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银禾根本不买账。
叶淮北当场想骂人,可看着后面不远处等着的婢子仆妇还是忍住了。
叶银禾如今是诰命王妃,他就算是亲生父亲在外也不能对她如何,否则就是不给皇家脸面。
叶淮北忍下来,回头听到贤王妃吩咐人去库房取各种补药才觉得舒坦些。
不过心里头还是不痛快,叶银禾真是长大了翅膀硬了,嫁入秦王府之后一次次的打他这个亲生父亲的脸面。
他必须得找个时间,把秦王府的人都支走,给她正一正家规教她什么叫孝顺听话才行。
林柔怡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终于明白叶银禾这个人为何她以前从未听说过,只知道叶家有个嫡长女。
若不是叶银禾嫁入秦王府,谁会知道叶家的嫡长女是个貌美温柔,端庄稳重的人?
这叶尚书真是偏心偏得没边了,明明嫡长女养得这么好,却只宠爱继室和继室出的女儿。
所以说,叶银禾对叶银霜是没有任何好意的,也不会出手帮忙,如此她可就不客气了。
“霜儿,我的好霜儿,你看,我们的儿子。”
晏长桓坐在床头温声细语,旁边放着的孩子还是弱弱的,但到底是活着。
这时,太医把孩子抱到一旁,说道:“这孩子还需好生看顾着,只要挺过这两日就能活下来。”
贤王和贤王府围在孩子旁边,只看着个皱巴巴又红又难看的小婴孩。
新生儿都丑,养半个月才会好看些。
贤王说道:“可一定要仔细看着,有劳惠太医了。”
惠太医却说:“但下官还不能留下来,要留下来需得王爷去信。”
太医都有自己的职务,他是在宫中看顾后宫嫔妃的,而且今日是他当值。
贤王明白,又去写信了,还在信中注重提了一句是弄璋之喜,一封送去给锦宣帝,一封送去慈宁宫。
皇宫里。
锦宣帝看了没什么神色,叫来皇后让她看着办。
林皇后最后还是给了千两银子和一套首饰,十匹云锦了事。东西很一般,算是全了叶银霜给晏氏开枝散叶的辛苦。
慈宁宫里,老太妃则送了五千两还有两套首饰,十匹布和十套孩子的新衣。
第二日东西送回到贤王府,方氏自然还在,看到赏赐只有这么些,心里憋闷得厉害。
她的女儿到底是为晏氏一族开枝散叶,生的还是儿子,怎么就给这么点赏赐?
可她不敢表现出来,面上还得感激。
叶银霜已经醒来,得的这些赏赐却很是高兴,毕竟她手里的银子不多了。
晏长桓也心疼叶银霜,让贤王妃做为婆母给一万两。
“到底是霜儿辛苦,这可是母妃您的第一个孙儿,你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怎么也不能委屈了霜儿的。”晏长桓说道。
贤王妃:“……”
这儿子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她是那种人吗?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上,这让方氏和叶淮北这些外人怎么看她?
“母妃早准备好了,除了银子,还有许多的东西呢。”
绫罗绸缎,金银首饰少不了。
叶银霜只觉得满足,她的辛苦付出都是值得的,而且生的是儿子,她的富贵人生稳如泰山。
再看晏长桓对她一口一个好霜儿,温柔关心,叶银霜的心里都是得意。
她所拥有的是林柔怡和叶银禾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男人的喜爱。
——
叶银禾起床打了套八段锦后,回到房中换衣裳。
今日更暖和些了,日头灼灼高挂。
婢子将三套衣裳取来让叶银禾挑一件,叶银禾望去,就挑选了套对鹿纹锦大袖衫长衣。
碧空色大袖衫,内穿嫩黄色马面裙。
立在铜镜前一看,淡雅而清冷。
“王妃穿什么都好看。”
连珠进门笑说道。
叶银禾扭头看了眼床榻上还躺着的晏时隐,他得装着没清醒的木僵人样,只贴身伺候他的几个小厮是知情的。
“那边什么情况?”叶银禾走出去时问。
连珠就说:“孩子的情况尚稳定,大人也尚可,宫里的赏赐也跟着下来了。”
到底是晏氏的血脉,虽是个偏妻,但生了孩子都有赏赐的。
连珠又说:“不过到底不是正妻,所以赏赐也不多,太妃娘娘让人送赏赐时也给王妃您送了两套大氅,正在外面呢。”
叶银禾出去看了,大氅挂在堂中。
碧荷让下人取下来给叶银禾披上:“今日暖和倒是穿不上,王妃试试就行。”
大氅披上暖呼呼的。
叶银禾很喜欢。
“太妃娘娘说,王妃若是有时间便陪着王爷进宫与她说说话。”
叶银禾也想着,就说:“姑姑让人传话去,晚些我们就进宫陪母妃用膳。”
“好。”
吃了早膳,叶银禾从通门往贤王府去,还未到霜雪居,有个婢子过来对她施礼。
“王妃,我家郡王妃有请。”
叶银禾看了眼正宇院那边的大门,眯了眯眼,移步过去。
再回到居住了数年的正宇院,叶银禾满腔的恨意在心里波涛汹涌,面上不显分毫。
“皇婶妆安。”林柔怡在门口迎接,福礼说道。
叶银禾抬手虚扶,说道:“侄媳请我过来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这个时候晏长桓在霜雪居陪叶银霜和他的儿子,一家三口正幸福着呢。
林柔怡笑了笑。
“皇婶,请移步屋里坐着说。”
叶银禾看了眼左右两遍的东灵和东芝,迈步进门。
“你们都下去吧,这里不用伺候。”林柔怡对下人说道。
下人应是,都退出去了。
大堂开着门,东灵和东芝还守在门口。
林柔怡要说的话就有些犹豫了。
叶银禾也不着急,端起温茶饮一口,笑说道:“贡眉?好茶!”
“皇婶喜欢?我年前得了两罐,都送给皇婶。”
“不用的,我不爱喝贡眉。”
“那皇婶喜欢什么茶?”林柔怡接着问。
她看了眼门口的两人,犹豫说不说的,只能先聊着茶叶。
叶银禾一笑:“龙井、茉莉。”
“也有,回头我便差人送过去。”
叶银禾看她。
林柔怡犹豫再三,终究还是说了,压低声音问:“皇婶觉得,昨日的事是冲着咱们三个谁来的?”
昨日先是摔倒的老丈,再是绑着炮仗的大黄狗,马儿受惊狂奔时出现的刺客。
叶银禾笑道:“我。”
林柔怡眸色一亮。
“皇婶果然也这么觉得。”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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