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米小雪走过去用手摩挲着他浓浓的头发：“赫赫，功课紧不紧？”
男孩站起来扶住她的肩膀，凝视着她满头的白发：“姑婆，很轻松。”
他拥抱着她用德语说：“姑婆，我爱你。”
米小雪仰视着他，也用德语说：“赫赫，姑婆都够不着你了，姑婆也爱你。”
晚霞满天，骆驰对夏泊舟说：“回家吧，准备明天过香港。看大嫂有什么帮忙的？直系亲属这个时候最彷徨无助。我们早些过去。”
“嗯，大哥。”夏泊舟紧跟骆驰，金灿灿的夕阳在他们身后投下愈来愈长的影子。
2
夏泊舟接到刘藜的电话：“除裤春讹了我们，他那亲戚盖那农民房是假的，骗我们的钱是真的。”
夏泊舟一惊：“你慢慢讲。”
“他放高利贷给他那个亲戚。他亲戚没钱还，他就骗我们投资他亲戚的农民房。他把我的钱骗到他亲戚那里，让他的亲戚能够有钱还给他。”刘藜。
夏泊舟愤怒地说：“他也太缺德了，黄皮撩哥不熟不吃。”
“他不是把房子的框架都盖好了吗？”夏泊舟问。
“把框架盖一下来骗人。”刘藜气愤地说。
“是一个圈套啊。当时骗我们去吃饭。席间，他那个老襟老说赌博，我就疑心。”夏泊舟回忆。
夏泊舟接着说：“吴茵暗示不要跟他交易。我决定不投资。他一天到晚打电话给我，位置好便宜，背山面水用，用来聚会最合适。”
除裤春2019春释放后，一门心思搞钱。他的连襟叫匡钱，做包工头，租一间房子做办公室，租来一台二手悍马保时捷唬人。匡钱狡猾，他把所有财产落在他的女儿名下。
出狱后，匡钱他知对除裤春在远房亲戚处还藏有钱，对他说：“姐夫，我承揽了大的工厂项目，但资金不过，民间拆解年利率20%，很多人投了我。包括七叔公的儿子、五姨婆的女婿。”
匡钱看他动了心色。接着说：“我写借条，保证到期还本，每个月付利息。借条一年写一次。”
除裤春狡兔三窟，把在地窖藏起来的300万现金交给匡钱，匡钱把借条写给他。
前半年，匡钱按月付息给除裤春。他美滋滋的，什么都不用干每月有5万的收益。
半年以后匡钱就没有付利息了。
除裤春把匡钱叫到家里，他大声地问：“拖欠了半年的利息，你怎么还给我！？”
“我把你的钱投入到工地去了去了。别人欠我的钱没得还。我也没得去结账，怎么还你？”匡钱抵赖。
除裤春抓住他的衣服前胸大声说：“无论如何你要还我！”
匡钱：“现在没钱，拿命还你!”
除裤春松了手。
匡钱坐下：“老襟，现在我跟农民在谈房屋改造。地主出地皮，我出钱。房子改好后一人一半。那里的利润好大，卖出去了我就能还你的钱。”
除裤春为他倒茶：“只能这样了。”
过了两三个月，他们就在那地主的宅基地上把地基打起来。
匡钱对他说：“我是外地人，你是本地人朋友多。你那么多同学朋友，把他们介绍进来，先付首期。我先把你的钱还了。”
“好！这个容易。”除裤春答应。
除裤春请同学喝茶，把他们带去实地考察，连蒙带骗加画大饼：“这个位置多好，背山面水。外面的房子要1万多，我们这里才两千多一平米。位置那么好，你们先交首付，完工后，你们用来自住或出租或转让都行。一定有钱赚。”
夏泊舟说：“拿合同看看。”
“明天我让匡钱把合同拿来给你们。”
夏泊舟仔细地看合同，然后问：”为没有交房日期的？不是销售合同，而是投资合同，把我们当成投资人。你投资失败了呢？”
除裤春三寸不烂之舌：“老同学，我你都信不过，只是一个简单的合同。外面的房价那么高，这么便宜的房子去哪里买？”
除裤春咽一口口水，接着说：“合同是让律师写的，不要担心，不用半年就盖好了。你放心啦，老同学，我不会讹你的。”
吴茵小声对夏泊舟耳语：“不要买。”
3
第二天除裤春又打电话给夏泊舟：“泊舟，你什么时候付款？”
”我手头紧，暂时就不买了。”夏泊舟答道。
“你不要担心，首期才给20万，你这样的经济水平，十几二十万不在话下啦。”除裤春在使用攻心术。
夏泊舟还是没有吭声。
他又放出烟雾：“那么好的位置，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啦。我新妇的细佬也买了，再不买就没了，我们很多校友也买了……。”他说了一大串熟悉的男生名字。
人，都有从众心理。夏泊舟想着屋前浩浩的河水，屋后郁郁葱葱的树林。她的心动了。
夏泊舟想老同学作骗子在同学圈里也不会有立足之地。何况他读书时样子很老实的。
她们三个女人每人交了20万的首期。
过了两个月，匡钱把除裤春的本金300万还给他。剩余200万的利息用一套价值300万的房子写到他的名下。
除裤春想等房价升的时候卖出去赚一笔。可等到2023年房价还是不断的下跌。他把这套房子卖了210万，全部装进了自己的腰包。
匡钱手机关了，人间蒸发。
人们找到除裤春。
他装可怜说：”匡钱也欠我的钱。他也一直在找他，你们有消息告诉我。”
等了五年夏泊舟和刘藜看房子还没动。
她们又追问他：“徐福春！这半年盖好的房子，现在五年还烂尾!你赔我们的钱!”
除裤春假装无奈：“工头的钱压在其他项目上，他还欠我一大笔的钱呢。再等一等吧。”
除裤春耍无赖：“匡钱有一套200万的房子在我这里，你们凑够两百万买了，抵你们的房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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