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猴儿听了直拍大腿:“嘿,要不说您是爷呢。除了你,我们谁能想到啊!”
现在可不是夸我的时候,我扭头看了看已经被绞成肉泥的怪物,问梅若裳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梅若裳也拿捏不准,只是说道:“从外表来看,很像是《山海经》里的鲛人。”
我这回来陕西之前,特意买了一本《山海经》,我记得我看到过鲛人的相关记载。
我说道:“可是这东西,不是应该在水里吗,怎么上岸了?”
梅若裳轻轻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老吴却在一旁笑道:“这还不简单啊,进化了呗。你想想,放在几亿年前,咱们的老祖宗不也是从水里爬出来的吗?”
话虽如此,但是这样的说明并没有信服力。
瘦猴儿想了一下:“苏爷,兄弟我倒是有个不同的看法。”
“什么看法,说来听听。”
“要我说啊,这鲛人出现是好事,反倒证明了我们的方向没有错。您想啊,又是双鱼玉佩又是大铁鱼,现在还出来了一个鲛人,都是水里的玩意儿。咱们的路子没找错。”
这倒是个思路,我说了四个字:“希望如此吧。”
我们休息了好一会儿,随后便决定继续出发了。
我还嘱咐他们:“鲛人可能不止这一只,我们进去后,一切都要小心。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走散。”
“放心吧,老烈,我们都跟着你走。”
我点了一下头,四人进入了洞内。
刚一进来,便觉得阴森森的。这洞口仍旧是天然洞穴的样子,没有任何的修葺痕迹。
我们走得极其小心,生怕惊扰到潜伏在暗处的怪物。
走了不多时,老吴的脚下突然踢到了什么东西。黑暗之中,这声音突然响起,让我们几人的神经一下子绷紧了。
手电光打在老吴的脸上,让他睁不开眼睛:“别,别照我脸,你们看看我脚下,踢着什么了?”
我将手电往下移,映入眼帘的居然是一具骸骨。
我慢慢蹲下去,观察起了骸骨。这具骸骨和外面的并无不同,身上穿着民国的衣服,只是身上有多处骨折的痕迹,致命伤应该是颅骨后面的一处断裂。
老吴见是一具骸骨,反而松了一口气:“可吓死我了,遇见这玩意儿,总比遇见那刀枪不入的鲛人要好。”
“苏烈,你来看,这里也有。”梅若裳指着前面。
“苏……苏爷,这儿也有。”瘦猴儿也发出了惊呼。
我们看着地上的骸骨,散落在这里的,足有八具之多。
我对梅若裳说道:“看来你说的不错,这是过江龙的第二梯队了。”
老吴说:“啥玩意儿,还有第二梯队,这过江龙到底有多少人啊?”
“能争霸一方的土匪,总不至于就十几个人。”梅若裳说道。
我检查了一下这些尸骨的衣服口袋,只有几个铜子。
老吴说道:“把过江龙吹得跟座山雕似的,看来也只是一穷土匪啊。”
我说:“别小看这帮土匪,他们能走到这儿已经很不简单了。而且真正的座山雕,其实就只有十几个人而已。别把小说当了真。”
说着,我又从一具尸骨的下面拽出来了一根长烟杆。
老吴看着我手里的东西:“娘的,敢情是个啃海草(吸大烟)的。猴子,你来看看,这东西值钱吗?”
“嗐,吴爷,这东西可值不了几个钱。解放前多得是。”
老吴一听说不值钱,心生沮丧,对我说道:“撇了吧,别跟宝贝似的藏着掖着的。”
我将这些东西丢弃,在山洞中继续前行。
走着走着,我们身边的场景悄然发生了变化。脚下开始出现雕工精良的地砖,两边的山壁也变得平滑了。这里与我们之前所见到的建筑风格一模一样,砖缝儿中间用铁汁浇筑。
手电光照射到前方,隐然出现了粼粼波光,难道前面有一条河?但我们并没有听到水声啊。
我们又往前走了一段路,面前出现了一件墓室,正中间有一个宽阔的水池。
水池子约有十多米见方,中间有一条玉带桥,笔直向前延伸过去。在玉带桥的对面,是一面高大的墙,上面雕刻着一只不知名的兽首。
“猴子,咱们这是到了什么地方了?”老吴环视四周,“这怎么还有水池子?”
瘦猴儿面露难色:“吴爷,这你可高看我了。我上哪儿知道去?”
老吴笑了:“你不知道,我知道啊。老烈,你信不信,这墓肯定是杨贵妃的墓。”
梅若裳冷笑:“杨贵妃的墓早在五十年代就被发现了。”
老吴说道:“那指定是看错了。你们瞧,这就是杨贵妃洗澡的华清池啊,要不然怎么会有一个水池子呢?”
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呀,联想力是真够丰富的,干个猎户屈才了。”
我蹲在了水池边观察了许久,许是这里没风,水面平滑如镜。一眼可以见到池底。
三人见我并没有急于前行,反而停下来盯着这池子水。
最终,瘦猴儿忍不住了:“苏爷,您这是看什么呢,怎么不接着走了?”
“鲛人离不开水,这里就有水。难道那只鲛人是从这里出来的?”
瘦猴儿点点头:“是了,还是您料事如神,一定是这样。”
老吴不耐烦了:“老烈,那玩意儿可是被你亲手杀死了。死都死了,你管它从哪儿来的呢。”
我则谨慎地说道:“不知道你们有没有仔细观察过,那只鲛人身上沾着的可不是水,更像是油。”
“油?”老吴好奇地看着瘦猴儿。
瘦猴儿仔细想了一下,连声说道:“对对对,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可不就是油吗?”
我趴在了水池边,仔细在水面上闻了一下,叫道:“不好,这不是水,是火油!”
老吴吓得后退了一步:“油……那要是油的话,咱们快走吧,万一溅上个火星子,咱们可就全都完啦!”
我当机立断,站起身来说道:“走,赶紧离开这儿。”
“苏烈,前面是一道墙,我们怎么过去?”
“梅若裳,你成心是吧?先过去再说呗,总比守着一池子油要好。”
我们四人跨上了玉带桥。但就在这时,瘦猴儿的脚下突然一陷,吓得大叫一声:“苏爷……我……”
我们急忙转回身去,只见瘦猴儿脚下的一块地砖已经塌陷下去了。
老吴气得大叫:“猴子,你他妈干啥呢?”
“这……这不赖我呀,我也不知道啊!”
瘦猴儿哭丧着脸,话音刚落,就听隆隆声响。我们来时的路上,落下了一道千斤闸,将我们的退路牢牢封死。
一直被梅若裳抱在怀里的金丝猴突然开始尖叫。
“又他妈的是翻板石,这是要干啥啊?”老吴跳着脚大吼。
“别他妈喊了,瘦猴儿,别管脚下了,我们快走,快。”
瘦猴儿忙不迭地抬起了脚,拔足狂奔。
我们四人刚跑到了玉带桥一半儿的道路,突然头顶又传来了辄辄声响。
仰头一看,头顶的石板打开,从里面砸下来了无数的火炭,就跟下雨似的!
老吴被砸得嗷嗷叫:“头发,我头发燎了。”
“都他妈什么时候了,能活着就行,走!”
我大喝一声,往前跑去。
但这些火炭落入两边的火油池,轰的一声,熊熊大火瞬间燃起,将这里的空间照得透亮。
而很快,玉带桥也跟着烧了起来,火焰肆虐,仿佛一条火龙拦在了我们的面前。
“老烈,我们过不去啦!”
“冲!”
反正我们留在原地也是个死,倒不如搏一把。
我用胳膊挡住脸,拼命往前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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