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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告诉我,我以什么样的身份在帮你

莫瑞恩从头到尾都在看着,他有几次想冲上去把他们拉开,他看得出来Windy不过是识大体,顾全大局,没有在这种场合下翻脸。

现在,正是他英雄救美的好机会。

他身形动了动,刚要开口,秋意浓低头看着自己的碗,板着小脸,不咸不淡的说道:“不是喜欢给我剥虾的吗?多剥点儿,别给李姨省这点菜钱!”

莫瑞恩的话咽了下去,她这模样看上去像是在发脾气,可仔细一听,这声音里三分怒气,七分娇斥,估计男人再坏的脾气也会烟消云散。

果不其然,宁爵西把手臂从她椅背上收回来,抬手重新拿起筷子,夹了一只虾到自己碗碟里,有条不紊的剥了一只虾放到她碗里,紧接着又剥第二只。

莫瑞恩闷声喝着果酒,没有再说什么,他跟着过来吃这顿饭是为了观察他们,想不到被塞了一口狗粮……

至于是姓宁的故意秀出来的,还是他们本来就是这样的相处模式,有待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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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点多,饭才吃好,莫瑞恩先告辞了,秋意浓和李如欣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大多是李如欣在说:“意浓啊,你可找了一个好男人,这宁先生为了开这个鸣风药厂不遗余力,当初这个厂要重建时,他就第一个找到了我。我当时可算是受宠若惊啊,他想他一个大总裁,跑到我那个破房子里去,又给我带礼物,又说要安排我工作,我说我能不感动吗?我以为他会安排我在厂房里找个活干,说实话我心里在嘀咕,一把老骨头了不一定能适应那里高强度的加班工作。”

“没想到他说让我在食堂楼上的小餐厅做,每天做小餐厅时间不长,生意比我想象中的要好,更是比我在外面四处打零工强多了……”

秋意浓听着,真心替李姨感到高兴。

说着说着,李姨绕到了正题上:“不过你提醒宁先生,总这么把药方放在实验室保险柜被人惦记,不如想个办法藏起来。这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厂里的保安一天到晚在为这件事头疼,他们经常到我小餐厅吃饭,说起这事我也替厂里捏一把汗。这药方要是被人偷了,被外面的药厂拿去大量生产,鸣风药厂很有可能又要倒了……”

秋意浓抿唇:“我记住了,李姨。”

告别李姨,秋意浓走出鸣风药厂大门,司机站在车前,宁爵西倚在车门前等她,并亲自拉开了车门。秋意浓不想搭理他,径自走向旁边的汉兰达,“我有车,你上你的,我开我的。”

“我会让人把你的车开回沧市。”他迈着长腿过来,大手扯住她的手臂,拖向自己的车。

秋意浓几乎是被强迫性的塞到他的车后座,碍于司机在,她压着火说:“宁爵西,你适可而止行吗?”

他砰的一声关上她这侧的车门,绕到另一侧打开车门坐进来,一边抬手扣住她的下颚,一边低低的笑:“我怎么不适可而止了?你倒是说来听听。”

不想看他流氓的嘴脸,她伸手打掉他的手,转开脸,语气不耐:“我还有事,你让司机开快点,争取我四点前要到家。”

一上车后座的两人就掐上了,司机一直紧张的关注着两人的一举一动,听到这里,赶忙默默把车速提了上来,并且把车内的挡板放下。平复了一下心情,她想起了李姨的交待,深吸了一口气道:“我今天过去的时候碰到了保安部的人说又有人想盗药方,但不允许报警,为什么?”

耳边没有男人的声音。

她转头正撞进一双黑墨般的眼底,哑声淡淡道:“嗯,是我下的命令,不允许报警。”

“原因?”

他如鹰般的眼眸眯了一下,“因为实验室的保险柜里根本就没有药方。”

“没有?”她懵了懵,“那药方在哪儿?”

“我把它们放在银行保险柜里。”

她脑筋飞快的转着,缓慢的说:“你在故布疑阵?”

他给了她一个赞许的眼神,低头牵起她纤细白皙的小手,放在掌心细细的摩挲着每一根手指,脸上透着张扬的危险:“自从鸣风药厂重开之后,外面的某些人又盯上了这两个药方,先后有几次到药厂里企图偷盗,幸亏及时被保安室的人发现。所以我干脆就直接放个疑阵在那儿,让他们盯着那里,那么真正的药方藏身之地就安全了。”

十指连心,她的手被他一根根爱抚般的摸着,有点痒,又有点麻,她不由的紧咬住唇,想了片刻说:“那你有没有查到到底是哪伙人盯着我外公的药方,或者不止一伙人?”

