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刚才还是空空如也的墓室,怎么会有人的?
我努力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楚,可这股白烟刺得我眼睛酸疼。因为担心雾气有毒,我只得闭紧了双眼,想等雾气散去再看清楚。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那股刺鼻的近似硫酸的味道消失了。
我们睁开眼睛,白烟已经散尽,面前仍旧是那间墓室,四条虫子已经消失不见了。如果不是脚下地砖清晰的坑道和手指粗细的沟壑,我们还以为刚才做了一场梦呢!
而我们面前,墓室正中央的那个祭台在这时候升高了一米多的高度,原来刚才见到的人影就是它呀!
老吴仔细看着脚下的路面,生怕还有残余的虫血,围着这个祭台转了一圈:“咦,我们之前看到祭台的时候,它没这么高啊,你们瞧,下面还有一个洞,咋回事?”
走过去一看,见这个洞口呈圆形,一人腰身粗细,有点儿像狗洞。
几人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答案。
瘦猴儿虽然对古墓结构有一定的了解,但毕竟不是这方面的学术大拿,他踟蹰良久,说了一句:“可……可能是机关吧,对,一定有机关。”
祭台,壁画……祭台……壁画……我反复想了许久,看看眼前的祭台,又看看四周围的壁画,说道:“我大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你们看是不是这样,这是一座祭台,旁边的壁画描绘了当年在这座祭台上发生的那些事。其实这就像是再给我们一种警告,或者是一种提醒。”
三人谁都没有听明白。
梅若裳说道:“苏烈,你想表达什么意思?”
“很明显,祭台嘛,就要用血祭。不管是谁的血,那些虫子是守护祭台的,更像是执行仪式的人。如果刚才死的是我们四个,这个祭台一样会升起。这样能明白了吧?”
老吴似懂非懂地说:“你的意思是,谁死谁活都没关系,只要祭台升起就行,是吧?”
瘦猴儿拍了一下手:“对对对,一定是这样,苏爷,您高啊!这么一说,我们就明白了。”
“那这个洞是怎么回事?”老吴指着洞口。
梅若裳看了一会儿:“既然墓室中没有别的路了,这可能是往前面的路,通往主墓室的。”
“呵呵,就给咱们留个狗洞,这墓主人也够能磕碜人的。”老吴干笑两声。
手电光往洞里照进去,见里面足够宽敞,容下一人没有问题。
我问瘦猴儿的看法,他摩挲着下巴,想了一下才说:“梅同志的话嘛,我觉得是对的。左右无路,不如试试。”
我拿出了登山绳,一端绑在了祭台上面,另一端绕过来,垂下了洞口中。
我正要下去,老吴却拦住我了:“哎,这次我先下。”
我看着他,笑道:“你以为下面是主墓室,提前下去摸点儿宝贝是吧?”
老吴老脸一红:“别瞎咧咧,我下去是帮你探海底(探探虚实,摸清情况)。再说了,凭我这体格子,我得试试能不能卡住。要不你们都下去了,把我丢这儿可就麻烦了。”
我不和他争,探路这种活儿吃力不讨好。我只是再三嘱咐他注意安全。
老吴将手电筒绑在了自己的手腕上,然后提着工兵铲,左手戴着手套抓住了绳索,慢慢往下滑去。
这条绳子是八米多的长度,我脑袋探进洞口中,手电筒往下照射着。
眼见老吴逐渐向下,消失在了黑暗中。
我喊了一声:“老吴,情况怎么样?”
“别喊了,让你喊得脑瓜子嗡嗡的。”
他话音刚落,传来“咚”的落地声,看来是安全着陆了。
但我还松口气,老吴突然大叫:“卧槽,吓死老子了!”
我的神经一下子绷紧:“咋了?”
“有……有……有好多死人……”
我听到这话,心里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九号科研项目组。难道他们也来了这儿了?
我顾不上瘦猴儿和梅若裳了,抓紧绳索溜了下来。
“苏爷,等等我。”瘦猴儿和梅若裳紧随其后。
这里距离头顶的落差并不大,只过了一会儿我便已经到了下面。
脚踩上实地之后,手电刚拿起来,就见四周围散落着尸骸。这些人破衣烂衫,尸骨不全,望之满地皆是,我也吓了一跳。
身后,瘦猴儿和梅若裳相继跟来,两人都吓得叫了一声。
老吴看着我:“啥情况,是不是这里还藏着什么妖魔鬼怪呢?”
此时,我们头顶传来了叽叽喳喳的声音,抬头望去,只见那只小金丝猴不知何时也跟着我们钻了进来。
老吴苦笑:“猴子兄弟诶。”
瘦猴儿应了一声:“在这儿呢,吴爷您说。”
“没跟你说,我跟真猴子说呢。”老吴抬头望着扒在岩石上的猴子,“你说说你,刚才那么危险的情况也没见你叫两声,你这哨兵岗位做得也不合格呀。现在我们到底有没有危险?这样,有危险你就别叫;没危险,你叫两声。”
小金丝猴不知道有没有听懂,它慢慢从岩石上爬下来,蹲在地上择着自己的毛发,嘴里哼哼唧唧的。
“啥意思啊你,要叫就痛痛快快地叫,要么就别吱声,行不?”
小金丝猴挠挠痒,也不搭理他。
我可没心思守着一群尸体还和猴子开玩笑,我蹲在了一具尸体的旁边,见这些人穿得衣服都是民国时期的,五花八门,有土布军装,也有丝绸的对襟马褂,还有的是打着补丁的粗布衣服。
只是过去了这么多年,这些衣服都已经破得不像话了。
有一具尸体是靠着山壁坐在了地上的,已经变成了一具干尸,嘴巴张开,脸上却只有一半儿的皮,另一半儿的头骨裸露在外面,连带着脖子到肩膀,都露出了一半的骨架。
虽然变成了干尸,但是伤口的撕裂程度来看,并不整齐。
梅若裳见我检查着尸体,问我能不能看出这些人是怎么死的。
我说道:“大致能猜测出来,可能是被那种虫子的血腐蚀掉了皮肉。你看这些露在外面的骨头,有很明显的腐蚀痕迹。”
老吴叫了一声:“敢情不是我们第一个来这儿的呀,这些都是什么人呀,瞅着跟咱们也不是一个时代的呀?”
忽然,我注意到了这人腰间别着什么东西。
顺手拔出来,瘦猴儿惊呼一声:“我去,盒子炮!”
这是一把驳壳枪,是民国时期常见的一种武器。
老吴兴奋地跑过来,一把夺了过去。他拿在手里检查了一下,笑道:“卧槽,这好像还能用呢!”
“苏烈,”不知何时,梅若裳去了前面,指着地上说道,“你看这儿。”
我站起身走过去,只见这些尸体有不少人都带着火器,只是这些枪支很杂,有小鬼子的三八大盖,还有中正式步枪,也有老套筒和鸟铳,最好的一把枪是掉在地上的勃朗宁手枪。
除此之外,还有不少冷兵器。
我拿起来看了一下,已经没有子弹了,而且零件锈死,彻底不能用了。
挑挑拣拣,选出来了能用的,也只有三把枪。我和老吴各自拿了一把,梅若裳是女流之辈,这东西也用不来。
我将一把中正式递给瘦猴儿:“会使吗?”
瘦猴儿接过去,拉开枪栓看了一下:“以前打过鸟儿,没问题。”
梅若裳说道:“我大致知道这些人是从哪儿来的了,苏烈,你也猜到了吧?”
“嗯,”我轻轻点下头,说出了三个字,“过江龙。”
“那个土匪?”老吴和瘦猴儿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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