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别别别……阿元……来人家家里赴宴,闲聊而已,怎么能较真呢?”沈留祯劝完了谢元,转而又对着独孤侯爷说道,
“世伯,您见谅,别看她年轻,一个女子在宋国做到了大将军,没有点脾气怎么能治军呢?可是她心地是好的,您看么……路上见一个茶摊女儿被人抢都看不下去,光想着要救一救。”
独孤侯爷冷笑了一声,说道:
“我也就是看在陛下和我沈兄弟的面子上,不想跟你计较。别这脾气只是对着我们出,对汉人就没有了,呵……看看你头顶上的天到底是谁家的?别到时候连累了我沈兄弟。”
“不会的……”沈留祯说。
谢元直接接过了话来,说道:
“这一点侯爷真是多虑了,我谢某从来对事不对人,就像今天的事情,如果是一个汉人强抢民女,我照样管。就是不知道侯爷是不是也跟我一样,对事不对人?别这般威风,只对着汉人出,对胡人便没有了。”
独孤侯爷恨得咬牙,将手中的酒杯“哐”地一声按在了桌子上,冷着脸说:
“不愧是姓谢的,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
“侯爷侯爷……别生气,看在我的面子上,别生气……那个什么,陛下还等着召见阿元,我们还是要早点赶路去面见陛下,回头有时间了,我再来找您聊天吧。您说,您知道那个掳人的人是谁,到底是怎么个一回事?”
独孤侯爷听闻了皇帝的名头,明显脸上的怒气立马就又小了些,他平静了一瞬之后,将目光放到了沈留祯的身上,说道:
“这也是咱们的缘分,你说巧不巧,我前些天才娶了第四房女人,那个人是我那女人的亲哥哥。这不,你派刘侍卫来找我借人,他也找上门来,让我替他撑腰来了,我两厢一对,就知道了怎么回事。”
他说着冲着旁边侍立的人下令道:
“去,将一猛叫来,给我沈兄弟敬酒,陪个不是。”
谢元想起茶摊的摊主说过,这个叫一猛的府上已经打死过好几个人了,臭名昭著,不知道坑害了多少良家女子,难道仅仅只是陪个不是?
“留祯……”谢元皱着眉头,轻轻唤了一声沈留祯。
沈留祯对着她悄悄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说话,然后就看向了门外。
估计独孤侯爷早就让人在门口等着了,就等着合适的机会进来,所以很快那个叫“一猛”的就露了面。
沈留祯打眼一看,这不就是那个蓝衫子本人吗?
“啊这……原来真是侯爷的亲眷啊,这可真是巧了。”沈留祯满脸可惜的神情。
他转而对着独孤侯爷说道:
“侯爷,您这新得的姻亲,按理说我得恭喜您才是,可是这个人……也太不像话了,我本来不想管此等闲事,可是您知道他当时看见我的时候,说什么吗?说我长得漂亮,比女人还漂亮,不如一起掳回去好了。”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震惊了,独孤侯爷更是一口酒水喷了出来。
谢元这才想起来,当时她听不懂鲜卑话,可是沈留祯明显神情变了,敢情这是差点就被人当做美人给强抢了呀!
独孤侯爷脸色憋的铁青,想笑又觉得不合适,硬憋着,他擦了一下嘴上的酒渍,指着那个低着头站着的“一猛”用鲜卑话怒道:
“胡闹!瞎了你的狗眼了!跪下给沈侍中赔礼道歉!”
一猛明显有些不情愿,但是见侯爷如此震怒,又惊又惧,迟疑了一会儿才对着沈留祯跪了下来,嘴里含糊不清的叨叨了两句汉话“对不起。”
谢元看着蓝衫子怒目而视,凌厉的眉毛都要飞入了鬓角里。
怎么偏偏就是这个什么侯爷的亲戚呢?现在又跪下认了错……怎么看都不可能有个公道的结局了。
沈留祯端着袖子垂着眼眸,一副沉思的模样没有吭声。
独孤侯爷见他有些不情愿就这么算了,想了想之后,说道:
“哎……沈兄弟,他是不知道你的何许人,知道了肯定不能这对你,回头我打他一顿,让他长长记性?我这儿有好几匹上好的蜀锦,你走得时候带上,这件事情就算了吧?”
沈留祯这才为难似的开了口,说道:
“哎……我一个大男人,被人当街调戏,属实不甚舒服。世伯,这样胡来的人,您可得好好管教,要不然以后说不定就闯了大祸了,您这么英明神武的一个人,若是被他连累了岂不是可惜?这回是碰见我了,我肯定不能让世伯为难。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吧。”
独孤侯爷听闻,看着蓝衫子脸色沉了一瞬,说道:“你先滚下去。”
然后就对着沈留祯和颜悦色地说:
“你说得对,只是他们家也是有权有势的人家,又常年在北边儿边境上野惯了,一时间这毛病有些改不过来,回头我教教他。”
沈留祯十分给面子的恍然了一瞬,拱手说道:
“哦,原来是边境上的人家,那肯定是军功卓绝的功臣猛将,要不然也不会跟世伯您结了姻亲,失敬失敬。”
“嗨……有些许缘分罢了。哈哈哈哈……”独孤侯爷笑着说。
“留祯,小贝他们怎么办?咱们走了,回头他要是还找他们的麻烦怎么办?我最瞧不起恃强凌弱的人,有这个精力,他为什么不去战场上杀敌,反倒跑到后头来欺压手无寸铁的平民?!”
谢元怕沈留祯这个“好人”当过了,就此揭过,赶紧又推了他一把。
独孤侯爷听闻,又羞又怒,脸臊得发红,要不是看在沈留祯是皇帝亲信的份上,他真的想掀桌子!
沈留祯连忙对着谢元说道:
“怎么可能呢……这么一点小事不至于,是不是世伯,一猛将军他不会再去找那茶摊摊主和他女儿了吧?”
独孤侯爷看着沈留祯求助似的表情,脸色变换,最终豪爽地说道:
“放心吧!要是他又去了,你找我好不好?”
“多谢世伯。”沈留祯感激地说。
就这么,两个人又寒暄了几句,谢元和沈留祯就告辞出了侯府的门。临走时,独孤侯爷和沈留祯又是兄弟世伯的一通乱叫:
“沈兄弟,没事多来我这里坐一坐,要是还有上次那样借粮的好事,先想着我。”
“世伯,你放心吧,上一次还多亏了世伯的响应,我那差事才得以完成的那么好,是留祯沾了世伯的光了。”
“哈哈哈哈……咱们互相沾光了互相沾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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