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把这块牌子取出来,确实只能开腹。不过好在,这块三角形的阴牌并没有对文婷的肠胃造成什么损伤,并没有胃穿孔。就是她的咽喉处,确实发现了很多个出血点。
全麻手术,进行了整整两个多小时。
两个小时之后,文婷被推出急救室。已然脱离了生命危险。
那块阴牌也如愿被取了出来。
与此同时得到阴牌的第一瞬间。我把三叔留在医院,让他帮忙照顾文婷。
马思然那一头我没敢给她打电话,她现在已经复工,正在拍戏。如果马思然得知文婷进了医院,只怕会耽误她的拍戏进度。
我拿着阴牌,立刻赶到文婷的家中,准备做法,将这块阴牌封印。
刚刚赶到文婷的家内。我把房门关好,窗户也全部关上,窗帘拉起。
来到之前文婷和张远居住的卧室。我收拾出了一块化妆台,当成供桌,便准备摆坛做法。
我刚刚点好蜡烛,忽然间房间内的灯光变得忽明忽暗。
我的鼻腔里,再一次充斥了满满的血腥的味道。
不好,有东西盯上我了!
我眯起眼睛,瞬间变得无比谨慎。
就在这时,文婷家的房门,忽然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不,这并不是敲门,而是撞门。
有什么东西一下又一下,特别均匀的撞击着文婷家的房门。
此时此刻,我来不及想那么多。
还是赶紧做法要紧。我们立刻按照周吉康曾经教给我的方法。抓紧一切时间,尽快的做法事。
撞门的声音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响列。不只是房门,就连文婷家的玻璃。都开始发出急促的撞击声。
窗帘诡异的忽上忽下。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刮了起来。
透过窗帘的缝隙,我隐隐瞧见。在窗户外头有无数张黄色的小纸人。那些小纸人,正在拼命的撞击着玻璃。仿佛马上就能够把玻璃撞碎一般。
我越发加急的做着法事。直到法事做完,我把那块阴牌封印在一个小盒子里面,上面交叉的贴上了两张黄色的符纸。
可这事还不算完,我必须要走出文婷的家中,然后亲手把这一个小盒子送到松墙寺。在寺庙里供奉起来。这件法事才算结束。
我把封印着阴牌的小盒子揣进怀里。刚刚走到文婷家的门口,我隔着猫眼往门外望去。
此时此刻,我看到门眼外面站着一个枯瘦的人影。
可是那个人影并不是什么风韵犹存的女人,而是一个穿着中山装,身材干瘦,头发花白。面容无比憔悴的——周吉康。
周吉康!怎么会是他?
我无比疑惑的眯着眼睛。
此刻站在门口的周吉康嘴唇嗫嚅,他的嘴巴一上一下,说出的话有气无力。神色也是无比僵硬,看起来就如同一具石雕。
“文昌,开门!是我!”
“文昌,开门!开门!我是周吉康。我有事情要告诉你。”
……
周吉康为什么会出现在文婷的家门口?并且周吉康的面相有些不大对劲,面容惨白,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将死之人。
我的眼睛还是能够看穿鬼魂的,我能够清楚的看出,门口的那个周吉康并不是一个鬼。
这事虽然蹊跷。但我认为就觉得周吉康不是什么坏人,再加上我必须要出门,必须要把这个盒子送到松墙寺去。所以我把自己的手放在门把手上,刚准备开门。
就在这时,我兜里的电话,忽然间响起。
我立刻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接通电话,来电的是一个陌生号码。
我刚刚接通电话,那头是一个特别熟悉的包含磁性的男人嗓音。
“文昌,你现在在哪?我有事告诉你。”
电话那头,跟我说话的人,竟然就是周吉康。
可如果跟我通话的是周吉康,那么站在门口的又是谁?
“周先生您现在在哪?您现在不是在黑水市文婷家的门口吗?”
“什么黑水市文婷家的门口?我在江源县。就是上一次,花大美带你来的那个地方。”
江源县,周吉康现如今竟然还在江源县!
那么真正的周吉康在江源县,门外的那一个又是谁?
门外的那个明明也不是什么鬼魂。
此刻,电话那头的周吉康慌乱的说道。
“文昌你那边是不是出事了?我师妹是不是去找你了?”
“你师妹……”我又有些发懵。
与此同时,周吉康在电话那头垂头丧气的说。
“不好意思,文昌,上一次你来找我的时候,我对你隐瞒了一些事情。
我知道售卖阴牌的那个人是谁,那个人叫白琴,是我的师妹。
今天白天我的师妹过来找过我,我们两个人交谈了很久,可是我们两个人没有谈妥。
白琴恶狠狠的离开了我这里。并且还把我打伤。并且她扬言要去找你,对你进行报复。
所以我这才给你打电话,只是,我万万没有想到,我师妹竟然回去的那么快……”
我的天,我就知道上一次周吉康没有对我说出全部真相,他肯定在隐瞒一些什么!
