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没带钱,改日你拿着欠条来周家拿钱就行。”
说完,我绕过他就要上二楼。
“哎,这可不行啊!”赵管事借着阻拦我的由头,对着我动手动脚。
“你干什么!”我后退了两步,厉声斥道。
“我能干什么呀?”赵管事舔了舔嘴角,道,“我就是想请少夫人去别处聊聊周少爷欠钱的事。”
我忍着怒气,冷声道:“他欠的钱,你去周府要,我现在找人,你给我让开。”
“哎呦,急什么呀!”刘管事一点点靠近,嘴角扬起恶心的弧度,“你相公在我们赌坊又丢不了。”
“来来来,咱们去另外一间房聊聊,指不定我俩聊开心了,周少爷的钱也不用还了……”
说话间,一只黑黄的大手就朝我的胸摸过来。
满脸横肉的男人露出贪婪的表情,下流的动作更是刺激着我的神经。
“啪!”
我一时没忍住,抬手扇了他一巴掌。
挨了打的赵管事瞬间怒了,表情狰狞又扭曲。露出一抹狰狞的笑,
“臭娘们,竟然敢打老子。”
说话间,他就要伸手来抓我,“今儿你就别想从这赌坊出去了,老子玩不死你!”
我面色发狠,将匕首掏了出来。
就知道赌坊不好闯,不见点血是找不到周砚的!
不过,没等我动手,突然身后袭来一道冷风。
下一刻,赵管事被人踹飞了出去。
我呆愣了下,转头朝身后看去。
“阿兄!”我惊喜大叫。
箫景山一身墨色长袍,腰间系着金丝边的同色腰带,身形魁梧,浑身散发着森冷的戾气。
他身后跟着四个手下,各个身长体阔,面容不善,瞧着就十分不好惹。
阿兄走到我面前,褪去身上的寒气,有些责备道:“胆子怎么如此大,连赌坊都敢闯!”
我自知鲁莽了,认错道:“我是来找周砚的……”
箫景山眉头一皱,棱角分明的面容泛起一抹冷意,“他染上赌瘾了?”
我闷闷道:“嗯。”
男人眼底生起火气,朝身后的手下道:“去楼上把姓周的带下来!”
“是!”两个男人立马上楼。
这时,被踹到墙角根的赵管事骂骂咧咧地从地上爬起来。
“他娘的,那个王八羔子敢踹老子,老子今儿非得打死……”
箫景山大跨步走到他面前。
一大片阴影笼罩下来,赵管事下意识抬头看去。
“嘭”
还没等他看清楚来人,一拳头已经砸在了他的脸上。
箫景山居高临下看着男人,眼神似淬了毒,阴鸷又残忍,“那只手碰的她?”
赵管事瞳孔瞬间一缩,脸色吓得惨白一片,连话都说不利索了,“箫,箫老大,您您您……”
“不说?”箫景山微微眯眼,吐出残忍的话语,“那就两只手都砍了!”
赵管事:“!!!”
话音刚落,两个手下拔刀上前。
箫景山走到我面前,高大的身躯将我挡住,柔声道:“乖!去外面等着吧,周砚很快就出来吧。”
“好。”我乖巧地应了声。
转身之际,赵管事爆发凄厉的惨叫声。
我没做停留,直接离开。
箫景山嫌恶地看着满身是血的男人,“再让我看到你调戏女人,我就砍了你的脑袋当球踢!”
赵管事疼得眼泪鼻涕一大把,嘴里传来断断续续全是求饶声。
“把人给我从后门扔出去!”
赌坊里各个都是赌鬼,又哪里去管别人的死活。
赌坊的声音很快盖住赵管事的惨叫,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似的。
周府的人见我出来松了一口气。
没一会儿,周砚就被人推了出来。
此时,他已经赌魔怔了。
原本英俊帅气的男人现如今邋里邋遢,浑身酸臭气,眼底是乌青的黑眼圈、满脸的络腮胡子,衣服也皱得不像样子。
“放开老子,老子还要继续赌!”
他一边叫着,一边要继续进赌坊。
我朝带来的家丁命令道:“把少爷捆了,直接带回府!”
“是!”
家丁一哄而上。
眨眼的功夫,周砚被捆成了粽子。
“混蛋,你们造反啊,连老子也敢绑!”周砚边挣扎,边叫道,“赶紧放开老子!”
我忍无可忍,上去照着他的屁股就是狠踹一脚。
“周砚,你给我消停会儿吧!”
王八蛋!
败了这么多银子!
若不是有人看着,我真想送他上西天算了。
横竖没了这败家子,我照样是周家的少夫人!
周砚被踹得往前冲,下人们一时没抓住,他直接摔在大街上,来了个狗吃屎。
男人的下巴磕在地上,嘴巴破了皮,流了一嘴血。
“姓苏的,你个悍妇,老子要休了你!”
周砚瞪着两眼珠子,恨不能吃了我。
我上去又给了他一巴掌,“你再骂一句试试,我让人堵了你的嘴!”
“你敢!”周砚叫道。
“你看我敢不敢!”我回眸逼视他。
周砚说到底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他见我来真的,倒也开始认怂了。
“那啥,有话好好说嘛,你,你叫人绑着我做什么?”
周砚嘀咕完,见大街上不少人朝他看过来。
男人觉得丢人,气急败坏道:“看看看,看个屁啊看!也不怕长针眼,赶紧滚蛋!”
大街上的被他吼得一跳,纷纷把头转了回去,可那嘴角却怎么都压不下去。
周砚以前在禾城,怎么说也算是半个人物。
大家伙见了他,谁不叫他一声“周少爷”。
可这会儿,所有人瞧他的眼神都透着嘲讽,好似在说他惧内。
周砚本被压下去的怒气再次被挑了起来。
他恼羞成怒道:“苏云,你个泼妇、悍妇,老子怎么就娶了你这么只母老虎啊,你赶紧放开老子,不然……”
男人的声音是在聒噪。
我走到他面前,冷冷与他对视了眼,周砚瞬间偃旗息鼓了。
“骂啊,怎么不继续骂了?”我冷声道。
“你以为我不敢啊,我……”
周砚再次叫嚣,我直接手作刀状,毫不客气地对着他的后脖子劈去。
“咦~”长青忍不住别开眼。
这瞧着就疼啊!
周砚:“你……”
下一刻,他的眼睛往上一翻,直接昏了过去。
“给脸不要脸,直接抬走!”我朝周府的下人命令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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