他英俊的脸上掠过一丝不屑:“一开始我和你一样,以为是几伙人,但这些年和他们不断的捉迷藏,摸索之下我发现他们很有可能是同一伙的。”

原来她不在的这些年,他一直在和那些人周旋。

她眼中浮出迷茫之色,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道:“我在盛曜的夫人那里也得到了一个线索,她说盛曜生前说我的血有问题,我觉得这是个线索。”

“你的血我几年前就从医生那里知道有问题。”他看了她一眼,眉宇间沉思的拧着:“那个拨浪鼓之前在林巧颖手里,她始终不得其法找到药方,用你的血才显现出来,这件事想想就觉得诡异。于是我找了人把沾有你血液的拨浪鼓送到全国最有名的血液研究所,说是你的血里含有特殊物质,拨浪鼓面上用特殊墨水写上去的药方只有用你的血才能显现出来。”

秋意浓暗自后悔把这个线索说了出来,她把熙熙的抚养权给他,和他划清界限,就是想孤身一人,不必再看到身边的人被幕后黑手毒害,她盘算过要独自一个人按照这个线索查下去,没料到自己一时冲动居然说了出来。

“怎么不说话了?”他低头看着突然三缄其口的女人。

秋意浓抬头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树木:“你要我说什么?”“不是我要你说什么,而是你心里在想什么,说出来。”他长指把她的脸转过来,双目如探照灯盯着她的脸。

秋意浓兀自闭上眼睛,眼角隐隐有疲惫之色:“我没想什么,就是太困了。”

她一大早赶到菱城参加盛曜的葬礼,折腾了大半天,现在又是午后,很容易犯困。

他没打算放过她,口吻逼亼:“我没去之前,莫瑞恩那个法国佬跟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

他冷笑:“没什么我进去的时候你们靠的那样近?”

“哦,你说这个。”她打了个哈欠,语气低懒轻慢,身体往座椅里靠了靠,寻找舒服的位置,有些迷糊的低语:“他向我道歉,说欺骗了我和熙熙,让我再给他一次机会。”

他很长时间没有说话,她闭着眼睛,身体放松,脑袋无处安放,随着快速行驶的车子微微摇晃,情不自禁慢慢的靠到男人的肩膀上,整个身体都放松,沉入梦里。

男人侧头薄唇碰到她的额头,阴阴沉沉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你的反应是什么?”

“我没什么反应,因为你刚好过来了。”

“如果我晚一点去呢?你会怎么回答他?”他非要得到一个答案,声音往她耳膜里钻。

她脑袋动了动,从他肩膀上挪开,往另一侧靠去:“唔……”

她居然睡着了。

呼吸浅柔,脸蛋恬静,几缕发丝挡在她脸颊上,他伸手轻轻拂去,胸口的妒意翻腾,无法得到答案。

他看着她安安静静的侧颜,唇边滋出淡淡的自嘲,她的反应会是什么?无非是两种,要么答应那个男人再次约会吃饭,要么直接拒绝。她拒绝的理由,他并不认为与他有关,他昨天已经解释清楚了当年和程蕊的流言蜚语,她并不十分相信,这一点从她的态度上可以看得出来,她对他没有百分百信任。

对于这个女人,他感到深深的无力感,五年了,他想娶她,想和她长相厮守想了一千多个日日夜夜,横在他与她之间的仿佛永远有着看不见的隔阂。

那天在盛世王朝酒店,程蕊单独跟他说,浓浓是独命鸳鸯,也是天煞孤星,注定没有姻缘,一生孤独。

他不信。

烦闷无处发泄,他伸手把她揽到怀里,手指抚过她的脸颊,低头用下巴蹲着她的额头,阴鸷的低语:“浓浓,我不信命,无论是去巴黎,或是离开沧市,我都不会如你所愿。”

她有她的坚持,他也有他的。这是一场拉锯战,从他们相遇的五年前就开始。

车子停在公寓楼下,秋意浓下车,车内的男人没有下来。

她到公寓门口,中介以及一个戴眼镜的男人站在门口等她。

不是说给儿子的婚房么?这男人是买主的儿子?

毕竟是别人的私事,秋意浓没多问,进屋后进行了一系列的手续,买主签完字问:“罗小姐,请问您什么时候搬?”

秋意浓微愣,没想到对方这么急,“这个周末可以吗?”

