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生时丽似夏花 死时美如秋叶 > 5 痛苦两人

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克蓝市的夜景很美,别的不说,只说路灯,夜幕低垂,街道两边五颜六色的“冰糖葫芦”相互地辉映着,常常引得行人只顾举目而忘了举步。

    “冰糖葫芦”由正街四散开来,直至饮马河桥上,所以,饮马河桥边成了克蓝市民一个消遣、聊天、晨练的好地方。市环卫局很为民着想,在桥头两侧的空地上,栽置了很多乔木灌木,在树木之间又设置了一只只石凳铁椅,如此,饮马河桥头便成了一个天然公园,因此,晨曦里或黄昏中,就有许多人,踏着晨露踩着残霞往饮马河桥头溜达。

    在桥北端,靠近河边的地方,有一只两米多长,半米来宽的石凳。石凳的四周林木葱茏,“冰糖葫芦”的光线只影影绰绰地照进少许,此处就显得有些幽深有些诡秘,一般散步的人是不会走进这里来的,只有那些恋爱中的情侣爱往这里钻,但是一年前,有个失恋的女孩子从这里跳进了滚滚的饮马河,这里便很少有人光顾了。此刻,飘雪坐在这只石凳上。

    从那些好心人堆里逃出来,飘雪先去了南郊看了看母亲,然后就到了这里。

    她不想死,只想坐一坐这只曾经和飞扬无数次相依相偎坐过的石凳。

    河上的渔火消失了,桥上的游人也所剩无几了,飘雪站起来慢慢走进“冰糖葫芦”的光线之中。

    夜色真美,可惜人心已碎,再美的景致也挑不起一丝的激情去欣赏了。

    街边的小贩还在叫卖,声声喊叫,已经没有了白日的活力,隐隐的苍凉,无声无息地淹没在飞驰的机动车的引擎里。

    飘雪慢悠悠地走着,目不斜视,似乎走得很投入,可是,路经一个电话亭时她却站住了脚,呆呆想了会儿,然后走上前抓起话筒,拨了几个号码又放下,不理看电话女人的白眼,自顾自地下了台阶。

    走走停停想想,蓦地,她掉转了方向,快步向东北角一片别墅型住宅楼走去。

    在六号楼前她停下脚步,站了五六分钟才走进一号楼门。

    楼道里有灯,灯虽然不太亮,但门框旁边的红色按钮还是相当的“清楚”。

    飘雪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然后转身下楼,在楼下徘徊了一阵她又回到刚才站的地方,毅然地伸出一只纤纤玉指,按住那个红色的小肚脐眼儿。

    “叮咚叮咚”的铃声响了起来,飘雪没有拿开手指,仿佛只有“叮咚”的响声是不行的,非得见到人才肯把那根竹笋似的手指从小肚脐眼上移开。

    门慢慢开了,飞扬披着睡袍出现在门口,看清对面的人,他慢慢地靠在了门框上,身上的睡袍刷地掉在了地上。

    飘雪把手拿开,痴痴地看着飞扬苍白憔悴的脸,心一阵阵剧烈地痛着。飞扬呆呆盯着飘雪肿起来的半边脸,心一次次撕裂般的疼了起来。突然飘雪抽身下楼,像一只投林小鸟,转眼便消失了踪影。

    “飞扬,是谁呀,怎么不进来?”毛丽珊和李丹阳双双过来,诚惶诚恐地凝视飞扬惨白的脸问。

    飞扬没吱声,抬脚下了楼。

    “飞扬,你回来?”

    “飞扬,你可不能着凉啊?”

