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此,曼灵瑶蹙了蹙眉头,只感觉这事有些棘手了。
若是如此,之后那些毒药流落出去,害了什么朝中重臣,届时定然会寻上毒医堂。
田开见她一脸忧虑的模样,好奇问道:
“姑娘你问这事作甚,还有这丹药你是如何得到的,我记得当时买这丹药的公子喜欢的紧,怎会送人?”
听老头问起,曼灵瑶将自己的来历与过问这事的缘由言出。
“说起来前辈也算是晚辈的师叔了,晚辈是为毒医堂中人,拜在少堂主门下的徒弟。
调查这事,是因为之前也有遇见过毒医堂被收回的毒药外泄的事情,这次又恰巧在盛京这边给病患看病的时候收到一枚。
便想着来此看看。”
“既是如此,难怪你如此忧虑。
哎,不若今日老头子我这医堂先歇业一番,我带你去寻我那个弟弟好好再问一下,看看能不能想法子从他嘴里套出些话来。”
田开说着,准备起身去将柜子都关上,却被曼灵瑶制止住。
“田前辈,不必如此。
既然先前您亲自问他他不肯回答,那待会儿您便是去了,估摸着也作用不大。
不若,您将您弟弟所在的地方告诉晚辈,晚辈带着朋友一同去试试看如何?
万一恰巧您跟着晚辈离开的时候有什么患了急病的病患来求医见不着人,那真是罪过。”
她所说也较为合情合理,田开犹豫过后最终应下,将他那弟弟的住所和可能常去的地方告诉了红裙少女。
午时二刻,盛京南水街一处废弃宅邸前。
曼灵瑶带着屈玉奕到了地方后看着眼前那栋破败不堪的宅子后,微微皱了皱眉。
这处宅子,她若没记错的话,是先前盛传闹鬼的王氏宅邸。
听说这宅邸内的一家人皆都死于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在睡梦中便没了性命。
之后这处,便变成一些乞丐与流浪汉惯来住的地方。
但随着闹鬼的传闻频频传开,此处最后连乞丐都不愿进来借住,官府也懒得管这事,便任由这处破败着。
没曾想,这田开的坏弟弟田运这么大胆的。
屈玉奕瞧着这宅邸上还带着的烧焦痕迹,一时间不知是想起了什么,身子僵硬了一瞬后直接顿住步子,将还欲往内里进的少女扯住。
“怎得了?”
不明所以的红裙少女回头过后方发现他的面色有些不大对劲,不仅唇色苍白了起来,额间也出了不少冷汗。
见此,她还以为他有些晕马车,赶忙动手从袖口内掏出帕子帮他擦拭起额间的汗液。
同时嘴上还继续问道:
“你这是又晕马车了?可咱们坐的时间也不是很长,你这体质真的是有些弱了。”
嘟囔说着,她收起给少年擦汗用的帕子,正欲从袖口内去掏晕船药,却被他伸手攥住。
“不是,只是想起了些不大愉快的事情。”
屈玉奕余光看着那些被烧焦发黑的门槛,思绪飘远到前世他身死那时。
“你去死吧,只有你死了,我才能真正高兴起来。
你不是问我,我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吗?
很简单,我想要的是你离开这个人世!!”
出声的白裙少女手握着一把匕首往他胸口前捅去,在他不可置信的眼神中说出了这些话。
她面上溅着不少从他胸口处溢出的血液,配上她那副扭曲中带着些癫狂的表情,衬的她仿若鬼魅一般。
“你......你若真的这么想我死,又为何三番五次救我,对我好?
难道以往种种都是你做的戏吗?”
他还不死心,伸手还想要去攥她的衣袖,却被她狠狠甩开。
“救你?对你好?
哼,看在你快要死的份上,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
这些事情,不过只是为了博得你的信任而已。
如若不然,你真以为你一个废太子,能有什么地方是值得我看上的?”
白裙少女言毕,抽出插在他胸口前的匕首,在他绝望与黯淡的眼神下点了一把火,将重伤的他活活烧死在殿内。
那种被火舌舔舐上肉体的痛苦滋味,他直到转生后,也记得十分清楚。
“屈玉奕.....屈玉奕??”
耳边传来的焦急呼唤声让少年慢慢回神,他看着眼前这张和前世那个手刃自己一般无二的面庞,眸内神情却完全判若两人的少女,红了眼尾后兀地伸手揽她入怀。
“你这是怎得了......?”
嗡声问完这句后,她才发现他眼尾处有些发红,不但如此,搂着她的身体还在不住颤抖。
想了下到了这地方后唯一不对劲的地方,她像是联想到了什么,伸手回抱了下他。
莫非是,前世的时候,他是被火烧死的?
梦境中她虽未看到这一幕,可结合前世她活的较为憋屈的前世,大概也能猜到,她和屈玉奕的结局应当不会太好。
“好了,不论是什么,都已经过去了不是。
总归要往前看的。”
拍了拍少年的背部等他情绪稳定下来后,她方带着他往府内踏去。
如今是白日,又正值正午,哪怕是真的有鬼怪她也是不惧的。
心里是这般想着的,可当她与屈玉奕真正踏入院内,感受着袭来的阵阵阴风后,又有些发怵。
不自觉地握紧了身侧之人的大手,如此,才感觉好些。
内院虽也被火烧了,但倒还有几间房子看起来还能遮风避雨。
她挨个找了下,最终在最右边像是厨房模样的潮湿稻草垛上看见一个仰面躺着的邋遢老头。
那老头脚边还盛放着几个空了的酒坛子,想来是刚喝完了酒正在酣睡着。
可当她离近后,瞧着那老头没有起伏的胸口,以及有些青紫的面色,立马感觉有些不对劲。
松开身侧牵着的手后,她抬步上前在他鼻息处探了探,又掀开他眸子看了下他放大的瞳孔。
严肃着神情对一旁的少年道:
“已经死了差不多快有两柱香的功夫。”
说着,她从袖口内掏出一块帕子垫在田运腕间,帮他诊起了脉。
十几息后,她收手去往一旁的酒坛子处拿起酒坛子闻了下,眉宇又加深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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