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江河和旭哥,还有铁头的小聚,算是宾主尽欢。
旭哥先撤了,铁头拉着陈江河,非要出去再找乐子。
明星咱找不起,最顶级的妞,咱还是能安排的,一定要让兄弟你爽到。
陈江河也不矫情。
如果换成自己的话。
包个场子都没问题。
陈江河和铁头刚刚准备进场子,陈江河的电话便响了起来,是安勇打来的。
陈江河接起电话笑道:“安勇,有时间过来一块玩!”
安勇叹道:“哥,你现在有什么要紧事吗?”
陈江河一听,赶紧说:“没事,你说!”
“哥,我在市二院。
医院帮我请了一位京城过来的大专家飞刀。
我老婆马上要手术,可是……”
“还差多少钱?”陈江河问道。
“费用还差两万,术后的费用,也要至少十万!”
“你等着,我马上就到!”
陈江河放下手机,下意识地打开余额,才发现,自己一点余额都没有,银行都扣走了。
陈江河望向铁头:“兄弟,不去玩了,借我十五万!”
铁头想了想说:“我手头上没那么多,我找旭哥给你拆借一些!”
陈江河赶紧说:“如果可以的话,转到我兄弟的账户上!”
“安勇是吧,没问题!”
铁头痛快地应下,在自己这里划拉出八万块来,先给安勇转了过去,然后又给旭哥打电话,再借七万。
很快,钱就转了过去。
陈江河第一时间赶往医院。
陈江河也第一次见到了,那个大了安勇二十多岁的老婆。
一个女人,保养得再好,四十多,快五十岁,依旧会显出岁月的风霜之色。
更何况,这是一个饱受病痛折磨的女人。
安勇的老婆为了方便手术,头发已经剃光了。
那张脸,苍白中,又布满了皱纹,看起来像六七十岁的老太太一样。
她跟安勇一块,看起来甚至不像母子,像奶奶和孙子。
但是,从她的脸型可以看得出来,年轻的时候,长相肯定很端庄秀气的。
女人很虚弱,却很温柔,拉着安勇的手,不停地说着宽慰的话。
她的眼神中,只有这个男人。
安勇拍着女人的手背,告诉她,一定要坚持,坚持就是胜利。
许久之后,女人才转向陈江河。
“大兄弟,谢谢你了。”
陈江河苦笑道:“可别说谢,大家是兄弟,有事一起扛吧!”
“唉,该放下的时候,还是要放的。
大勇啊,我要是挺不过来,你不许做傻事,听到了没有?
我被这个病折磨了好几年,也磨了你好几年。
不管曾经有多少感情,也都该被磨得差不多了。”
安勇嗯了一声,重重地点了点头:“你要是死了,我就多赚点钱,然后找个十八岁的小姑娘。”
女人笑了笑:“别找十八的,年纪小,还没成熟,太磨人了,找个年纪比你大一些的吧。
其实,女人很烦的,你要是烦的话,就一个人过,多潇洒几年。”
“好,咱就这么说定了。
不过,姐姐啊,你得好起来,你还不磨人,还允许我潇洒,这样的好女人,不好找。”
女人笑道:“说得也是,当老婆的,主动给男人选小姐的,好像也不多!”
两人平平淡淡地聊着天,没有任何激情上的起伏。
很快,护士就来了。
所有的术前准备工作已经做好了,人也被推到了手术室。
各种文件签完了,手术室的灯亮了。
陈江河和安勇等在外头。
安勇坐着,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
陈江河反倒是心中没底,不停地转来转去。
最终,陈江河拍拍安勇的肩膀:“兄弟,肯定不会有事的,肯定会平安的!”
安勇睁开眼睛,淡淡地说:“成功率不到两成!”
陈江河一愣,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
一个小时之后,手术室的灯灭了。
陈江河一愣。
他就算再不懂,也知道,脑部这么重要的手术,不可能这么短时间就结束。
安勇明显愣了一下,然后缓缓地站了起来。
手术室的门开了,医护人员走了出来。
那名年纪很大的医生,紧皱着眉头,握住了安勇的手,轻轻地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快步离开了。
倒是一名很温和的中年医生留了下来,低声说:“安勇先生,您太太她……”
安勇十分平静地说:“她死的时候,遭罪了吗?受苦了吗?喊疼了吗?”
中年医生一愣,“是在麻醉中,所以,她感觉不到!”
“那就好,她挺怕疼的!”
安勇是如此的平静。
平静得让中年医生准备好的套话,一个字都没有说出口。
陈江河也很惊讶。
甚至觉得安勇有些冷酷无情。
安勇就像一个没什么事发生的人一样,平静地看着女人被推了出来,平静地用毛巾,给她擦着脸,擦着身体,穿着衣服,等着殡仪馆的车子到来。
突然,安勇抬头望向陈江河。
在这一瞬间,陈江河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浓浓的哀伤。
“我老婆病了三年,治了三年,苦了三年。
哥,有好多次,我都在网上找着,什么样的死法能让人舒服一些。
然后,我用这种方法,杀了她!”
陈江河又是一愣。
安勇抬头望着天花板,喃喃地说:“有好几次,我都准备好了。
我喂她吃了安神的药,等她睡着了,我打开了煤气,希望这样,她能在睡梦中离开。
可是,我当时看着她,就想到我小的时候,她抱着我,带着我。
到后来我看着她结婚,被老公打,我又捅伤了她老公,她离了婚,我纠缠着她,直到最后,我跟家里断绝关系,娶了她。
那段日子,真好!”
安勇用力地搓了一把脸,“姐姐好几次求我,不治了,给她一个痛快。
特别是,她知道我出来当鸭赚钱给她治病,她几次自己寻了短见。
可是我劝她,再给我一点时间,再给我一点希望!
现在想来……
哥啊,是我错了啊!
平白地,让她吃了好长时间的苦。”
“那,现在呢?”陈江河不由问道。
安勇揉了揉眼睛,苦笑道:“我想哭,可哭不出来。
可能,这几年时间里,早就哭完了吧。
哥,别觉得我冷血,我现在一点都不悲伤。
只有松了一口气的解脱。
你要问我,现在最好干什么!
我想去找几个小姐,狠狠地爽上几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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