    毛丽珊在前,李丹阳在后,呼着喊着追下楼去。

    飞扬不理,一步四节台阶地到了楼下。

    夜风徐徐,香踪杳然。

    飞扬像个迷失方向的孩子,东一头西一头地找了一个多小时,最后在霓裳旧址找到了飘雪。他没敢走过去,手捂着心口靠在一根路灯柱上,远远地望着她。

    飞扬离去一年多,这期间,飘雪尽量避免去想他,尽量分些“机会”给江澎浪来培养感情。然而,今天从江家一出来,她想的人是飞扬,迫切想见的人也是他,在南郊坐了一大阵,仍然打消不了见他的念头,最后,她竟然鬼使神差地到了他的家。

    她不知道他已经回来了,没有人告诉她。她只是特别地想见他,根本没去想他在不在家的事。

    她见到了他,很幸运!却又一句话没说就离开了他,很遗憾!为什么去见他,难道真的还忘不了他?或者是要去告诉他:你看错的人,江澎浪并不专一,却又偏偏不说,既然不说为什么还去?她痛苦地思忖着,伤心地哭泣着。

    快到子夜了,街上基本上没了行人,只有机动车在呼来啸去。在奔驰的车辆中,有一辆摩托已经跑了两个来回了,现在这辆摩托第五次驶了过来。

    当飞驰的摩托经过霓裳门前时,摩托车手并没有看见坐在大门口缩成一团的飘雪,却看见了怒不可恶盯着他的飞扬。他不由刹住了车。

    两个人虎视眈眈地对视着,半分钟后,摩托车呼地一下跑了。

    “当——,当——,……”镶嵌在建设大厦尖尖楼顶的大钟敲响了十二下。

    飘雪站了起来,像喝醉了似的越过霓裳旁边的超级市场,进入了北市场。

    物依旧,人非昨。寻寻觅觅,冷冷清清,苍苍凉凉地转了好一会儿,她才依依转向通往城南新居的路。凌乱的脚步,凄楚的面容,在凌晨的天幕下显得格外的悲怆!

    飞扬有距离地跟着飘雪,她走他走,她停他停,她捂着脸抑郁地哭着,他捂着心口默默地流着眼泪,直到她进了楼门、开了灯,他才疲惫不堪地往回走,走到街口的一个通宵营业的小商店,他给店主留下一句话,店主给他打了辆车。

    当江澎浪第四次转到小商店门前时,等在路边的店主叫着了他。“你找的人已经安全到家了。”

    江澎浪连声地道着谢,也不深思这消息的准确度,就开足马力向城南而去,像一只离弦的箭。

    春又到,驱走寒冷众花笑。众花笑,草肥蝶俏,绿柳折腰。夏妖娆,香飞露重明月好。明月好,缺了又圆,相思已了。

    霓裳百大成了省市明星企业,周边的城市中都有霓裳百大的连锁店。霓裳百大的股票也上了市,大盘指数天天看涨。

    早上上班不久,秘书思念推门进来。“董事长,有个叫孙可心的女人打来电话,您接不接?”

    “接进来。”飘雪不慌不乱地说完,同时缓缓摆了下手。

    思念出去,飘雪拿起话筒。

    “喂,兰老板,中午十一点半,星星咖啡屋,不见不散。”

    “你这是命令我啦?”

    “你少在鸡蛋里挑骨头。到底去不去?”

    “这得看我有没有时间哪。”

    “你可以不来,但是,江澎浪的将来你可得负全责了。”

    电话断了。

    飘雪皱了下眉,正要放下话筒,红霞推门进来。

    “兰姐,有个顾客由一楼看到四楼,正往五楼来呢。问他买什么他说不买,问这问那的,最后竟然要见你?让他来他又不肯,神神叨叨的。你看我怎么打发他?”

    飘雪定神地看着红霞,突然,她想到一个人。“他长得什么样?”

    “不高不胖,贼头贼脑的。我让人看着呢。”

    “乱来。”说着站了起来。

    红霞吐了下舌头,赶紧跟上。

    “兰姐,为什么不穿鲜艳一点的衣服呢?”歪着头打量飘雪的白衣白裙,想象她穿缤纷色彩的模样。

    飘雪没有立即回答,走了十几步才问红霞:“白色不好看吗?”

    “白色太单调,也太怕脏了。”仍然歪着头看飘雪。

    飘雪轻轻叹口气。“我已经老了,艳丽再也不适合我了。”

    “有没有搞错,你才二十四岁而已呀。”睁大双眼看着飘雪。

    “我是指心态。”指指胸口。

    “心态也可以更新哪。”

    “更新?心态?”

    “对。更新心态。枯木都可以逢春,心态怎么不可以更新呢?”

