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阵哆嗦,之前在人头塔发现了这枚玉石眼球,当时天黑,加之黑死神来袭,我们根本就没有来得及细看。后来我们死里逃生,我也是情绪低落,哪里留意过这里面的猫腻儿?
老吴站起身,走到了瘦猴儿的身边,夺过玉石眼球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哪儿呢,哪儿呢?”
“吴爷,您瞅瞅,这儿呢。”瘦猴儿转动眼球,只见黑色的玉球慢慢翻滚出来,后面竟然有烫金的一行字小字。
老吴咋舌:“嘿,还真是啊,这是啥字,我瞅着咋这眼熟呢?老烈,你瞅一眼。”
他主动把玉石眼球递给了我,我发现这上面的字体有点儿像是我们在栖霞屿古墓里见过的阿拉伯文,可是又有些许的不同。虽然都是歪七扭八,从上至下勾勒出来。但是阿拉伯文更显圆润,而玉石眼球上的文字,则是见棱见角,有点儿像是长方形的文字。
老吴大字不识几个,只在乎这东西的价值,他问瘦猴儿,这黄澄澄的字是不是金子镶上去的。
瘦猴儿点了一下头。
老吴兴奋地眼里冒光:“嘿,照这么说的话,那这玩意儿得更值钱啊!”
瘦猴儿无奈地说道:“我的吴爷诶,这玩意儿已经是天价了,有没有金字,都是价值连城。这上面的金子总共不过一两克,充其量也只是锦上添花而已。”
相较于这些,我更看重这些字本身的含义,我问瘦猴儿:“这是什么字?”
瘦猴儿直言不讳:“其实我也看不懂,像是藏文,但又不全像。”
老吴看看瘦猴儿,又看看我,见我二人脸上的表情都很凝重。他也意识到了这些文字可能很关键,就说了一句:“猴子,四九城你熟啊,想办法能不能找人问问看,哪怕让老烈出点儿钱呢?”
瘦猴儿嘬着牙花子,最后说道:“行吧,冲您二位,我试试看。这上面的文字说不定也能提升这玩意儿的价值。那……苏爷,这东西我先收着了,要不要我付点儿押金在您这儿?”
换做别人,我还真不放心,但是瘦猴儿曾经和我们出生入死,是我信得过的兄弟。我一摆手:“不必了。”
然后,我们三人就品茶聊天。
瘦猴儿问起了我们海南之行的过程,老吴舌灿生花,将其中的凶险夸大了数十倍,听得瘦猴儿直咋舌。
我们一直坐到了傍晚,又一起去吃了顿涮羊肉,然后瘦猴儿帮我们安排了一家招待所。他临走之前说了一句:“二位爷放心,明天这个时候听信就好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我趁着有时间,就去了一趟邮局,给郭向军汇去了几笔钱,这其中有赔偿他的,也有金刚老人的,还有给栖霞屿那边的。反正海龙王都已经死了,栖霞屿也不再是什么秘密的地方了,相信军人出身的郭向军一定会帮我把心意送到的。
这一天都没有别的事可做了,我就一个人回了招待所,而老吴则好好逛了逛北京城。
我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利索,去了一趟邮局后就觉得周身疲惫,躺在床上沉沉地睡去了。
一觉醒来,外面天色将暗,自己睡了差不多有一整天了。便起床洗了把脸,让自己精神精神。
这一天都没有吃过东西,肚子饿得咕咕叫,而老吴也还没有回来呢。
算了,还是自己出去找点儿吃的吧。
我披上了外套,正要拉开房门出去,没想到却有一个人在外面打开房门走进了屋里。
原来是老吴回来了,他手里拎着两瓶啤酒,另一手还拎着一只塑料袋,进屋迎面撞上了我:“嘿,合着你在屋里呆了一整天啊。”
“嗯,太累了。”我盯着他手里的塑料袋,断定里面是吃的东西。
老吴笑了:“知道你伤还没有好透呢,来吧,买的猪头肉和大饼,还有两瓶啤酒,咱们哥俩儿搬火山子(喝酒)。”
喝酒就算了,现在没什么兴致,就是想吃东西。
我拿了一整张大饼,卷上肥肉相间的猪头肉,一口咬了下去。
老吴看着我恶鬼投胎似的吃相,他不无羡慕地说道:“哎呀,要说还是人家首都人民讲究啊。我去买猪头肉才知道,你买一斤的头肉,人家是一两拱嘴一两天花板搭着卖的,比咱们那边厚道多啦。”
猪头肉到底该怎么卖,我一点儿兴趣都没有,我更惦记瘦猴儿那边的进展。
老吴见我不说话,猜到我在想什么了,他又说了:“猴子也真是的,明明说好了今天听信儿,咋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呢?老烈,你说这孙子会不会临时变心,带着咱的宝贝跑啦?”
