开窗子吹吹,她唯恐面上的燥热被他窥见。
“呼呼......”
元洲刚将药膏放好,便听到海风的呼啸声传来。
没多久,便感觉一阵凉风吹到他身上,令他打了个寒颤,不用想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扭头后盯着一脸飘忽之色的静安看了几息左右,他还是伸手将窗子合上。
“好了,这风既已经吹过了,那这窗也该合上了。”
静安:“......”
她貌似只吹上了几秒而已。
或许是为了缓和她面上的不自然,她最终没多说些什么,清了清嗓子后起身。
“行吧,那本公主就先去歇息了,用晚膳的时候记得叫本公主。”
北荒和盛京之间的距离并不算很近,乘船不遇上暴风雨的话,其实最少需要差不多一日的功夫,因而还是需要在船上过一夜的。
“好,那静安公主便去吧,元某人还不困,先回去看些书册。”
送走静安,元洲并未离开这处,而是起身去身后的书架上拿了几本书册来看。
他其实这会儿也有些乏了,但想了下方才窗子被静安打开后看见的大片乌云,他总感觉不久后便会有一场雨势。
这船只上的窗子看起来又不禁风吹,万一被暴雨拍打一下,估摸着屋内很快就能飘进雨水。
此处距离静安歇息的榻室又极近,进了湿气,她这晚上定然无法睡好。
果不其然,元洲手里的书册才翻了两页不到,一阵轰隆声便从窗外传来,紧接着,是啪嗒打在窗扉上的雨滴声。
见状,蓝袍男人空出一只手按住险些被劲风吹开的窗子,任凭一些从窗户缝隙中飘进的雨水打湿他袖口。
而这一幕,也被将手帕忘在桌上,折回来取的静安瞧见。
她远远看着元洲带着一脸的疲惫之色动手撑着那窗扉,瞬间联想到了些什么。
她看了看还在被风吹的呼啦作响的窗户,咬了咬唇瓣后折回榻室,从她背着的小包袱里抽出一张她本想着用来给自己束发用的发带。
“元洲,你让开吧,让本公主试试这东西如何。”
兀地听到静安的声音响起在耳边,蓝袍男人怔愣了一瞬后将扶着窗子的右手松开,而后看着正认真将发带穿进窗子口处绑着的少女。
既然她都带来这发带了,想必方才也瞧见他所做的动作。
待会儿,他要如何解释呢?
静安不知道他在想这些有的没的,绑好窗子后看着他还垂着被雨淋湿的袖口,一直盯着她这处看,蹙了蹙云眉。
“傻愣着做什么,怎得不知晓将你这袖子拧一拧的。”
言语间,她小着碎步到了他身前,动手帮他拧起袖口来。
“算了,你也不必动手了,你这湿了的袖子是右袖,你用左手来拧定然拧不太干净。”
少女言语间将她自己带着些金色刺绣的袖边挽了起来,露出内里皓白的玉腕。
这会儿静安光顾着做事了,完全忘了她此举早已经有些不符她公主的身份。
元洲就这么静默地看着她那两只玉凝般的小手在他袖口处拧着,期间手腕还几度蹭到他衣角,被刮的发红了些。
乍一看上去,像极了是被什么人凌虐了一般。
此情此景,未让他想起君子该守的礼分不说,甚至还让他生出一股想要在她身上制造更多类似发红痕迹的疯狂想法。
蓝袍男人琉璃色的瞳孔明暗了几瞬,最终还是压下那股荒唐的冲动,没让她继续拧下去,用手背将她两只玉手推下。
“不必了,元某人直接去换身衣裳便是。
倒是公主殿下您,还是快些将袖口放下,女儿家的玉腕,应当不可随意这么给外人看吧?”
闻此,静安低头看了看她如今的模样,面庞上顷刻的时间就被薄粉覆盖住。
她慌张地将挽起的袖口放下,连看都不敢再看元洲一眼,扭身便想离开。
然,此时一些从窗口缝渗进的雨水漏进船内,地下一个打滑,让她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后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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