    飘雪乜斜着红霞轻笑。

    “你——,你敢笑话我?”红霞立即变成蜜糖粘了上去。

    一个男人,一个小男人半跑着迎了上来,又惊又喜地说:“哎呀!老同学,果然是你?果真是你!我一直跟自己打赌:你若出来你还是你,你若不出来你已经不是你了。”

    飘雪握住男人的手。“米奇,我猜可能是你,果真是你!一别五年,你仍然是这么的乐观开朗!你也还是你。”

    “不一样了。”米奇摇摇头,眼露忧郁。

    飘雪缩回手,细细打量眼前西装革履的男人,脑际立现他为自己擦抹那些字的画面,心禁不住一阵发热。

    “你这是从那儿来呀?”

    “我是慕名而来,或者说是揭谜而来。”

    “既然要揭谜,那就得找个地方好好地揭一揭。请跟我来。”

    米奇没有拒绝,跟着飘雪上楼,进了她的办公室。

    思念端进来两杯茶,是招待贵宾的上等毛尖儿。

    “在深圳就听说家乡出了个女强人,这个女强人不仅非常美丽,而且还乐善好施。到了家又听说这个女强人姓兰,我一下子就想到了你。”坐下后,米奇兴致勃勃地说。

    “哎,来看老同学就别带那么多帽子了。我的脖子可细,承受不了起呀!”飘雪指指茶水。

    米奇端起茶杯,笑着问:“难道我说的不对?”

    飘雪摇摇头。“你看到的和听到的都不是我的成绩,我有一位特别能干的总经理和一班子不凡的同事,所有的事都是他们做的,我只是坐收渔人之利罢了。”

    米奇摇着头,意味深长地笑。

    飘雪有些无奈,在精明人面前还是不要过多地解释为好,否则只会越描越黑。

    “对了,你一直在深圳吗?”说到深圳她便想起了飞扬,眼神不知不觉露出了忧伤。

    “才去了四年。”端详她忽然变白的脸,米奇暗暗思忖:这忧郁是因为李还是来自江呢?

    “不想回来了?”她故意浅笑,却掩饰不住眼底的黯然。

    米奇深深叹口气。“还没想过。”看着别处,在心底大骂李和江。

    “看来,是特区的水好,养住了你这条大鱼了。”

    “错了,我只是一条小混混鱼而已,爱凑个热闹,爱赶个潮流,永远成不了气候。”

    这次论到飘雪意味深长地笑了。

    “真的,你怎么不信?”急了,举起一只手要发誓的样子。

    “我想相信,可惜,理由太不充足,怎么信?”

    “理由只有一个——我在那边成了家了。”

    “是吗?真可惜没能参加上你的婚礼!”

    “不要紧,你的婚礼我参加不是一样的吗?”

    飘雪莞尔。“还开饭店吗?”

    米奇耸下肩又挠挠头,仿佛很苦恼似的说:“好象除了饭店我再也干不了别的了,所以还在开。”

    “开饭店也不是一般人都能开得了的,许多星级饭店不都是从普通饭店衍变而来的吗?米老板可不要小瞧了自己呀!”

    “那是别人。”摆摆手,脸现尴尬。

    飘雪笑了。“中午我请你吃饭吧,顺便介绍我的得力干将给你认识。”

    “多谢多谢!下次下次。”

    “好吧,那就下次。可是,这次你回来真的只是办事吗?”盯着他的眼睛问。

    米奇幽幽叹了口气——兰飘雪就是聪明!“老爷子得了癌症,在深圳治了一年多始终不见好。老爷子硬要回来等死,身为儿女怎么能忍心让他等死?明天我带他去北京肿瘤医院。”

    “老爷子今年有多少岁?”

    “五十七。”

    “太不幸了!你那里有熟人吗?”

    米奇苦笑。“多花些钱罢了。”

    “让我试试吧。”

    “太感谢你了!今天真是幸运!”探身抓住飘雪的手摇着。“兰飘雪永远是人间天使。”

    “胡言乱语。”很自然缩回手。“联系好了怎么通知你?”

    米奇立即找出名片,双手递了过去。“我的手机永远开机。”

    飘雪收起名片,又开了张五万元的现金支票给了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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