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事业启程
秦骁用眼神示意杜旷亦可以开始了。“这次叫大家来是讨论一下跟杜氏电子合作的事情，麦子你做好会议纪要。”他又叮嘱道。
“光通讯行业虽然产业规模大，但核心器件还是要通过进口解决，现在是一个国产化切入的时间窗口。但是，现阶段还有很多难题需要解决，杜氏电子的规划是要分步实现对进口器件的国产化替代，第一步是实现封装工艺的国产化，然后再实现芯片封装工艺的国产化，最后实现从芯片生长到封装的全部国产化。纵观国内的封装厂，只有瑞芯科技的技术积累是最丰富的，所以我现在有个想法，是否可以由杜氏电子提供进口芯片，瑞芯科技来做封装。瑞芯科技和杜氏电子合作，先实现第一步的国产化替代！”杜旷亦说完看了看Tom，毕竟技术上的事情还要Tom首肯。
“这个事情我是知道的啦，你说的那需求还真蛮大的。秦骁也还我说过。作为技术的负责人，我当然是希望能够帮助你们把这个事情做好。不过作为公司的管理者，可能有几件事情，我要还秦骁以及徐总去讨论。不过今天我想，我们就只讨论技术问题就好！”Tom这番话，麦子没想明白他是支持还是不支持，在秦骁的脸上，她也看不出答案。
“那先按照您的意思，先把技术问题沟通清楚。其他的商务问题，我们就不在这里讨论了。您在美国就做过多年的通讯器件，有您这位专家把关，这个产品肯定是有保障的。”秦骁说完，看看Tom。
“技术方面我是觉得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啦！但细节还蛮多一定要留心的，所以我这次特别安排思慧过来，因为还涉及产品设计、前期和后期的甄选、还Reliability test一系列的问题。不过因为之前瑞芯科技没有做过代工的模式，对于合作里会遇到的问题，两位还是要提前都想到才好啦！当然，这也只是我个人的建议！”
“那是一定！也感谢您的提醒！”秦骁笑着对Tom说。
“我昨天有认真看过你给过来的芯片规格，我还那家还打过蛮多交道的！”Tom笑呵呵地说。
“那太好了，您对这个芯片也有使用经验就太好！”杜旷亦竟然也会恭维，麦子没见过谈判桌上的杜旷亦，似乎他也没看起来那么不懂人情世故。
思慧对着芯片的规格逐条跟Tom讨论了起来，杜旷亦认真地旁听着，秦骁打开了电脑处理起工作。他还顺便提醒麦子，“会后把会议纪要整理好，发给与会人员，行动项要有明确的时间节点，另外，请研发部门做一份成本分析。”
麦子发现思慧真是个聪明人，又有点嗲嗲的，很有台湾女孩儿的娇弱感，总能逗得Tom开怀大笑。而工作状态的杜旷亦思维活跃，逻辑清晰，他对思慧那种外漏的娇羞似乎不买账，始终保持着合理的社交距离和商务交流，徐沐雨在一旁认真地看着杜旷亦，眼里泛着星星。秦骁只是一边听着大家讨论，一边在回着邮件。麦子奋笔疾书地在键盘上记录着，偶然抬头，她跟秦骁的目光相对，她不知道秦骁这样看了她多久，只觉得脸上有点发烫，她不安地习惯性撩了一下耳边的碎发。秦骁也觉得自己有些失礼，赶紧转过了头。
会议结束，Tom带着徐沐雨和思慧刚一离开，杜旷亦就按捺不住，他的语气带着不屑：“看来Tom是等着看好戏呢！”
秦骁不疾不徐地分析，“第一，Tom希望你做大市场，这样徐总会认为我在销售工作上能力不足。第二，他不希望你用进口芯片做大市场，你是知道瑞芯科技也打算在芯片上入手，但是这几年几乎没有进度。第三，他要全程监控事态发展，当然找一个听话的人来参与。”
“国内能做这个产品代工的，我暂时想不到更好的合作伙伴。我看尽快把商务协议确定下来，不然我把市场铺开了，瑞芯科技越过我，直接进口芯片，我也会很麻烦。”杜旷亦担心地说。
“这件事我跟徐总说过，他的意思是既然瑞芯之前没有做这种产品的经验，合作也是好事，成了的话，瑞芯多了个业务还积累了新技术。做不下去，前期的成本你来承担。瑞芯无非就是投入几个人的事情。再说，以你杜氏企业的背景，杜氏想做的市场还没有做不下来的，你也不必过于担心。”以秦骁对徐总的了解，徐总是没看上这块儿业务，“我会让麦子配合你，帮你盯着。有事儿随时沟通！”
“总之，谢谢了！”秦骁看看时间，“跟我客气什么，我一会儿还要跟财务开会。先走了。”
杜旷亦总是剑拔弩张地像只野兽，也只有在秦骁的面前，他才能放松警惕，他们之间的信任胜过朋友，更似亲人。麦子在八卦网站上看过很多杜旷亦的新闻，照片里的他常常一副显得忧郁而又冷漠。麦子不理解衣食无忧的富家子弟为什么总是心事重重。
她本来要跟着秦骁离开，看到杜旷亦独自在会议室里落寞的身影，忍不住转身，郑重地告诉他，“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我一定竭尽全力。”
杜旷亦愣了一下，“去忙你的吧！”
麦子急急忙忙跟上秦骁的脚步。
“骁总，财务副总约您过一下财务数据。另外HRD今天安排了几个面试，需要跟您确认时间。”尽管麦子还不能具体描述助理的工作职责，但是其他人已经开始教会她如何开始工作。“知道了，把面试时间安排在下班后。先列出占应收80%的欠款名单，还有长期应收超过12个月的明细尽快交给我。”
麦子对秦骁交代的工作一丝不敢马虎，秦骁刚接手国内销售工作，大家表面上都客客气气，但国内销售部利益盘根错节，只怕阳奉阴违的事情太多了，如果他不尽快抓住国内核心资源，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被架空。不过麦子相信凭秦骁的能力，他一定有办法。 麦子见秦骁从财务副总办公室走出来，敲了敲麦子的桌面，“去叫法务过来。” 接下来的一个下午，麦子都没见到秦骁，她知道秦骁晚上要加班面试，便给秦骁发了信息： 【骁总，晚上给您订餐吗？】
【好，谢谢。多订一份。】
等到下班麦子才见到秦骁，他叮嘱了法务几句，就向麦子走过来，“还没走？”
“思慧刚把成本核算给我，我想整理好再走呢！晚餐送到了！”“嗯，谢谢！我看外面天阴了，早点回去！”
“知道了！”麦子见他走进了办公室，她听见他在里面踱步的声音，带有一种兴奋的节奏感，麦子静悄悄发完最后一封邮件，收起电脑离开了公司。刚出门没多久，竟然下起了雨，她记得雨伞好像落在了办公桌上，就转身往回跑。 刚进办公室，就看见一位穿着驼色羊绒大衣的女人风姿绰约地向秦骁的办公室走去，麦子只看到她的背影便被她吸引了，她心想着这样明艳的女人跟秦骁站在一起一定很登对，不免得心里失落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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