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妍静静地望着他，没有说话，似在想他话语的真实性。
顾萧楠双手握紧方向盘，黑眸如墨，语气严肃庄重，“观察一个男人，不要听他说了什么，而要看他做了什么，用心去感受。
我们还有很多时间，你慢慢考察我，好吗？”
白清妍瘪着嘴，“哪里还有很多时间，我可能要出国了，以后我们两人不是异地恋，而是异国恋。”
男人眸光微暗，距离确实会有影响。
“没事，现在交通这么方便，以后我经常去看你。”他笑着道，“我在美国也有交流的项目。”
红灯，车子缓缓停下。
顾萧楠墨黑的眸子凝着她，白清妍心头微颤，忍不住敛下眼睑。
他轻声道：“相爱的两个人，无论距离多远，最终都能走在一起。”
白清妍抬起眼皮，和他的目光撞，他坚定的眼神……
坚定的眼神……
她思绪飘忽，忍不住开口，“顾教授……”
“嗯？”男人期待看着她。
她顿了顿，问道：“你入党了吗？”
顾萧楠：“？？？”
男人有些摸不着头脑，“我一直在国外读书，不曾入党。”
“噢噢……”
“话题怎么转到这儿了？”顾萧楠问出心中的疑惑。
白清妍一脸认真，“你刚才的眼神，坚定得像是要入党。”
顾萧楠：“……”
“我经常在网上看到这个形容，总是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眼神才像坚定，你刚才的就非常像。”白清妍补充道。
顾萧楠：“……”
温馨的氛围一下子被她打破，顾萧楠无奈地摇了摇头。
绿灯亮起，白清妍指了指前方，“顾教授，绿灯了，可以开车了。”
她松了口气，刚才顾萧楠眼里的无奈她看得一清二楚。
她忍不住捏了捏额间，思路总忍不住跳脱。
顾萧楠没再说话，认真地看着前方的路况，气氛有些冷凝。
白清妍小心翼翼地看了他好几次，他……是不是生气了？
在她第十次打量男人时。
顾萧楠忍不住开口，“我的脸上有花儿？你看了这么多次？”
白清妍轻声问道：“顾教授，您刚才是不是生气了？”
男人打了个左转灯，车子转弯后，道路变得宽阔起来。
视野也变得开阔。
“没有，我不会生你的气，而且也没有生气的点啊。”男人嗓音嘶哑。
白清妍拍了拍胸口，“没生气就好，我以为你会气我叫你顾教授，还有刚才的……思维跳脱。”
“我叫习惯了，有时候会在不经意间脱口而出，您不要生气。”
顾萧楠笑了笑，“我期待你叫我的名字，或者其他亲密的称呼，但你要是习惯这个叫法，我也不会生气，只要你开心就好。”
白清妍张了张嘴，心头热热的，像是被人从裂缝灌了壶温水，暖暖的。
她打开储物箱，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他，“顾教授，喝点水。”
“好的，谢谢。”顾萧楠接过她手中的矿泉水，抿了一口，“到市区了，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只要是吃的都行。”
他把手中的矿泉水递回给她，嘴角残留的矿泉水迹顺着他的下颌线滑落，沿着凸起的喉结，最终没入衣领，引人遐想。
白清妍感觉自己的面部发烫，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顾萧楠疑惑道：“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有点热。”
顾萧楠闻言，把车载空调的温度调低了点。
“这边有一家米其林餐厅很不错，我们要不要去试试？”
白清妍肚子早已经饿瘪了，随即点头，“好啊。”
这家米其林餐厅在市中心，环境却闹中取静。
顾萧楠领着她往公园里走，周围树木环绕，锦鲤在池中嬉戏。
“顾教授，这里不是公园吗？”她有些不解。
“嗯，米其林餐厅就在这里面。”他的话音刚落，一座古香古色的建筑出现在她眼前。
四周竹林环绕，池水的灯光倒映在墙上，衬得墙壁水光粼粼。
一名穿着汉服的女接待员走上前来，柔声道：“请问两位有预定吗？”
顾萧楠摇头，“没有。”
女接待员：“抱歉，我们餐厅不接待没有预定的客人，或者您明天再过来。”
白清妍闻言，有些失落，毕竟她还想进去里面看看装潢。
顾萧楠从卡包里抽出一张金黄色的卡片，递到女接待员手里。
女接待员看了眼这张金色的卡片，立即恭敬道：“您这边请。”
她双手拿着卡片，递回他手里。
“嗯。”
顾萧楠牵着白清妍的手，沿着弯曲的走廊往深处走去。
一步一景，白清妍看得眼花缭乱。
最终，女接待员在走廊尽头，打开一扇紫红色的木门，淡淡檀香气息迎面扑来。
里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古董字画，一张可以坐下三十人的圆桌。
白清妍惊诧地看向女接待员，“这桌子会不会太大？”
女接待员露出职业性微笑，“这是我们餐厅董事长的私人包厢，不对外开放。”
白清妍：“那……怎么对我们开放了？”
女接待员看了眼顾萧楠，“因为你们是特殊的客人。”
白清妍想起他刚才拿出金色小卡片，闭上嘴巴。
“没有其他包厢了吗？”顾萧楠淡声道。
女接待员摇头，“其他的包厢的客厅刚走，还没来得及打扫消毒，不能提供给您使用。”
男人点了点头，发出一个单音：“嗯。”
此时，一名穿着白色厨师服、头顶高长厨师帽的男人快步走进来。
微微躬身，道：“尊敬的SVIP客户，您好！我是这家餐厅的主厨。
接下来我会为您定制菜品，请问您和您的朋友有没有什么忌口的食物？”
顾萧楠看向白清妍，“你有什么想吃的或者不喜欢的食物吗？可以和他说说。”
白清妍被他拉着，坐到圆桌主位。
她有些不自然，摇了摇头，“没有。”
顾萧楠朝主厨道：“没有忌口，你看着安排吧。”
“好的，我们这就去准备。”主厨躬身退下。
白清妍余光瞥见不远处的紫檀木茶台，中间似乎还有鱼儿在游动。
忍不住“咦？”了一声。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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