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何致晖跟着蔡耀华走进一家中档餐厅。
饭桌上已坐满了一圈人,只是他俩的主位空着。
何致晖低头入座。
蔡耀华的手掌摊向何致晖对一桌人说:“这是我兄弟,何致晖。”
蔡耀华转过头来对何致晖说:“他们都是我的潮州老乡和亲戚。”
“致晖,这是我的亲妹子蔡慧芳。” 蔡耀华指着其中的一个姑娘,笑着对何致晖补充。
蔡耀华又转头对面白唇红,扎马尾,穿着白衬衣的姑娘说:“慧芳,这是我的同事何致晖。”
“他是干部子弟,他父亲是市委副书记。” 蔡耀华对一大桌的人说。
一桌人站起来频频向何致晖敬酒。
何致晖的脸扬了起来,他飘飘然地笑着举杯:“我不太会喝酒,大家随意……”说完把酒杯对准嘴巴抿了一口。
蔡慧芳端着茶杯大大方方地走到何致晖身边:“我不会喝酒,以茶代酒敬你!”
他端详这个主动自信,身材丰满,中等个子的姑娘:“多谢。”
她的杯子与何致晖的轻轻一碰,尔后带着绯红的脸返回座位。她眼睛不断地睄着他,清俊的他已经填满了她的心。
第二天中午,蔡慧芳提着红萝卜猪骨菜干汤进入何致晖的办公室。
蔡耀华不在。
她腼腆地把那壶汤递给何致晖说:“你家不在这里,喝点汤能去去火。”
办公室的小伙子讪笑:“慧芳姐,有没有我们的份啊?”
蔡慧芳红着脸:“去,去,去。”
……
晚上下班,蔡慧芳在门口等候何致晖。
蔡慧芳是自信的,她要主动出击,免得何致晖被人抢走。
俩人一起漫步。
“我哥说你有知识有文化,踏实,家庭好。我觉得你好靓仔!”说完蔡慧芳眼睛充满了柔情。
何致晖喜欢主动的女子,他因为家庭经济的困顿,不自信和孤僻。他不会也不敢追求女子,只有女子追他方成。
“我家不富裕。” 何致晖不敢面对蔡慧芳。
“你家的情况我哥告诉过我,我不会在乎。” 蔡慧芳盯着何致晖湖水一般有些忧郁的眼睛。
“我爸搞承建,三个哥哥帮他,细哥就是你们办公室的蔡耀华,母亲是家庭妇女。” 蔡慧芳欢快地拉着何致晖的手边走边说。
“明天晚上去我家吃饭吧!” 蔡慧芳紧紧拉住何致晖的手说。
何致晖难为情地挣脱:“不好吧,那么快,我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 何致晖犹豫着。
第二天下班时,蔡慧芳又在门口等他。
他忙说:“去商场买礼物,总不能空手去你家的。”
蔡慧芳一脸的桃花:“不用,商场那么远。在家,我能做主。”她妩媚娇嗔道。
走进蔡家院子,映入眼帘的是门口的大红对联:财源滚滚达三江,生意兴隆通四海。横批:日进斗金。
一家人热情地走出来欢迎何致晖进门。
蔡父蔡宝弓让座,他在茶几上沏功夫茶。蔡母捧出水果。
蔡宝弓把烟递给他,他双手推迟:“谢谢叔,不会。”
何致晖环视蔡家的客厅:六七十平米,一色的红木家具,大门对着神龕,东面一副字画“大展宏图”,金碧辉煌的吊灯放着耀眼的光芒。
这幢楼,共七层,他们家在一层。
夜晚,蔡慧芳送他出来。
月半弯,她依偎在他的身边,挽着他的手,望着深邃的苍穹,蔡慧芳幸福无比:跟这样老实,家庭地位不俗的靓仔,三生有幸。
蔡家富有,一家人对他热情,何致晖找到了归宿。
他再看看这个女孩,虽不算漂亮,但也顺眼,尽管比自己大三岁。他母亲说的女大三抱金砖。
潮州人管理家庭的原则:对顶门立户的儿子严格;疼爱用来哄父母的女儿。
女孩温柔听话即可,不能太能干,太能干嫁去婆家,令婆家人没有成功感,不利于家庭团结。
2
一年后,他们举行了盛大的婚礼,双方家长笑口吟吟。
蔡家为他们准备了婚房。床铺是大红色的丝绵被。
身体健壮、手脚麻利的蔡慧芳把家里搞得妥妥帖帖。她回家请教妈妈烹调技术,把何致晖养得丰盈壮实了许多。
夜晚,何致晖搂着蔡慧芳柔声地:“慧芳,二弟想来深圳,他大学毕业了,等待分配。”
蔡慧芳深情地望着何致晖:“行,明天我回去告诉我爸。”
何致晖满足地把她拉入怀 。
第二天下午,蔡慧芳拎着两瓶五粮液独自往娘家去。
她在大门口:“妈,我回来了。”
“是阿慧回来了。” 蔡母手撮围裙,从厨房走了出来。
“我爸呢。” 蔡慧芳问。
“你不是不知道他一天忙到黑。” 蔡母嗔道。
蔡慧芳拨打父亲的电话:“爸,我回来了,想见您!” 蔡慧芳撅起嘴巴。
“好闺女,等我半个钟!”蔡宝弓说完把话筒移开,跟手下说:“明天一定要进场三通一平!”
手下点头哈腰地答应着。
“今晚你们陪甲方吃饭,必须招呼好!我有事回家。”蔡宝弓吩咐。
“好的,老板!”手下躬身。
“慧芳,老爸马上回去!”说完蔡宝弓撂了电话。
蔡宝弓把车停好,大步流星地回到了家,蔡慧芳马上迎上帮着拎包。
“爸,你坐下喝杯茶。” 蔡慧芳拿起母亲沏好的功夫茶,往父亲的杯子点了几点,再往自己的杯子也点几点:“爸爸,致晖的二弟快要毕业了,您帮忙找一份工作好不好。”
父亲端详着蔡慧芳的脸:女儿比结婚前脸色更加红润,眼睛溢满了欢快,看来这女婿不错。
“妹丁,爸会找人的,放心,一定会办好的。” 蔡父放下茶杯肯定地说。
“谢谢爸!”蔡慧芳欢快道。
过了两个月,何今朝接到大哥的电话:“今朝,工作关系已经落实了,在财政局紫荆分局。”
何今朝激动得在电话的那头手和声音都在颤抖:“多谢大哥!多谢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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