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利达接到大哥的电话后,当天夜里便赶回了晋城。
当他得知母亲是被大嫂给活活气死的后,十分震惊和愤怒,当场就要把她送进监狱。
贺佳音一直留在家里没有走,听到二叔的话,她哭着跪倒在二叔面前哀求:“二叔,虽然这件事我妈做的非常不对,可是我妈也是被逼无奈啊,你常年四处漂泊对家里的情况不了解,奶奶一直刁难我妈,这么多年从未消停过一天,即便是在我们这些子女面前,也从没给她留过一丝情面,我妈她是心底积郁太多,才导致她做出了这种冲动的行为啊……”
贺利达不像贺坤,愤怒起来便什么也听不进,他搀扶起侄女抱歉道:“佳音,不是二叔不念亲情,这件事实在是非比寻常,你爷爷现在只是失踪了,并不是不在了,假使有一天他回来,得知了这件事,你觉得以他刚正不阿的个性,他会放过你母亲吗?”
贺佳音抽泣不说话。
“什么事都可以被原谅,但是害人这件事不可以,尤其还是害自己的亲人,如果不让她得到教训,她永远都不知道做人最基本的底线在哪里。”
“可是怎么能把我妈送进监狱?她那么好面子,把她送进监狱就等于是死路一条啊!”
“那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我带她走好不好?我和她都放弃贺氏的股份,以后她绝不会再踏进贺家一步……”
贺利达沉默不语,睨了眼大哥。
贺坤铁青着脸低吼道:“不可能!她生是我贺家的人,死也是我贺家的鬼!害死了我老母亲,这件事不可能就这样算了!”
“老母亲,老母亲,你眼里只有你的母亲,那我的母亲呢?你和她夫妻一场几十年,没了爱情也还有亲情吧?你就一定要这样赶尽杀绝吗?!”
贺佳音愤怒的哭喊道。
贺利达忙化解父女俩对峙的局面:“好了,佳音,这件事不要再说了,你是嫁出去的女儿,还是过好自己的生活吧,至于你母亲怎么处置,容我和你父亲再商量商量。”
贺佳音气急败坏的从家里出去,迅速摸出手机打电话:“你在哪里?”
挂了电话,她开车一路飙驰来到盛世,一脚踹开总裁办公室的门,情绪失控的喊道:“贺南齐!”
贺南齐正在埋头工作,闻言抬起头,一双剑眉蹩了蹩
他当然知道贺佳音为何而来。
“你真的要把咱妈毁灭了是不是?”
她双手按在桌前,目光扭曲的质问对面的男人。
“是我毁灭了她,还是她毁灭了别人,这个逻辑你首先要搞搞清楚。”
“你怎么会变得如此丧心病狂?一直以来你冷血无情众人皆知,可我没想到你的这份冷血对待家人亦是如此,是你该搞搞清楚,你现在针对的人是谁,那是你的母亲,是把你带到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如果没有她,你怎么会有这么辉煌的今天?”
“是,没错,是她把我带到了这个世上。”
贺南齐也站了起来:“但是可惜,我一点也不觉得感激,我是辉煌没错,但那只是别人表面上看到的,我的内心真的是如此吗?我的内心是崩溃的,是筋疲力尽的,是外人看不到的千疮百孔,而我为什么会活得如此痛苦,还不是你口中所谓的亲人,一次又一次给我带来的失望和绝望,说到底,她把我带到这个世上,就是来让我承受折磨的!”
贺佳音愣住了,半响才喃喃自语:“原来你对母亲有这么多对的憎恨……”
“不,不是憎恨,而是厌恶。”
贺南齐冷漠的看着她,“当你知道她的所作所为后,我相信你会和我的感受一样。”
“她不过就是一时冲动气死了奶奶,这就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了吗?好,就算是十恶不赦,父亲他们无法原谅,但做为子女的我们,也要尝试着谅解对不对?她对我们的爱难道你感受不到吗?尤其是你,从小到大,几个孩子中间,她永远不会掩饰最爱的是你,南佑无动于衷都情有可原,因为他跟你的待遇从来都不是一样的,但你怎么可以置之不理,你亲手揭穿了她,已经是让我不敢置信了!”
“贺佳音,你就一定确定你今天的做法是正确的吗?你就笃定的认为你要维护的人她一定值得吗?”
