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花六叶都在冒热气,但仔细去看,其中被指出不妥的那一片,热气凝而不散,看起来是有一些异常。
牧锦云后退半步,赤银霄则张开翅膀,发出了一声尖啸。
“火焰草的确是真的,但并非是六叶六花,此株原本是五叶五花,最后这一叶一花,却是你从其他的火焰草上弄下来嫁接其上!只要能精准的控制寒气,便能测出,此叶对寒毒的效果驱散效果远不如其他,这里应该有修炼冰霜法诀的修士,大可过来,一试便知。”
“或者,立刻寻来六只修为相同的灵兽,服用叶片下去,方能辨出差距。”牧锦云语气笃定,加上那丹符宗贺松一副恼羞成怒的模样,大家便将他的话信了个十成,毕竟贺松一直卖假草,大家都心知肚明,只不过虽然明白,此刻也无人站出来附和牧锦云。
这种情况下,谁敢得罪丹符宗。
牧锦云见无人响应也并不慌张,他站在身形变大的赤银霄身后,淡淡道:“既是丹符宗前辈,竟公然在云端城贩卖假的药草,莫非丹符宗就是如此对待不远千里才此地求药的修士的?”
他继续道:“所谓的丹道秘境,丹药大比,该不会是丹符宗自己没办法破开秘境,才会想着招揽全天下的丹药师,共同商议对策的吧?”
曾经的牧锦云扮猪吃老虎,现在的牧锦云强大起来,就好似不知道低调为何物!
一脸冷傲地站在那里……
苏临安原本想说句这小子就是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等仔细瞧了瞧人,她又不得不改口。
站在那里还真好看,周身都好似聚光了一样,风姿卓越气度不凡,他站在人群中,把其他人都给衬成了背景。
“放肆!丹符宗丹道水平天下第一,岂能由你在这里胡说八道!”袁杰忍无可忍,直接爆喝一声。
他话音落下,天上的云朵也随之变幻,原本守在空中的丹符宗修士直接列阵,将牧锦云等人困在中央。
“滚出去!”袁杰的手抬起,掌心托举一方丹鼎,丹鼎变大,朝着牧锦云等人直接压下。与此同时,那天上飘下云雾,环绕在赤银霄身侧。
赤银霄还愣了一下,它觉得周围的云雾像是那种粘稠的泡沫,让它翅膀都黏糊糊的,一巴掌扇出去,像是打在了棉花里,怪不舒服的。
不过它短暂愣神过后,周身羽毛飞快旋转,把那靠近的云朵搅碎,并对骂道:“知道上一个叫我滚的家伙去哪儿了吗!”
它胸脯一挺,翅膀尖儿指指肚子,道:“在老子肚子里。”
苏临安都笑了,她觉得这大鸟还挺好玩儿的。
牧锦云周身剑气纵横,他站在无数明明灭灭的光影中,沉声道:“丹道水平第一可不是自封的,得等到丹道大比结果出来了才知道。”
“把我们赶走,丹符宗倒少了个竞争对手。”他唇角微微一勾,“既然如此,还广邀天下修士参加做什么,你们丹符宗关起门来自己比不就好了?”
“说得好!”后街还是有很多修士的,此刻,一个女声忍不住道,众人循声看去,就见一个年轻女子正往外走,只不过她身边有两人正把她往后拉,应是不愿她来出这个头。
看那女子衣着打扮,应该是问道宗弟子。
丹符宗、亮剑山、问道宗,再来个御兽宗的话,四大宗门的弟子都齐了。
“明明就不是六品火焰草,那小子不过是说了实话,就要被你们打压,还要废掉他经脉,怎么,卖假草还不许人说了?”那年轻女子见亮剑山那漂亮剑修视线落到了自己身上,立刻挣脱身边的两位师姐,大步垮出,“我们问道宗一年向丹符宗购买了不少的丹药药草,会不会也掺了假草?”
她旁边那师姐恨不得捂住她的嘴。
知道自己宗门跟丹符宗有交易,宗门里不少丹药都来源于丹符宗还跳出来得罪,这姑奶奶可真是不消停。不过谁叫她是长老之女呢,她们拦不住也不敢拦。
“吵什么吵!”就在事情要闹大之时,上空一个声音响起,“丹道水平到底如何,大比之时可见分晓!”
“亮剑山的小子,期待你在大比上的表现。”那声音饱含威严,让人心神震荡。
说话的是丹符宗的渡劫期老祖丹霖树!这事,惊动了老祖。丹符宗修士俱都转了面向,恭恭敬敬地看向了云端城上空只云遮雾绕的高峰。
那里,是老祖所在的山峰。
牧锦云也转过身,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定不负期待。”
这回答,愣是让周围的人都一脸异色,只怕那山峰上说话的渡劫都一脸无语,谁忒么真的期待了,带着威压的一句话,沉稳凝重的气氛,就被这么一句话给打破了。
那问道宗的女弟子这会儿抓着身边女修的袖子,看着牧锦云的眼睛亮晶晶的,“师姐,师姐,快去打听打听他叫什么。”
俨然一副春心萌动的模样。
苏临安:“……”
这小子皮相确实不错,只怕以后也能惹得无数女子为其黯然神伤。
那渡劫期老祖轻笑了一声,随后话锋一转,叱道:“贺松,你可知错?”
被点名的贺松噗通一声跪下,“师父,徒弟知错。”丹符宗的渡劫期老祖是他师父,这就是他嚣张的资本,哪怕他在后街卖假药草,丹符宗的弟子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人敢找他麻烦。
哪晓得,今天把师父都惊动了呢!
“回去闭关悔过,百年内不许离开宗门半步。”
“是!”贺松连忙磕了三个响头,等起身后,依旧一脸恭谨地看着远处高峰。
“老夫对孽徒管教不严,叫大家看笑话了。”
渡劫期老祖都这么处理了,其他人也不好继续说什么,牧锦云也不再追究,带着楚财源离开。
楚财源有点儿失落,他没想到,这事就这么解决了。
本以为,他们会大打出手的。若能让牧锦云吃些亏就更好不过,等现在事情解决,他心里头又紧张起来,因为他知道,回去之后,恐怕他就要生不如死。
也不知道之前怎么想的,非要争那口气。
后悔吗?
他心尖儿直颤,可在心里头问自己后悔不,他仍旧告诉自己,不后悔。
至少,那些人肯定将牧锦云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了,牧锦云让他不好过,他也希望自己能尽量让他过得不舒坦,他的目的就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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