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没得谈了?”
“没有!”这次,几个长老异口同声。
我点点头,一改先前的疲态:“既然没得谈了,那就各凭本事吧!”
大长老混迹江湖一辈子,哪能看不出来我此时的变化,他当即下令让所有人将我拿下。
活的不行,死的也可以。
周围的人缓缓靠近,我拎起柳妙彤直接朝人群丢了过去。
这些人都是江湖上各大流派中数得上名号的,自然也认得柳妙彤是湾仔柳家的人,他们不敢伤柳妙彤,所以我丢她出去,是没有任何顾忌的。
同样的,他们也怕柳妙彤在我身边被误伤,所以一直不敢动手,柳妙彤被我丢开,他们再也没了顾忌。
有红棍、有门客,也有雇佣而来的打手。
仅仅是三秒钟的时间,我身上就挨了好几下子,但是相同的,我也扭断了好些人的筋骨跟脖子。
并且随着时间的拉长,我身上沾满了血,有我的,也有他们的,双手还提着两根不知道从谁手中夺来的钢管,宛如一个杀神。
大有一种,敌虽千万,我亦往矣的壮烈。
我距离大长老不过二十米的距离,可这二十米的距离我足足走了有十分钟,躺在地上的人不计其数。
打到最后,我已经感觉不到疼痛。
还站着的人也没有了上前动手的胆量,都在一步步的往后退。
我脚下一蹬,整个人朝大长老扑去。
恰逢其时,当初在惊门祖祠跟我动手的那个青年从人群中一跃而起向我袭来。
现在的我面临两种结果,第一种是我不顾一切的去干掉大长老,然后我被那个青年干掉;第二条路就是我放弃大长老。
于是我放弃奔向大长老,调转身子迎向那青年。
青年是正儿八经的高手,跟这群乌合之众的‘练家子’是两码事儿。
青年身上是有正儿八经功夫传承的,他一招一式之间,暗藏杀机,招中藏招。
十招之后,我跟他平分秋色。
我想以重伤之躯胜过他,能,但没有意义。
现在周围有这么多乌合之众在,我一旦倒下后果不堪设想。
我看了一眼被控制住的柳妙彤,然后转身就跑。
柳妙彤身份特殊,就算我抛下她自己溜了,她也没有生命危险。
我跑回祖祠,爬上假山,双腿一跃攀上屋顶。
因为是祖祠基本上还是充满历史气息的瓦片房,房子很高,没有借力点的话根本上不来,青年也想追,可是他怕,怕跟我在屋顶上动手,踩踏了屋顶,虽然屋顶能修,但是现在可是古建筑,物质文化遗产,要是弄塌了,意义就不一样了。
见到没人追我,我咬着牙,哪怕肺部都要憋炸了,我也不敢停留,直到我一头扎进东郊的山林中。
我依靠着一棵树倒下,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还不时的咳出一口血,我看着山林的另一头,那里是风门的地盘,我知道这里不能久留,否则的话惊门跟风门派遣弟子搜林子,我依然是死路一条。
休息片刻,我扶着树站起身来。
没走两步,我便发现前面的树下竟然站着一个人,一身黑衣黑裤,背着手。
而我却没有在空气中嗅到他身上的气味。
一瞬间,一股寒意让我从头凉到了脚。
我咽了口唾沫,拱手道:“足下在等我?”
“当然。”一个苍老又熟悉的声音钻入我的耳朵。
他转过身,满是皱纹的脸上却丝毫不显得难看,反而给人一种老当益壮的感觉。
我说:“前辈是来杀我的。”
“是来救你的。”他的声音让我越发熟悉。
终于,我听出来了。
我说:“您是总瓢把子?”
总瓢把子,现如今整个江湖上能称得上这个名头的不出三个,一个青帮解体前的帮主,另一个就是要门的魁首。
要门也是江湖上唯一一个不称魁首,而称总瓢把子的流派。
他夸了我一句记性好,然后说:“走吧,我的车就在附近,李尚,这次我又救了你一命,你拿什么回报我?”
不等我说话,他又说:“算了,出去再说。”
他过来搀扶着我在林子里七拐八拐的来到一片空地,然后我就看到一架私人的小型直升飞机停在那里。
我说:“这就是您老的‘坐骑’?”
“不敢坐?”
“有点惊讶。”我拉开直升机的侧门,坐好、扣上了安全带。
等飞机升空,我才松了口气,飞机升空说明我现在基本上已经脱离危险,只要这老登不安黑心,我是安全的。
察觉到我紧张。
总瓢把子说:“怕我带你去惊门或者风门?”
我心里这么想,但是嘴上可不能这么说,我圆滑的讲:“您要是想带我去,刚才直接拿下我岂不是更省劲儿?”
总瓢把子呵呵一笑,没有揭穿。
但是他并没有降落的意思,而是在天上兜圈。
我知道他是有话想说,但是又不想先开口,这让我想到了当初他说他帮我去萨满教当说客,然后楼兰遗迹一事完了以后他想见这档子事儿。
我当即开口道:“总瓢把子,当时您说那边事儿妥了之后要见我,您是有什么话想要叮嘱我,还是说有什么事情要小子我帮您去办的?”
“倒是没什么事儿,就是想看看你这位搅动江湖的少年英雄。”
“您老也这么讲!”
“还有谁?”
“船夫帮那位帮主。”我如实讲道。
总瓢把子嗷了一声,然后说:“李尚,你对如今江湖局势怎么看?”
我不明白,好奇他怎么好端端的扯到了江湖局势上面,不过我还是如实回答。
如今江湖已经不再是江湖人的江湖,更像是世家的江湖。
总瓢把子夸我眼光毒辣,现在的江湖的确是被世家所控制的,只不过他们自身并没有意识到。
就好像如今的惊门,明明是江湖流派之首,却甘愿对秦家俯首做小。
但我随即反应过来,像他这种身居高位的人,不可能仅仅是为了告诉我现在江湖的情况,定然另有所指。
我眉心皱了皱,问道:“您的意思是?”
总瓢把子说:“这些世家中充斥着境外势力,他们的目的是天棺中的秘密,所以在外患未除之前,最好不要动天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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