贺佳音表情有些茫然:“什么意思?”
“到底你的底线在哪里?是不是无论母亲做了什么,你都觉得可以原谅?”
“当然,她是我妈,她无论做什么,我都会站在她这边!”
“那好,不如你来配合我一下,回头我让你看一出精彩的好戏,到时候你是不是还坚持今天的立场,我们再来验证一下如何?”
贺佳音困惑不解的望着他。
“你从小被母亲灌输了太多三观不正的观念,是时候让你成长一下了。”
深夜,贺南齐来到贺家,贺家其它人都睡了,他径直走向禁闭室。
一天的时间,徐千娴仿佛老了十岁,整个人看上去憔悴不堪,再也不复往日的容光焕发。
“你来干什么?”
她咬牙切齿的开口,似乎那进来的不是她最亲的人,而是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
“我来向你说明一下外面现在的状况以及你接下来可能需要面对的局面。”
贺南齐抬眸淡漠的扫她一眼:“二叔已经回来了,他当场就表示要把你送去做牢。”
徐千娴眼中闪过一丝异样,转瞬即逝。
“按父亲的意思,他应该也是这个意思,他们不会把你在这间禁闭室里关一辈子,但他们也不会放你自由,所以,接下来你要去的地方,极有可能就是那冷冰冰的永无天日的监狱大牢。”
“不可能!”
徐千娴脸色煞白。
“你以为我揭穿了你,真的是希望你落得这样凄惨的下场吗?并不是,我只是恨,恨你弄丢了我的儿子,我想让你受一点惩罚,但就像贺佳音说的,不管怎样,你都是生养我的人,我再怎么冷血无情,也不至于如此绝情绝义。”
贺南齐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将一张暗黑色的卡递过去:“这里面的钱足够你一生衣食无忧,你走吧,不要再回来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试图阻拦父亲他们放弃寻找你,让你度过一个虽然没有亲人在侧但却能享受到自由的晚年。”
徐千娴望着那张卡,没有拒绝也没有接过。
“你想想清楚了,你的那名情夫他是不可能来救你了,大难临头各自飞的道理难道你活了几十年还不能体会吗?当年据说父亲追你追的相当炽热真诚,可最后又怎么样,你终抵不过一个去世的老人,别再执迷不悟了,这世上没有可靠的男人,自己活好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这是你最后可以离开的机会,如果你放弃就等于放弃了余生,以后不管你是进监狱也好,还是比进监狱更凄惨也好,我都不会再管你。”
贺南齐说完,就要收回手。
关键时刻,徐千娴夺过了那张卡。
她头也不回的走出了禁闭室。
“等一下。”
贺南齐跟出来喊住她:“切记不可联系家里任何人,佳音也是,你最好悄无声息的走,多逗留一分钟,你就多一份危险。”
徐千娴走了几步,又回过头:“南齐,妈还能再信你吗?”
贺南齐立在原地,目光如水,寡淡无波:“你可以选择不信。”
徐千娴最终选择了相信他。
贺利达接到侄子的电话时,他正在贺家后花园里晨练,这是他多年的好习惯,风雨无阻。
“南齐,一大早的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二叔,方便出来吃个早饭吗?针对我母亲的事,我想跟你谈一谈。”
贺利达晨雾中的眼睛有些看不清神色,他擦了把头上的汗答应:“好啊,什么地方,我这就去。”
贺利达回房间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淡定从容的出门了。
他来到约定地点时,贺南齐还没到,手伸向大衣口袋,他摸到了一个坚硬的金属。
等了约摸十来分钟,贺南齐的电话来了:“二叔,真是抱歉,我临时有点事,可能过不去了,这样吧,早餐我已经预定好了,你吃完了再走,上午等我公司的事忙完了,我去家里找你。”
“没关系,那你忙吧,早上没时间,我们中午一起吃饭也可以。”
“好的,那中午我们再约。”
贺利达挂了电话,手伸向大衣口袋,又摸了摸那个坚硬的金属。
前台可能是接到了电话,片刻后,就有服务生将早餐端进了包厢。
贺利达吃到一半时,房门突然砰的一声被踢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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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的人会是谁呢?
嘿嘿,你们一定猜不到。
明天会有好戏上场哦,大家拭目以待吧~~~
比较烧脑,记得喝六个核桃~~ →_→ 怀疑的小眼神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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