我万万没有想到,那个白琴,竟然就是周吉康的师妹。
不过这事也八九不离十。毕竟硕大的一个黑水市,卖佛牌的人就这么两个。周吉康和白琴都是从泰某国回来的,说他们两个人之间完全不认识,这根本也不可能。
周吉康急匆匆的在电话那头对我讲。
“文昌你那头是什么情况?你能来到江源县和我见面吗?”
我哭丧着一张脸,语气无比悲惨的回道。
“周先生,我还去江源县呢!我现在让你那个师妹给我堵房子里,连门都出不去。
你师妹整了一个跟你一模一样的东西,跟个鬼似的堵在门口。还有好多黄色的小纸人,不停的敲门。”
周吉康听到这话,立刻在电话那头叮嘱我道。
“文昌,你现在不要轻举妄动。我可以直白的告诉你,我师妹不只是玄门中人,也会泰某国的一些妖法。如果硬碰硬的话,你不见得是她的对手。
那些黄色的小纸人,也是结合了玄门和妖法两种方式。用普通的符纸和内力之火,没有办法对付。需要用童子尿。
还有,文昌,你现在在哪?你把地址告诉我,我过去找你。”
我只能快速的把我现在的地址告诉了周吉康。希望他能够马上赶到。
挂断电话之后,门外的撞门声越来越强烈,我知道那些黄色的小纸人马上就要突破窗户和大门。
此时此刻,我想到周吉康刚才告诉我,想要对付这些黄色的小纸人,需要童子尿。
妈的,好在老子现在就是个童子。
就是这个尿,有是有,我尿在哪儿啊?
我在文婷的房间搜索了半天。最后只发现了两个矿泉水的瓶子。
我立刻跑到卫生间,把矿泉水瓶子里的水全部倒光。然后解开裤腰带,一泻千里。
搞到童子尿之后。我又在文婷的房间内找到了一个锥子,我把那个矿泉水瓶的两个瓶盖上面扎上了几个小眼。
童子尿喷壶完成,水瓶装上童子尿,吕布来了也嗷嗷叫。
准备完毕,此时此刻。已然有许多黄色的小纸人突破了文婷家的窗户,闯进了房间内。
我左手,右手分别握着一个矿泉水瓶。双手用力的挤压瓶身。只见,我的童子尿喷壶效果那是相当威猛,指哪打哪。
这些黄色的小纸人沾到了童子尿后,瞬间就变成了一张张废纸,然后飞落在地。
与此同时,文婷家的大门也终于被那个假的周吉康给撞开。
那个假的周吉康面色阴沉。如同石像一般,特别僵硬的一步一步走到房间内。
我继续开启喷壶攻势,朝着那个假的周吉康,就开始喷洒童子尿。
果不其然,这个假的周吉康在身体沾染了尿液之后,他也变成了一个白色的纸扎人。
而这个纸扎人的形象是有一些恐怖的,跟中华传统的纸扎人不大相同。他的身上,多了一些异域氛围。
这就是白琴不好对付之处,白琴原本在中华的时候,她本是玄门中人。这个女人掌握了一些玄门知识。但是技术并不算是特别高明。
可是这个女人后来又去了泰某国,学习上了泰某国的一些邪法。这个女人把中华的玄术和泰某国的邪法融会贯通。搞出来的东西既邪门,又难对付。
像我这种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对泰某国的邪术完全不懂的人,还当真对付不了白琴。
虽然,我手中的童子尿喷壶已经把大多数的黄色小纸人,还有那个假的周吉康全部变成了原形。
可就在这时,随着一阵诡异的冷风刮过。
紧接着便有一个40多岁,保养的十分精致的丰腴美人。一步一步从楼道里走,到了文婷家门口。
看来,眼前这个女人就是白琴。
不得不说,白琴这娘们长得还挺好看。
她今年的年纪已经有40多岁。但是保养得当,一眼看上去顶多像是30出头。
白琴的脸上没有半点皱纹,虽然画着精致的妆容,但是皮肤吹弹可破。也没有半点卡粉的样子。
白琴的身材也不是那种流行的白瘦幼,反而是十分娇好的葫芦型身材,该肥的地方肥,该细的地方细。整个人看起来婀娜多姿。再加上她是从国外回来的。穿着打扮跟中华的妇女有点不大相同。
白琴打扮的很奢华,很高贵。身上的外套是丝绸的,看起来即华贵,花纹又有那么一点异域风格。
这么漂亮的一个娘们,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为啥非要倒腾那些邪乎的阴牌?吸取别人的魂魄,伤天害理。这还真是人不可貌相。漂亮的女人最邪门。
我心中暗暗想着。此时此刻,那个白琴已经一步一步逼到了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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