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傅宴深,我能抱抱你吗
摆摊的时候。
舒年接到了王丽萍的电话,“妈妈。”
王丽萍咳嗽一声,语气仍旧高高在上,“舒年,我想过了,我毕竟是你妈妈,你以前做的那些事情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了。
你回来继续工作吧,我把工资给你涨到一月五千块,以后你只需要在直播间里负责商家的接洽,不用仓库打包了。”
舒年愣了一下。
似乎没有想到王丽萍他们会主动来求和。
但是小姑娘却没有任何犹豫的拒绝了,“妈妈,不好意思,我现在已经找到其他的工作了,刚刚干了一段时间,也不好意思说辞职,工作环境薪酬我都很满意,所以我没有想法换一份工作。”
那边的王丽萍仿佛没有想到,舒年这个软软弱弱看起来十分好拿捏的小姑娘,竟然有朝一日会拒绝自己抛出来的橄榄枝。
足足沉默了将近一分钟。
王丽萍才问道,“你是铁了心的和妈妈作对吗?舒年,不管怎么说,我十月怀胎生下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生育之恩的?”
舒年头皮一麻,继续温温软软的说,“妈妈,我没有要和你作对的意思,我只是没有办法回去工作了,如果妈妈有其他地方需要我的,我一定会义不容辞。”
王丽萍冷笑一声,“说到底,你还是怨恨了我们,舒年,早知道你现在这样,当初我还不如掐死你,掐死你一了百了,也不会养出这么一个白眼狼,真是我造孽啊,果真,养你还不如养条狗!”
话音刚落,就啪的一声摔了手机。
舒年保持着接电话的姿势,很久没有动弹。
直到沈相思忍不住了,“嫂子,你,没事吧?”
舒年这才把电话收起来,笑着说道,“我没事,我没事,”
“你们果然在这里摆摊!”
“下午你们说在夜市里卖东西的时候,我就猜到了是这里。”
曹恒宇穿着一身运动装,手里抱着篮球走过来,笑得像个阳光开朗大男孩,“都是一些小姑娘喜欢的东西啊,没有女朋友的我想要照顾一下你们的生意都不能够了。”
沈相思笑着说,“那你就用你的脸来帮我们招揽一下小姑娘顾客吧。”曹恒宇性格开朗,立刻说,“没问题,看我的。”
说着。
曹恒宇把怀里的篮球放在了舒年的脚边。
拿着几个香囊,专门寻找两三个小姑娘一起的,“小姐姐,要不要看看我们家的香囊?香味持久纯天然。”
真让曹恒宇招揽到了不少的顾客。
今天晚上的手串和香囊提前卖完了。
沈相思拍了拍曹恒宇的肩膀,“不错不错,果然还得是男大!”
曹恒宇转着篮球。
一边走一边笑,“能帮到你们的忙就好,你们天天晚上在这里摆摊呀?”
沈相思点头,“是啊,怎么?你要天天晚上来给我们帮忙?”曹恒宇:“倒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们总要给我点什么酬劳吧?你们可不能学那猪扒皮老板啊!”
沈相思哈哈一笑。
抱着舒年的胳膊,“让我们家老板说说,要给你点什么。”
舒年迷茫的抬起头。
很明显没有把两人的对话听在耳朵里。
曹恒宇笑着重复了一遍。
舒年急忙说,“这也太耽误你时间了,你还要训练的。”
曹恒宇哎了一声,“我肯定是训练完之后才过来,教练也让我们劳逸结合,训练完最好出去走走,我听了教练的话,还帮了你们,这岂不是两不误?”
回到家。舒年默默的去洗澡。
出来后。
进去主卧室。
打开地铺。
躺下来钻进被窝里,闭上了眼睛。
傅宴深坐起身,“舒年。”
舒年闷闷的应了一声。
傅宴深随手打开了床头灯,“舒年,你起来。”
舒年在被子里回应说道,“该睡觉了,我好困了。”
傅宴深从床上下去地铺。
坐在地铺上。
一只手拉住舒年的手腕,硬生生的把人拉了起来,“你今天晚上没有敲木鱼。”舒年一愣。
没有敲木鱼呀。
小姑娘翻身从床头柜里拿出自己的小木鱼,“我现在就敲。”
下一秒钟。
手里的小木锤被傅宴深抢走。
小姑娘手里顿时空荡荡的。
像她的心里似的。
傅宴深一只手捏着木锤,目光落在舒年脸上,“抬头看我。”
舒年不动。
傅宴深捏着她的下巴,目光触及到猩红的眼眶。
心里忽然一滞。
下意识的开口问道,“谁欺负你了?”舒年摇头。
倔强的咬着唇瓣一角。
傅宴深的眼神逐渐更加深邃,也更加深沉,“舒年,说。”
小姑娘张了张嘴。
说出的话却是否认,“没人欺负我。”
傅宴深冷笑一声,“好,很好,小尼姑撒谎?我去问沈相思。”
说着。
傅宴深随手把手里的小木锤丢掉。
站起身。
刚要抬脚。
冷不丁的被小姑娘握住了手。
傅宴深的脚步僵硬在原地。
舒年晃了晃傅宴深的手,“相思不知道,你别去。”
傅宴深半蹲下来,“你说?”
舒年靠近了傅宴深半步,“傅宴深,我能抱抱你吗?”
傅宴深盯着她,目光越发寒冽。
小姑娘却大着胆子扑到了傅宴深怀里。
突如其来的冲击。
让半蹲着的傅宴深坐在了地铺上。
而怀里也多出来了一个温暖柔软的小身子。
舒年紧紧的抱着傅宴深的腰。
小脸贴在傅宴深宽阔温暖的胸膛上。
仿佛在这一瞬间。
小姑娘才觉得自己切切实实的生活在人世间,才感受到了人世间的一点点温暖。
胸前很快传来了湿意。傅宴深皱着眉头垂下眸。
修长的手指,一点点的靠近,最后落在舒年的后背上。
住了那么久。
他第一次看到小尼姑哭。
舒年眷恋的蹭了蹭脸蛋儿,“傅宴深,谢……”
话没说完。
刚刚远离一点点的舒年,再次被按住。
傅宴深嗤笑,“舒年,哭就哭个痛快,上不上,下不下,你自己都不觉得堵心?”
缓缓的。
傅宴深身侧的睡衣被用力的攥起来,啜泣声越来越重。
最后成了嚎啕大哭。
傅宴深把她揉进怀里,“舒年,一件事,只能哭一次,再有下次我打爆你的脑袋。”
哭声更大了。
傅宴深揉了揉她的一头像她一样乖顺柔软的长发,“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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