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小狗被爆炸的冲击力直接给冲到了好几米外的墙上,要不是半道張起灵拽了一下帮他卸了点力,他高低得脑震荡。
浮出海面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
太阳渐渐西沉,天空被染成橘色,余霞成绮,波光粼粼,仿佛无数颗金色的星星在海面上跳跃闪烁。
远处的天际线已经模糊不清,与海面相接处呈现出瑰丽的色彩。。
这一刻,海风、夕阳,再配上逃出生天的喜悦,格外让人难忘。
而且,幸运的是,来的时候他们坐的那艘阿宁的船此时就在附近。
只不过,上船后,众人才发现船上的人都已经不见了。
只有一杯还带着余温的茶摆在他们睡过的床板上。
呉邪和胖子将整艘船里里外外都翻了一遍,确实没一个人,但也不像是遇险的样子。
“被海防逮到了?”呉邪纳闷道。
“不可能,要是海防船肯定也得拖走。”胖子摇了摇头,也有些想不通,“怪了,总不能被鬼叼走了吧?”
这时阿宁走了过来,道:
“找不到就不用管他们了。收音机刚才收到广播通知的台风警报,我们还是赶紧把船开回去吧。”
船是阿宁的,船上的人也是阿宁的,当然是她说了算。
只是,船上的人都消失了,开船的人自然也没有。
还是胖子现学现卖,好歹开回去了。
众人在最近的岛屿永兴岛停靠,混在打鱼的渔船里上了岸。
阿宁在上岸后就跟他们分开了。
虞音一行人则是因为台风的原因,航班停运了,不得已需要在这里停留了几天。
解雨臣定了这里最好的酒店,众人睡了个昏天黑地后,第二天实在无所事事便都聚在虞音房间的客厅里打扑克。
解雨臣因为要处理公事没参与,小哥可能是因为不会或者纯粹地不想参与。
而当虞音地主第四次打败的平民三人组后,他们组内开始互相推卸责任
现在开始分锅的是胖子,他看着自己的两位队友,恨铁不成钢道:
“天真呉邪同志,你别以为我没看出来你故意给小虞大夫送牌!我们是一伙的,你干嘛老是压我的牌?”
“还有,黑爷,你刚刚是不是因为小虞大夫是你的老板,所以让牌了?”
呉邪当然不承认,“我没有,胖子你别瞎说。”
“就是,我们输这么多回,就不能是因为阿虞老板牌技高超吗?”黑瞎子附和道。
胖子一张嘴说不过这俩人,直接放弃打牌,转移了话题。
他从兜里拿出个柱子,递给吳邪道:
“对了,我在那墓里扣了个夜明珠下来,天真你帮我掌掌眼。”
呉邪接过去看了一眼,直言道:
“你这是假的,不是夜明珠。”
这珠子是胖子在逃出生天的时候冒着生命危险扣的,听到这话,他差点没背过气去。
好在吳邪说话来了个大喘气:
“不过,这是鱼眼石,也值钱。”
胖子这才心里舒服点,“那你看看值多少钱?”
吳邪好歹古董店老板当了好几年了,估个价还是没问题的。
他估摸了一下,道:
“我回头给你问问,换栋别墅问题应该不大,再多的你就别想了。”
胖子听到这,倒也不算太失望。
黑瞎子突然有些好奇,看着吳邪问道:
“未来徒弟,你不是都要发不起工资了,怎么不见你拿那些冥器?”
虞音倒是大概知道点原因。
除了吳邪道德感比较强之外,就是因为....
“虽然吳邪是没什么钱,他的吴山居也都是假货,但是吳家最不缺的就是古董了。”
“毕竟,随便从吳家拿一个摆件,可能都要比这鱼眼石值钱。”
不过,这些东西都和呉邪都没什么关系就是了。
胖子初听时有些惊讶,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很合理。
毕竟,长沙甚至南方的大多土夫子都是在吴家手底下讨生活,而且吴家几乎垄断了长沙盗墓行业的产业链。
所以,如果这点底蕴都没有的话,那才叫奇怪。
胖子最后将这鱼眼石拜托给吴邪,毕竟吳家的门路肯定比他广。
......
众人在永兴岛被困的第五天,台风才终于过境了。
颓废了五天后,虞音他们第一时间收拾了东西各回各家。
解雨臣直接回了北京,他已经离开好几天了,解家堆了不少事需要他去处理。
胖子也回了北京。
不过,虞音不知道的是...
解雨臣在临走前,特意委托了黑瞎子看着点吳邪。
至于黑瞎子能不能做到,尚未可知。
不过,只要他不监守自盗,解雨臣就该庆幸了。
毕竟这无异于把水灵灵的大白菜交给一个嘴馋的猪保管.....
