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一时沉默下来。
徐初景看了乔苒一声，“既然这样，乔苒，你先出去。”
“好的，徐教授。”乔苒点点头，开始收拾桌上的东西。她整个人是极为克制的，只有细白的指尖有不明显的颤抖，
梁颂年目光飘过，微微停顿，却仍看着乔苒推门而出。
乔苒一出去，就收到了徐初景的信息，“既然来了，就抓住机会，什么话，都是说开最好。”
梁氏是江城市的龙头企业，更是医药这一领域的佼佼者，要想在这行业再下去，得罪梁颂年是很不明智的事情。徐初景怕乔苒脸皮薄，忍不下去。
“我明白，徐教授。”其实徐初景想多了，忍一忍，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梁颂年现在显然是存了心要折腾她，那大概，不是简单的忍就能解决的问题。
乔苒在外面等了将近一个小时，会客室的门才被推开，乔苒心里不由一紧，可出来的却是和徐初景一起来的学生。
他开会开的精神紧绷，去个卫生间换换脑子，回来的时候向乔苒吐槽，“这梁总实在是太严肃了，看着他的眼睛我都觉得呼吸不畅，其实你能等在外面还是挺幸运的。”
乔苒笑得有点勉强。
那个同学也察觉到这时候说这个不太合适，尴尬笑笑，“其实梁总实在是有点苛刻，上次的事，明明也不是你的错……”
乔苒看到门动了一下，赶紧拉了拉同学的衣角。
看到梁颂年推门而出，乔苒和那个同学都连忙闭紧了嘴巴。好在梁颂年没什么反应，接着电话，从他们身边走过去。
“应该是没听到吧，”那个同学吓得直拍胸口。
徐初景和梁颂年彻底谈完，已经到了下班时间。
徐初景出来的时候，梁颂年的秘书正进去和他汇报工作。
徐初景有些迟疑地看着乔苒，“你是和我们一起回去，还是……”
“我再等等吧，徐教授，”乔苒抿唇，既然已经来了，又等了这么久，没必要半途而废。
徐初景没有再说什么就带着那位同学离开了。
梁颂年和秘书从会客室里出来往外走去，完全无视了乔苒。
“梁总！”乔苒追上去。
身材颀长的男人止住了脚步，转身看到乔苒，微微皱眉，似乎是奇怪，她怎么还在这里。
“梁总，能不能给我几分钟时间。”
还没等梁颂年说话，秘书就抢先一步，站在他身前，挂着极为商务化的微笑，“这位同学，梁总接下来还有事程安排。具体的事务，你可以和相应的负责人来谈。”
秘书的态度里，有一丝不太明显的鄙夷，大概是把乔苒当作了没有社会经验的嫩头青，或者是别有用心找机会勾搭有钱人的心机女。
可乔苒知道，梁颂年是存心刁难她，找其它人，也没有任何作用。
乔苒没理秘书，语气恳切，“梁总，相信不会耽误您太多时间。”
秘书这次已经有些明显的不耐烦，“这位同学，梁总每分钟都是很值钱的，再短的时间，恐怕你也耽误不起。”
说着，他就跟着梁颂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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