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长的一个多小时,司妙觉得自己都快被拆散架了。
最后她困得睁不开眼,都是周北暄抱着她,做得整理清洗。
她的思绪都是断断续续的,一会儿是在浴室,一会儿又回到床上。
沾到枕头的一刻,司妙彻底昏睡过去,可她明明才刚睡醒,但真的太累了。
也不知道睡到了什么时候,司妙再次醒来的时候,看到外边的天都有点暗,搞不清楚是刚刚天亮,还是马上天黑。
她转头都觉得困难,伸手去摸旁边,但是冷的。
哦,已经走很久了。
莫名心里空了一块,司妙转过头,看了屋内,没有周北暄的衣服,一件都没有。
再看看空荡荡的另一半床,心里生出熟悉的感觉。
当年母亲离开父亲,也是这么决绝吧。
只不过她是伤透了心,好好的文艺女青年,嫁给了铜臭商人,正宫被三,绝望离开。
让人心疼的戏码,要是带着女儿一起走就更好了。
可是没有。
她说:“妙妙,妈妈没有能力养活你,你跟着你爸爸,会有更好的生活。”
所以她走了,自己一个人。
远走他乡,然后嫁给了另一个富豪,生育了弟弟。
从此,司妙再也没有妈妈。
遗弃,似乎已经成了司妙人生中最大的主题。
被母亲遗弃,被父亲遗弃。
现在,还要被周北暄遗弃吗?
不要,她才不要。
“是我不要他的。”司妙自言自语,用自己最后的倔强,抹了一把湿润的眼角,“睡他也不亏。”
但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她生命里唯一的一束光,是乔微。
那年才上三年级,她被后妈打,不敢回家告诉父亲,因为他不会相信,只会因为她污蔑后母,再毒打她一顿。
她自己坐在学校的楼道里,哪里都不敢去。
只有乔微陪着她,她唯一的朋友。
“微微,没有人爱我。”司妙哭着说。
乔微温柔地摸她的头,“没人爱你,我爱你啊。”
她还给了司妙一包跳跳糖,司妙至今都记得,橘子味的跳跳糖在嘴里炸开的感觉。
她感觉,自己还能活下去。
司妙拨通了乔微的电话,对方那边有点乱,“微微,我想你。”
乔微立刻听出她的不对劲,“怎么了,妙妙?”
司妙吸了一下鼻子,“没什么,你忙吗?可以来陪陪我吗?”
对面的乔微没有任何犹豫,“好的,我马上过去。不过要等一会儿,我现在没在酒店。你想吃什么吗?我顺便给你带回去。”
司妙感动,“微微,还是你最好。”
两人又腻乎了几句,挂断了电话,司妙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眼睛都是好半天才眨一下。
门外传来了刷卡声,司妙怔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试探地喊了一句,“来了?”
她入住的时候,给了乔微一张卡,因为担心自己不小心忘带卡。
“醒了?”男人的声音传来,带着独有的温柔。
司妙听到声音,蹭地坐起来,看到一个身影走进来。
她看了好半天,又揉了揉眼睛,但还是不确定,“周北暄?”
男人一脸莫名,将手中的东西放在茶几上,转过身看她,轻笑,“怎么了?你以为是谁?”
似是想到什么,周北暄弯腰凑到她跟前,抬手捏她的鼻头,眯着眼睛威胁,“除了我,谁也不许想。”
“你不是走了?”司妙的声音有些粘,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一样。
周北暄见她眼圈红红的,瞬间皱起眉头,坐到床边,拇指蹭了一下她的眼角,小声说:“以为我走了?”
司妙垂下眸子,冷淡地说:“走就走。我无所谓。”
反正她都习惯了,一个人也没什么不好。
周北暄的心尖莫名疼了一下,捏了一下她的下巴尖,“我去买衣服了,那身衣服都臭了,送去洗了。”
司妙这才反应过来,本来是答应他去买衣服,结果两人没羞没臊地回了房间。
她又太累,睡了一整天。
抿了抿唇,司妙打量他,忽然明白过来,为什么刚才周北暄进门的时候,她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
他竟然买了一套帽衫休闲裤,穿了回来。
虽然看得出,质感很好,应该不便宜,但是……这也太嫩了。
司妙眨巴着眼睛看他,“你穿成这样,别人会以为我泡了个男大。”
周北暄顿了一下,笑道,“我比男大身体好。”
这话是什么意思,司妙现在可是听得明明白白的,脸颊唰地红了,别扭地说:“也就那样吧。”
说完还挑衅地瞥了他那里一眼。
男人最怕这种话题的挑衅,更何况,司妙其实在说瞎话。
在那件事上,周北暄还挺顾及她的感受,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他是属于服务型的。
好几次,她都感觉到对方在看自己的反应,然后调整战略战术。
甚至还问她,“这样好不好”,“那样行不行”,“上面还是下面”。
司妙的脑子里一下子冒出好多刚才的场景,要命,都是些什么黄色废料。
“你再说一遍。”周北暄捏住她的后颈,拇指轻轻一拨,司妙的下巴扬起来。
避无可避,司妙只能直愣愣地看着对方。
“说实话。”周北暄说。
“就是实话。”司妙憋着笑,一看就是故意的。
周北暄歪着头打量她,没辙地笑笑,“哪儿不满意,你说出来,我改进。”
他凑到司妙耳边,声音特别小,声音擦过喉咙,带着独特的颗粒感,“是时间不够,还是力度不足,还是角度不对?嗯?”
带着周北暄独有香味的热气喷洒在司妙的耳侧,酥酥麻麻,她的耳朵尖,瞬间火烧一般。
她咽了下喉咙,撇开脸,正好看到茶几上的东西,转移话题,“我饿了,我要吃饭。”
耳边传来男人了然的轻笑声,“好。”
周北暄起身去拿出餐盒,里面的饭菜一看就不是从这个酒店带的。
好几种,各有风味,是本地的一些小吃,看上去色香味俱全。
餐盒一打开,香气直往司妙的鼻尖里钻,她深深吸了一口,“好香。”她想起身,可是身上像被车轧过一样。
“哼,我动不了,你喂我。”司妙噘着嘴睨周北暄。
男人顿了一下,嘴角漾开笑容,起身将司妙抱到沙发上,真的喂了她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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