“好的,好的。”

送走了中介和买主,秋意浓环顾了一圈这座房子,不舍是肯定的,曾经她以为这里将是她和熙熙永远的家,没料到会有这样的变数。今天请假,明天要上班,趁现在能收拾多少是多少。

她卷起袖子开始收拾打包行李。

忙了一会,客厅里已经堆了好几个行李箱,擦着额头上的汗恍然想起来,这么搬了,她要住哪儿?

晕,忙完了,居然没找房子。

她喘着手低头找手机,敲门声传来。

门外站着一张极度挺拔的身影,嗓音低缓的开腔:“打算什么时候搬?”

“你怎么知道我要搬?”她连麦烟青、陆翩翩都没说,他怎么知道,除非他一直派人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他盯着她,径自推门迈步进来,看到了满地的行李箱和储物箱:“我说错了么?”

她走到客厅中央,弯腰把柜子上她和熙熙照片的相框放进透明储物箱里,只能捡重要的东西拿,其它的能舍就舍。

她忙忙碌碌了一通,一抬头发现倚在餐桌旁抽烟的男人不见了,以为他走了,她也没在意,等到把熙熙房间里的玩具和衣服收拾得差不多了,客厅里又摆了四五只卡通储物箱之后,隐隐厨房里飘来香味。

他在煮咖啡?

“要不要来一杯?”男人闲闲的立在厨房门口。

她正感到又累又渴,点头道:“好。”

五分钟不到,她手里多了一只咖啡杯,喝咖啡的时候男人始终直直的盯着她,她无奈抬头看他:“天不早了,你走吧。”

他抬手看看纯手工打造的腕表,磁性的嗓音笑着:“离三天的约定还有五十分钟。”

“……”

敢情他是想问这个。她没理他,喝完了咖啡又投入繁忙的收拾之中。

忙到晕头转向,她抱着一只沉重的,装满书的储物箱从书房里出来,这里面都是她的宝贝,全是计算机方面的书籍,无论到哪儿都要带着。

满头大汗,脚下虚软,脚步有点趔趄,她一个不留神脚下一绊,关键时刻一双结实的手臂扶住了她,从她手里提走了储物箱。

她顿时感觉整个人轻松不少,忍不住问道:“刚才怎么没见你帮我?”

“我一直在等你向我求救,可惜你当我不存在。”

“……”

她擦擦脸上的汗,干脆不用白不用,指挥起他来:“我书房里还有四箱书,你替我都搬出来。”

“替你搬没问题。”他一手按在她身侧的门框上,俊脸逼近,笑容性感的颠倒众生:“你得告诉我,我以什么样的身份在帮你。”

她抿唇,浓翘的睫毛微扇,温静的喝着手里水杯里的水。

他抽走她手中的水杯,一口气把水全部喝光,再塞到她手里,处变不惊道:“我答应了你的条件,你也答应我三天时间考虑,现在时间到了,该是你给我答案的时候。”

“你应该知道,我不过是在故意拖延时间,我在骗你。”

他波澜不惊,沉沉的目光望着她:“你骗不骗我那是你的事,我只知道我当真了。”

她看着他,几次张了张唇,都没说出话来,再想说什么,敲门声响起来。

秋意浓去打开门,门外站着岳辰。

“打扰了,秋小姐,我找宁总。”岳辰彬彬有礼道。“什么事?”宁爵西走过来。

“宁总您的电话打不通。”

宁爵西低头抽出手机,看了一眼:“嗯,没电了。”

岳辰顾虑的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秋意浓,宁爵西声音温浅:“不用回避,就在这儿说。”

“刚刚网络上出现了一份关于宁夫人的检验报告书,上面虽然是一串英文,但是旁边配有中文。”

“我母亲去英国研究所的那份报告书?”

“是的。”

“我母亲回国后给我看过报告书,她的身体没问题。”

岳辰谨慎的停了几秒,然后才说:“可是网上的检验报告书刚好相反,上面说夫人血液里有不明物质,这种不明物质与秋小姐当年血液里的物质是一样的,因为数量不是太多,所以潜伏期会很长,会慢慢的对免疫系统造成伤害,报告书上称迟早有一天夫人会和秋小姐一样高烧不断,最终免疫系统全面崩溃,大脑烧坏后陷入疯癫……”

下面的话不用说都知道是什么内容。

宁爵西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铁青着一张俊颜:“这份检验报告书有没有可能是伪造的?”

