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第21章 各显其能
就在第二天,方解放副局长终于油尽灯枯了。全局人还没有从单治所带来的喜悦中清醒过来,又进入了方解放带来的巨大悲痛之中。方解放的夫人和十五岁的女儿哭得死去活来。又该哈小全上阵了,他建议成立了局治丧委员会,并向有部门和兄弟区县局发出了讣告,安排在第三天举行遗体告别仪式。那天,市局和区里的有关领导亲自来向方解放的遗体告别,各区县局的领导也来了,加上全局干部,整个遗体告别仪式搞得比较隆重。在向遗体三鞠躬的时候,哈小全向站在单治一边的黄隐偷觑了一眼,老方一死,这小子该乐了?但他想起单治说过的话,便立刻恢复了自信。走着瞧吧,哥儿们,别高兴得太早了。
老方的死对单位没有什么大的影响,单治已经显示了他驾驭局面的能力,他的威信也空前高。人们在背后都向他挑大拇指,说老单这个人就是有水平,整个单位要名有名,要实惠有实惠,在市里、区里要位置有位置,让人服气。有一个年龄稍大的科长,已过了提拔的年龄,竟然当着哈小全的面公然说,单局,我看,这个局你一个人领导足够了,还提什么副局长,提上来,不见得跟您一心,有可能还成了您的反对派。老单城府极深,只是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等那个科长走了,哈小全说,真是小人之心,他恰恰是这样的人。单治听了哈小全的话,同样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
以后发生的事,才让哈小全彻底明白了,姜还是老的辣,这位老科长自己升迁无望,但他被强烈的嫉妒心驱使,他早已揣摩透了单治这个人,他的一番别有用心的话肯定契合了单治的心理,因此,他的话在单治的心里生了根,发了芽,长成了一根毒草,这根毒草既害了别人,也害了单治自己。哈小全当时决不会明白这一点。
他仍然忙着和黄隐竞争。黄隐下去几天不见面了,他带着科长们深入基层为企业办实事、解难题,并开展调查研究,起草调研报告,为区域经济发展献计献策。他还为企业办培训班,邀请了大学教授、成功企业家讲经营之道,听说,大受企业欢迎。
哈小全便有些沉不住气。天马上就要热了,他抓紧把安装空调的事落实了,由于是从白晶的弟弟处进货,单治很痛快地批了支票。白晶到哈小全办公室道谢,眼角眉梢都是笑,对哈小全嗲声嗲气地说:“哈主任,哪天,让我弟弟好好请请你,你可一定赏光啊。”
哈小全闻到一股刺鼻的香味,他看见白晶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显出了她丰满的胸脯、细细的腰肢、修长而美丽的双腿,她皮肤白皙,一对黑亮的眸子流露出无限的柔情,假如没有单治,自己也许会醉心这个女人的。可是,她太刻薄了,她从来看不起我,今天还好,她没有叫我哈小狗,只能理性地对待这个女人。“妹子,这算不了什么,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再说,你要谢就得谢单局长,单局长不为大伙办好事,这机会怎么会轮到你弟弟?噢,对啦,我还想向单局长建议,给各科室装饮水机,看看你弟弟能不能办?”