除此之外,也值得一提的是,
張起灵中途还想玩撒手没的失踪把戏,但是被虞音给逮住了。
所以现在他跟虞音、吳邪以及黑瞎子一起回杭州。
这次是坐飞机直飞的。
虽然張起灵和黑瞎子没有身份证,但这对于虞音来说不是什么问题。
因为他们坐的是虞音的私人飞机。
而且,这次回去要不了几天,虞音和吴邪的订婚宴就要举行了。
虽然是假戏,但是做戏也要做全套。
因此,他俩的订婚宴十分隆重。
不仅邀请了吴家生意上的合作伙伴、还邀请了九门的人....
虽然呉三省没找到,但这是定好的日子,不能再改了。
****
飞机在杭州落地,張起灵和黑瞎子是一起走的。
这次虞音没拦着,因为他俩答应了也回来参加订婚宴。
而且,这一天来得也很快。
这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来的宾客太多,吴小狗肉眼可见地紧张了。
他今天穿的很隆重。
一身月白色的中山装,上衣前胸左侧用暗金色的线勾勒出几枝竹叶。
而且他今天戴了眼镜,看起来少了几分天真跳脱,更多了些书卷气。
像是生于书香世家的那种温润如玉贵公子。
倒真是应了那句清新脱俗小郎君,出水芙蓉弱官人。
呉邪此时一个人在宴会厅后台的休息室里等虞音。
她还在化妆。
由于场合比较重视,吴家请了专业的造型团队。
呉邪身上穿的这套衣服就是私人订制的,这可能也是吳邪这么多年最贵的一件衣服。
这倒不是说他以前穿的多寒酸,而是这套衣服和虞音的衣服是定制的情侣款。
吳家十分重视虞音,给她准备的衣服就很贵。
吳邪这套起到的是配件的功效。
毕竟,今天他是要跟虞音站在一起的,两人也不能相差太大。
而虞音的衣服,是月白色的旗袍,十分正式的礼服款,上面是兰花样式的暗纹,一针一线都是纯手工。
头发只是简单地用玉簪盘起,显得温婉又端庄。
当虞音换好衣服化好妆来到吳邪所在的休息室的时候,就看到这孩子在沙发上坐得的笔直端正。
只是那手在膝盖上不停地攥紧又松开。
虞音挑了挑眉,道:“怎么?你紧张啊?”
吳小狗听到声音,抬头看到虞音的第一眼就愣住了。
虽然他一早就知道虞音长得好看,但今天不一样。
吳邪看着虞音和自己身上这如此明显的情侣装,不自觉地耳朵红了。
他轻咳两声作为掩饰,然后回道:
“我当然紧张,不是说只是一场订婚宴吗?二叔请了这么多人,到时候我们还怎么取消这婚约?”
虞音听到这话,却是勾了勾嘴角。
她看着吳邪的眼睛,突然反问道:
“所以,为什么要取消呢?”
吳邪被问的一愣。
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听到这话,他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怀疑虞音要毁约而感到生气。
吳小狗无法描述自己此时的心情,他看着虞音,语气迟疑道:
“不是说好的..只是逢场作戏....只合作一年吗?”
虞音点了点头,大喘气般地解释道:
“是啊,到了时间,跟你家人解释一下,然后就一直拖着不结婚就好了,说不定过几年,这些宾客自己就忘了。”
“毕竟你见过谁办离婚,还要开个发布会宣告天下的。”
“也对。”吴小狗听到这话,不知道为什么松了口气,笑了。
他们这次订婚宴的形式大概类似于一场宴会。
流程说隆重也隆重,说简单也简单。
重要的事情其实就俩。
首先是吳二白宣布一下吳家长孙订婚的消息,然后是带着虞音和吳邪认人敬酒。
当虞音跟挽着呉邪的胳膊,跟他穿着情侣装进入宴会厅的时候,刚一进来,她就感受到了无数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虞音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只是大致扫了一眼。
除了那些交情不深的生意伙伴,倒是有几个人吸引了虞音的视线。
首先是解雨臣和霍秀秀。
他们两个来虞音不觉得奇怪,但是霍老太太竟然也来了,这才是让虞音觉得最奇怪的。
毕竟,她和吳邪的奶奶关系一直比较尴尬。
出于好奇,虞音带着吳邪朝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霍奶奶好。”
虞音主动问好后,语气亲昵道:
“霍奶奶,我还以为您不会来了呢。”
霍老太太朝着虞音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又目光审视地上上下下扫视了一遍呉邪,最后才道:
“旁人也就算了,你好歹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你订婚我怎么会不来。”
“不过,我一直以为今天跟你站在一起的应该会是解子,没想到竟然会突然换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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