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陈远的脸上也终究挂不住了。
他狠狠的摔着手上的筷子。
“够了!陈娟,文昌是我的客人,你一大把年纪了。懂不懂得尊重人?”
谁料,陈伯母完全不把陈远放在眼中。
她用自己干枯的手重重的拍着桌子。
“陈远,你长本事了是吧!还敢跟我摔筷子?我是倒了八辈子霉,才嫁给你这么一个窝囊废。”
陈伯母就如同祥林嫂一般,叨叨叨开始指着陈远的鼻子破口大骂。
“啊!我们家姐三个。我大姐,我那二姐。哪一个嫁的老公不是有模有样?要钱有钱,要别墅有别墅,要豪车有豪车。
你再瞧瞧你!除了一个破回迁房,你还有什么?”
“这么多年,你往回家赚个几个钱?一家老小能活到现在,不全靠我娘家接济?不全靠我挣钱养着你家!”
“你就是个上门女婿,摆好你的位置!天天鼓动那些破药材,人都鼓动傻了。”
……
陈伯母的嘴,就像是杀人的软刀子。阴阳怪气,指桑骂槐!
说实话,从面相上就能看出来。
陈伯父这个人面相善,心肠软。只可惜两颊颧骨高,苦命相。一看就是个妻管严。
陈伯母现如今虽然瘦的不成人样,可她是三角眼,吊眼哨。红楼梦中王熙凤便是这种面相。
陈伯母的嘴唇又薄,有些三眼白。典型的重利轻情义,刻薄悍妇一枚。
万万没想到,陈娟这种刁蛮任性的老太太。竟然能生出陈淑文,这种柔弱心善的天仙美人。
陈远被陈伯母骂的,脸黑的像是煤炭。
他嘴笨一些,内向老实人。甚至连还口都不会,只能红着脖子,粗着脸,干憋气。
陈爷爷年纪大,耳朵听力不好。还一个劲儿的在餐桌上大声叫嚷着。
“你们说啥?什么女婿?要给淑文找女婿?”
小小的一间房,骂的骂,嚷的嚷,吵得人仰马翻。
看到屋子里的这般情况,我清了清嗓子,随意说出一句话。
“陈伯母,我劝你还是别说了!否则,一分钟之内,必然霉运临头!”
陈伯母听了我的话,愤愤的站起身。刚想指着我回怼。
就在这时,位于餐桌正上方的吊灯。忽然间啪的一下“砸”了下来,正中陈伯母头顶。
这房子是多年的回迁房,屋子里的装修本来就老化严重。
再加上陈伯母女人骂夫,餐前教女,不敬公公,不顾客人。
一个人,刚刚大病初愈,却又连连犯忌讳。被吊灯砸一下都算轻的!
那陈伯母被吊灯砸得双眼发花。一股热乎乎的鲜血,顺着她的脑瓜顶往下淌。
屋子里所有的人立刻站起身,七手八脚地把陈伯母抬进卧室。
此时,江星河大声喊道。
“大家别急,我车上带着国外的急救止血丸,我现在就下楼去取!”
我看了江星河一眼,却冷声说道。
“不用找了,那什么止血丸肯定不在。”
江星河一口咬定。
“我的东西,在不在我还能不知道?
你就是个乌鸦嘴,你小子给我等着!”
江星河一边说着,大步跑到楼下。
我们几个人把陈伯母抬进房间,不过就是轻微的额头出血。没什么大碍。
我伸出手在陈伯母左肩膀上的关灵穴随便轻点了两下,陈伯母头上的鲜血瞬间止住。
只不过她被砸的头昏眼花,整个人迷迷糊糊。
我叮嘱陈淑文。
“放心吧,没事的!就是个轻伤,顶多算轻微脑震荡。
陈伯母大病初愈,让她躺床上歇两天。少说话,少动怒,少骂人。用不上一时片刻便会好!”
陈家人这才放心下来。
陈远惭愧的握着我的手。
“哎呀!文昌,你这让我可该说什么好!
我……我真是没出息。管不住我老婆,我……”
“放心吧,陈伯父,你的情况我清楚!我不会多想的。”
我嘴上这么说,心里确实也是这么想。
刚才陈远握我手的一瞬间,我离他的距离更近一步,就顺便看了一下他的姻缘宫。
不得不说,陈伯父这个人,人品虽然不错,但这一辈子,姻缘苦叹,蹉跎男风。
陈伯父应该是上门女婿,因为和老婆同姓,女儿才有机会,也跟着他姓陈。
陈远与陈伯母属于同床异梦,一生不和。
陈伯母当年应该是被迫下嫁,陈远也是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去。一对怨偶,互相折磨。
陈伯母牙尖嘴利,贪名逐利。陈远早年无财运,他的财帛宫要在晚年,65岁之后才会兴起。
所以这些年,两人的婚姻不用想就该知道,该有多么的痛苦。
就在这时,江星河也急匆匆从楼下跑了上来。
“我,我的药和公文包怎么都丢了?”
他刚一进门,就夸张的大喊大叫。
我甚至都不用回头看他的脸,直接开口断定。
“东西丢在东南方!不是有人故意偷走,是你不小心遗落。
你今天早上出门之后,去了东南方向,一个跟山火有关的地方。公文包应该就是那个时候遗失的!”
陈远听了我的话,眉头拧成蝴蝶结。
“山火,那是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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