“能办,能办,没有他不能办的,回头我跟他说。”
“让他先到市场摸摸行情,等跟局长汇报时,咱心里有个底。”
“哈主任想的就是细,一定按主任吩咐的办。谢谢啦。”她扭动着美丽的腰身出了办公室,不知碰见了谁,没说几句话,她便咯咯地笑着,那笑声让哈小全听来,格外的刺耳。
组织部的一名副部长来了,他直接进了单治的局长室,单治叫哈小全给部长沏茶,并给他们做了介绍。
单治说:“这是组织部的刘部长。这是我们年轻有为的哈小全哈主任,表现一直很出色,是后备干部之一。”副部长微笑着看着哈小全。
“部长请喝茶。”
“谢谢你!”哈小全感觉副部长的态度很亲切,他从局长室出来,心里美滋滋的。他把活儿摊在桌子上,无心干事,心被局长室牵着。他一会儿上趟厕所,没有尿也在便池边上站一会儿;一会出去倒一次烟灰缸,即使烟灰缸里只有一两个烟头。他每次都能碰见黄隐,这小子今天也有点反常,没有下科室,他比猴还精,肯定知道组织部来人了,也在观察局长室的动静呢。
副部长终于走了。单治进了哈小全的屋:“小全,通知下午召开全体干部会,谁也不准请假,下午组织部来人,推荐一名副局长。一定要通知到位,这可关系到你们的前途啊。”
哈小全忙不迭地给各科所打电话。
下午,全体干部到齐了,组织部来了一位科长,给每个人发了一张推荐表,推荐表还要求填写推荐理由,这位科长要求大家填表后必须交给他。单治没有更多的话:“下面按照组织部的要求,我们要推荐一名副局长,请在以下四人中推荐:局长助理黄隐,办公室主任哈小全,一科科长王玉起,三科科长邬娟。可以回自己科室填写,半小时后交给组织部的同志。”大家乱哄哄地起身回了各自的科室,哈小全也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他不假思索地就在推荐表上填上了自己的名字,填自己有什么不好,我才不怕组织部的人看见,毛遂自荐嘛,难道我们社会主义的组织部门还不如封建社会的官僚?
哈小全交完表,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心里七上八下的,有过密的哥儿们,向他打手势,表明他投了哈小全一票,哈小全抬抬手以示谢意。
哈小全茶饭不香,在焦急不安中等了十多天。
这一天,单治终于带回了确切消息,几个人得票,谁都没过半数。提拔副局长的事就这样被暂时搁置起来。单治召集黄隐、哈小全几个人进行了集体谈话:“请同志们放心,我已经和组织部谈了,不要从外面给我们派副局长,我们的同志要继续接受考验,过一段时间再进行推荐。我相信我们的同志都是好同志,你们一定要继续努力,要经受住组织的考验嘛,决不能因此影响情绪,影响工作。通过这次推荐,我们应当反思一下,群众为什么不认可我们?我们能说群众错了吗?群众是真正的英雄。我们应当多从自身找问题,多找找自身的不足,然后,彻底改正那些不足,把心思仍然放在工作上,要比从前更加努力,更加谦虚谨慎,要拿出实实在在的政绩来,向组织部门、向群众交一份满意的答卷,相信群众会认可我们的。”
哈小全感觉单治的话,语重心长,他频频点头,并暗下决心,一定要干出个样子来,让大家服气。
晚上快下班的时候,黄隐来找哈小全。“晚上有事吗?没事咱哥俩喝酒去,想跟你聊聊。”
哈小全不知黄隐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再说他从来不愿和这个竞争对手多交往,他深恐一不留神把自己的心思暴露给对手,将来会输得更惨。他迟疑了一下。“我今天得送孩子上家教。要不……”
“送孩子上什么家教,让弟妹送不就结了,我有要紧的事和你说。”
哈小全只好给杜晓玉打电话。
他随着黄隐进了一家比较偏僻的小饭馆,没有多少人,便于聊天,卫生也不错。黄隐点了四个菜,要了一瓶二锅头,他打开酒瓶,两人二一添作五,一人一杯。哈小全在酒上并不推辞。菜马上上来了。
黄隐端起杯来,两人都呷了一口酒,吃了几口菜。黄隐给哈小全递过一支“红云”,两人点上。
“小全,老单把咱耍了。”
哈小全听了心里就是一惊。“你可别这么说,咱可是单局长一手提拔起来的,咱是他的嫡系,是他的亲弟兄,他能耍咱?”
“天真,你太天真了。小全,今天可是没有外人,咱打开天窗说亮话,谁也别藏着掖着。我知道,咱俩在某种意义上是竞争对手,可现在咱让人家耍了,就别再斗了,你还蒙在鼓里呢。开始,我也没多想,经冷薇这么一点拨,我什么都明白了。我问你,一名副局长,也就是一职,一职应当有几个后备?”