岳辰看着秋意浓:“这就得问秋小姐了,她和英国研究所那方面比较熟。”

秋意浓没说话,回身去找了手机出来,走到阳台上往史密斯博士手机上打电话,按照英国与北京时间的时差,这会儿英国那儿应该是中午,可是她打了好几个都是在关机状态。

她在阳台的一举一动落入男人的眼中,当她回到客厅之后,只听宁爵西对岳辰吩咐道:“……去把帖子封了,然后查下对方的IP,我要知道到底是谁在搞鬼。”岳辰又看了一眼秋意浓:“您请再好的高手都不如秋小姐的技术高,不如让秋小姐具体查一下。”

“嗯,我马上查。”秋意浓低头目光在客厅堆满的储物箱和行李箱中来回穿梭,刚才只顾着打包,根本忘了她的电脑放进了哪个储物箱。

客厅内堆了不下二十个,并且每个储物箱里大大小小的东西叠加,要想找到她的笔记本必须把所有的储物箱全部打开,再全部翻出来。

想想就觉得头疼。

不过头疼归头疼,笔记本还是要拿出来,不然方云眉知道了这件事恐怕又要吓破胆了。

“别找了。”一只大手握住她忙碌的小手,把她从行李堆中拉出来,直接往门口走:“去我的别墅,刚好吃晚饭。”

她被塞进他的车内,司机和岳辰麻利的把她装有衣物的行李箱放进后备箱。“宁总,秋小姐的车钥匙。”岳辰走到驾驶座车窗旁弯腰恭敬道。

宁爵西递上了从秋意浓家玄关鞋柜上拿过来的车钥匙,看这样子她的车要由岳辰开着跟在他们后面。

“我不住你那儿。”她皱眉抗议。

他双手搭在方向盘上,懒懒的看她:“你不住我那儿,你住哪儿?流落街头?据我所知,你房子卖了,并没有找好住处,我不希望后天熙熙开学的时候跟着你到处流浪。”

“宁爵西,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你长了一双千里眼?”她拿这种强势的男人没办法,出言讽刺的时候也知道自己也只能过过嘴瘾。

升上车窗,他发动引擎,双手转动方向盘,将车驶出了停车位,车厢内响起男人促狭的缓缓低语:“为了你我连顺风耳都有,一双千里眼算什么?”她抿紧红唇看着前方的路,少顷之后说:“你觉得会是谁做的?”

他今天上午在盛世王朝开了一个会才去的菱城,因此身上还穿着非常正式的衬衣西裤,此时他动手扯松脖子上的领带,双手沉稳的放在方向盘上说:“不清楚,敌是暗,我在明,也有可能是那个一直藏在幕后的黑手。”

她目视着前方,语气平淡:“我怀疑是程蕊。”

他将车驶向公寓大门,瞥了她一眼,“理由?”

“几天前去英国我就觉得程蕊不同寻常,之后我试探着曾问过她,她并不否认对你母亲的检验结果别有用心。”

他唇上的弧度僵冷,视线注视着前方仿佛在专心开车,过了会薄唇轻启道:“我知道她恨宁家。”她寻忖了一会问:“是不是与她和你父亲通奸有关?”

他蹙了下眉,淡淡的说:“嗯,但不全是。”

“什么意思?”

“当年宁谦东出事,她并没有想离开宁家,因为她怀孕了,她想把孩子生下来。是我奶奶和我母亲要逼她离开的,我父亲在旁边从头到尾没说过一句。那时候我出差在外地,事后也是听说的,她在宁家大宅外跪了三天三夜,当时她哭着说肚子疼,宁家没人理她,以为她是苦肉计,等到第二天发现的时候她身下一滩血昏倒在院子里。送到医院医生说孩子胎死腹中,并且医生宣布她永远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

原来程蕊之前在宁家当中还有这样一段经历,秋意浓转头看着他:“后来呢?”

“她在医院醒来第二天就找到新闻媒体,宣布宁家是害死她孩子的凶手,当时可能宁家在暗中运作了一番,消息没登上报纸,反而很多家新闻媒体说她水性杨花,怀的不是宁谦东的孩子。”

“舆论对她压力很大,程父跟着被媒体曝出利用职务之便挪用公款的丑闻,一夜之间程父官位不保,程父程母跳楼,程蕊失去了最有力的靠山,没过两天就以宁谦东死亡,婚姻已无效为名从宁家搬了出去,从此杳无音信。”

秋意浓之前隐隐的感觉到程蕊可能恨宁家,想不到当年会有这样曲折惨痛的故事。那么问题来了,孩子到底是谁的,宁谦东的,还是宁誉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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