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迦蓝神色未变。
她本就没有打算插手。
若不是从那些资料里看到沈三叔,又看到沈家入股的医院,她是不会插手的。
但和沈家有关的,她不能不管。
至于这件事情被宋知雅知道了。
是在她的意料之外,也是意料之中。
只是没想到宋知雅的情绪会这么激动。
“所以呢?你想怎么样?”
宋知雅看着许迦蓝这副淡定的模样,眼眸蒙上了一层冷意。
“许迦蓝,你是不是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会是这副看起来事不关己的模样?”
许迦蓝没说话。
宋知雅冷哼了一声,往前走了一步,“你这个样子,还真的让人恶心至极,恨不得撕破你这张讨厌的面孔。”
说着,她再次抬起手,正要打向许迦蓝的脸上。
这时,沈西川一把拉过许迦蓝到自己的怀里。
他侧头,冷冷地扫向宋知雅。
眸光中毫不掩饰地夹杂着一丝冷意。
宋知雅对上了这双眼眸,抬起的手突然就停在了空中,吓得不由得后退半步。
许迦蓝看到突然出现的沈西川,怔愣了半秒。
“沈西川。”她喃喃地喊了声。
男人低眸看她,看到脸颊上十分明显的巴掌印,瞳孔猛地一沉。
“你是笨蛋吗?许迦蓝,被人打也不会躲。”
语气中夹杂着无奈和疼惜。
许迦蓝张了张嘴,有些无辜,“我没看到。”
她是真的没有看到。
沈西川真的拿她没有任何办法。
他将她护在身后,抬眸看向对面的宋知雅,“我倒是没想到梁老的徒弟竟然会是一个蛮横无理又蠢钝无脑的人。”
许迦蓝眨了眨眼睛。
宋知雅一愣,随即满脸恼怒,“你说什么?”
“说的就是你。”沈西川啧了声,“没本事就知道找别人撒野,要是医药协会的副会长被你当上了,还真是医药协会倒了十辈子的大霉才会碰上你这种蠢货。”
“你……”
宋知雅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瞪着两人。
“你什么你。”沈西川冰冷地看着宋知雅,“你这一巴掌,我记住了,等着收律师信吧,要是不赔礼道歉,我看你还能在医药协会待多久。”
说完这句话,他回头,揽着许迦蓝的肩膀就离开了。
宋知雅被唬得一时没反应过来。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想到刚才男人那身矜贵又极具锋锐的气势,她咬了咬牙,不知道是嫉妒还是怨恨。
……
与此同时。
沈西川一言不发地揽着许迦蓝回到车里。
然后启动了车辆,离开了化验所。
这一路上,沈西川都没有说话。
他把车停在了附近的便利店门口,推门下车。
许迦蓝看着他走进便利店。
没一会儿拎着一个袋子走了出来。
车门被人打开。
男人回到驾驶座。
许迦蓝侧眸看向身旁的男人。
见他不说话,她抿了抿唇,才轻声开口,“你……”
沈西川从袋子里拿出一瓶冰镇的矿泉水,用一条毛巾包着水瓶。
然后,他看向许迦蓝,“过来一点。”
许迦蓝往他那边靠近了些。
男人拿着水瓶,小心翼翼地敷在她的左脸,眉心微拧着,动作很轻。
“疼吗?”
许迦蓝闻到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清冽的气息,摇摇头,“不疼。”
沈西川低眸看着眼前的女孩。
车厢里光线昏暗,看不太清楚他的神情。
“她为什么打你?”
许迦蓝安静了半秒,“可能是一场误会吧。”
沈西川动作一顿,看着她。
他不紧不慢地开口,“许迦蓝,你知不知道,你每次在我面前撒谎,都有一个小动作。”
许迦蓝:“……什么小动作?”
沈西川勾勾唇,“就是,不敢看我眼睛,就跟你现在这样。”
许迦蓝下意识地抬眸看他。
男人垂眸。
两人的视线突然交汇。
许迦蓝呼吸微微一窒。
他们的距离近到,她不仅能够清晰地看到沈西川脸上的小绒毛。
还有……她再靠近一点,就可以吻到他的唇了。
许迦蓝一动不敢动。
男人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中,眼底划过浅淡的笑意。
他懒洋洋地开口,“看到了吗?”
“嗯?”
许迦蓝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骗我的样子。”他说。
许迦蓝:“……”
她有些欲哭无泪,“我哪有?”
有也不能承认。
沈西川挑眉,“是吗?”
“是……是啊。”
“我不信。”
许迦蓝:“?”
沈西川眉眼慵懒,勾唇看她。
“我得做个实验,验证一下。”
“什么实验?”
“就是……”
沈西川说着,突然顿住。
他一手拿着水瓶敷着许迦蓝的脸,另一只手轻捏着她的后脖颈往回带。
“这样。”
话音落下,温热的唇吻住了那抹红唇。
许迦蓝心跳乱了。
男人并不是浅尝辄止。
灼热的呼吸喷到脸上,脸颊也慢慢地染上了红晕。
许迦蓝缓缓地闭上眼睛。
纤长的睫毛扫过男人的鼻梁。
车厢里安静得连细微的动静都能够听得清清楚楚。
尤其是两人咚咚有力的心跳声。
像是一首特殊的交响曲。
情动,心乱。
不知道过了多久。
沈西川贴着许迦蓝的额头,鼻尖也互相抵着。
他眼眸低垂着,呼吸明显不稳。
许迦蓝慢慢地睁开眼,漂亮的杏眼秋波盈盈。
纤长的睫毛沾着几分湿气。
胸口起伏明显。
呼吸不稳的人,不止只有他。
也有她。
男人捧着她的脸,没忍住轻啄了下微微红肿的唇瓣。
“疼吗?”他又问了一次。
许迦蓝睫毛颤了颤。
这一次,她没有说谎。
“疼。”
嗓音带着几分娇软和沙哑。
是疼的。
宋知雅明显是故意的,估计是用了十分的力道。
否则,脸又怎么会红肿得这么快?
她说不疼,只不过是习惯了将所有的苦痛嚼碎了自己吞下去。
自从父母去世后,除了梁老他们,就没有人会关心和留意她到底疼不疼,难不难受。
沈西川是第一个。
会在意她到底疼不疼的人。
沈西川轻轻地转了转水瓶。
“疼了,就要说,知道吗?”
许迦蓝怔怔地看着他,“跟你说吗?”
“不然呢?”
男人拿开水瓶,认真地看着她,“许迦蓝,我是你的丈夫,不管是有人欺负你了,还是你自己哪儿疼了痛了,你都要告诉我,而不是自己一个人受着。”
他似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不然,连你都保护不了,我还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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