“一职二备呀。”
“为什么推荐的时候,出了四备?出了四个候选人?”
“是不是组织部有要求?”
“有屁要求,这是单治耍的花样,候选人多了自然票数不集中。票数不集中,那谁也过不了半数。”黄隐把筷子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引得其他饭桌的人纷纷回过头来向这边看。
哈小全心有所动,觉得黄隐说得有一定道理。他端过杯子猛地喝了一大口酒,嗓子有点烧得慌,便拿起筷子夹了一大块白斩鸡放进嘴里。“那,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我想,无非有这么几点:一是,维持现状,继续一手遮天,独断专行。真上来一个就不同了,有可能二比一,还能一个人说了算吗?二是,都上来了,他怕没人给他干活了。现在这样,他总能拿饵钓着你,牵着你的鼻子走,想怎么摆布你就怎么摆布你。第三,或许他对这些人都不中意,他有自己的意中人。”
哈小全又默默地呷了一大口酒,黄隐的分析让他心烦意乱,果真如此,自己彻底地被单治愚弄了。他联想到老科长曾对单治说的那番别有用心的话,他相信黄隐分析的一点不错。他扔给黄隐一颗“龙泉”烟。
黄隐点上烟又说:“冷薇砍了三斧子半,又缩回去了,为什么?她在那屋成天发牢骚,说老单根本就拿她不当回事,什么事也不和她商量,就比如推荐副局长的事,根本就不和她通气。她分管的科室,科长们开始还向她请示工作,她定下来的事,没过五分钟就让单治否了,索性科长们都直捅一把,他们有时向她摊着双手,表示无可奈何,您可别怪我们。”黄隐说着端起杯和哈小全碰了一下:“一拇吧。”两人喝了。黄隐又继续说:“冷薇说,我看出来了,现在不光是玩儿你们,他其实也在玩儿我,我差点上了他的当,不过现在觉悟还不晚,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小全,我们也该醒醒啦,难道我们的见识还不如女人?”
哈小全沉吟了一下说:“我不是给他单治一个人干工作,我给国家干,对得起国家给的俸禄;我给自己干,我要养家糊口。他要真是玩人,那他一定不会长久,他会失去人心。你玩一次、两次行,如今这时代,谁也不是傻子。”
“说得深刻,来,干杯!”他们一饮而尽。黄隐说:“再来一瓶吧,酒逢知己千杯少。”哈小全点头同意。黄隐又来了个二一添作五。
哈小全说:“你有什么可担心的,你上面有人,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你听谁说的,我们家三代平民,没根没叶,谁骗你谁是孙子。”
哈小全想黄隐说得确实不是瞎话,这又是单治玩得花样。我真是愚蠢,如果黄隐上面有人,何至于等到今天。“那,单治到底中意谁呢?莫非是白晶。她和你一样也属于六八三五。不过,她是副科级,还差着一道坎呢。”
“有什么难的,先提正科。”
“妈的,女人腿一翘,咱这几年白干了。我操他奶奶的。等着瞧,咱谁他妈也别想上。喝酒。”哈小全在严酷的现实还有浓烈的酒劲撞击下,一改平日谨小慎微的作风。
“对,对,谁他,他妈也别,别想上。干……”黄隐喝得红头涨脸,舌头都短了。
他们哈哈大笑着。哈小全感觉两个人酒越喝越多,话越说越多,关系越来越近乎。
他忘记了自己是怎么回的家。一觉醒来,天已大亮,他感觉头痛欲裂,看见小玉正收拾东西,准备送儿子上学。“你昨晚怎么又喝那么多酒,不要命啦,回家来,嘴里还不干不净,骂什么白骨精。”
“没什么。你给我单位打个电话,就说我不舒服,别说我喝醉了,我今天痛痛快快睡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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