这个我倒没有去想过,以我对瘦猴儿的了解,他这人虽然市侩,但绝对不是背信弃义的主儿。
我让老吴踏踏实实把心放肚子里。
“这咋放肚子里啊?我可没你那么心大。”老吴也拿起了一张饼,开始卷肉了,“他不是说了嘛,这回带回来的东西比上次那个塞……”
后面俩字没说出来,老吴看着手里的大饼卷猪头肉,把那俩字生生咽回了肚子里,“……还,还还,还值钱呢。上次的玩意儿都值几万,我估计这回怎么着也得值个八九万,没准儿上十万了!”
十万块钱!这个数字就有点儿太扯了,到底值多少钱我没有放在心上。这并非是我不爱财,只是我有点儿老实了,不敢触碰法律的界限。
我心里总觉得我们从古墓里带出来的东西,是不干净的,这钱花着也不踏实。
我训斥老吴:“你就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你要是真不放心,这会儿就去找找瘦猴儿。”
谁知,我话音刚落,就听门外有人敲门了。
老吴和我对视了一眼,我给了他个眼色,他起身去开门。
来人正是瘦猴儿,他双脚留在门外,先伸长了脖子往屋里望了望,脸上顿时堆起了笑容:“哟,二位爷都在呢呀。”
老吴一把拉住了他:“来得正好,正说到你小子呢。你说说老烈这人,给他买了酒了他不喝。咱们哥儿俩整点儿,来来来。”
老吴拉着瘦猴儿来到了屋内,关好门。我们三人坐在了桌边,老吴起开了两瓶啤酒,递给了瘦猴儿一瓶,然后和他碰了一下杯。
瘦猴儿仰起脖子喝了一大口下去,最后一抹嘴,这才说道:“好家伙,这一天,我他妈真成了猴子了,溜溜被遛了一整天。”
“咋地,上来就抱怨,是不是没啥消息呀?”老吴有点儿担忧了。
其实在我看来,这种担忧大可不必。因为瘦猴儿这并非是在抱怨,而是在表功。
我笑了一声:“你侯爷出手,一定是马到功成了。”
瘦猴儿听我这么一说,愣了一下,随后就笑了:“嘿嘿,还是苏爷懂得兄弟。实不相瞒,今天我还真找到了一位能人,就为了找这人,我委屈大发了。十里河那边有个老先生,据说年轻的时候在西藏那边当兵,认得藏文,可我把这东西拿过去了,您二位猜怎么着?”
北京人哪儿都好,就是说话爱绕弯子。真是长虫和王八打架——净绕脖子。
老吴却听得很认真:“咋着?”
“他也不认识。”
“不认识你说他干啥玩意儿呀?”老吴举着酒瓶,叹了一口长气,“你到底行不行啊,我们哥们儿来北京,可就是奔着你来了。”
瘦猴儿不以为忤,反而又笑了:“嘿嘿,吴爷,您别急呀。这老先生不认识,但是他认识一位老教授,已经约好了,明天咱们兄弟三人就一同前去拜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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